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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離開

啟動車子就要走,冷欺雪只覺得怒火中燒,衝他比了箇中指留下一臉懵逼的紀寒宸揚長而去。

【不是,你什麼意思?】

【你就當這世上沒我這個人,pls】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猩紅的感嘆號哦後面顯示著:訊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紀寒宸滿臉難以置信,拉黑我?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冷欺雪還沒來得及拉黑紀寒宸的電話,只不過是自已的電話炸了而已。

看著手機電話一個接一個,她頭疼地選擇了接聽蘇挽風的。

“在哪兒?”

“車上。回家。”

“巨峰的事兒已經知道了?”

“嗯。”

“作什麼打算。”

“去外地吧。”

“好,我安排一下,你明天就走。”

這麼快?蘇挽風夠速度的呀。

“去哪裡?”

“晚點看郵件,公司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給新部門的預算不多,其他地方是否可以同樣開展就看你們了。沒別的事就早點休息。”

“等等,蘇總。”

“說。”

“那家酒店現在有點風險,用他的身份證換去別家吧,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好。”

到家後,開啟郵箱。早上九點清河路口公交站接人去渠縣,那邊的辦公點已經安排好,半年時間新開市場無業績要求。

現在經濟環境不好,她也考慮過公司會走下沉市場,沒想到首當其衝自已打了頭陣,還是自已的老家。

若不是每年要祭奠奶奶,她一天都不想回,除了有那些並不想遇見的老師同學,還有她不想記起的所有與他相關的回憶。要在那邊住半年,這些事,無法避開吧。

也好,逃避不了的事情,不如面對。

她的行李不多,幾乎沒怎麼花時間收拾。

思及過往,竟是輾轉反側。掀開被子倒上一杯遠慕23,半倚在陽臺,夜空無雲,整個人虛焦望著滿月放空。三五杯下肚,竟是有些氤氳了,樓下人影恍惚是熟悉的那個。高中總在樓下定定地看她,對著嘴型表白讓她猜。

想來真是夠傻的,扯了扯嘴角,人影未動,心裡莫名就在想會不會真是他。想著,腦袋暈暈半個身子掛在陽臺上往前探了探。等眼神聚焦盯住樓下,人影早已不見。

她拍拍自已的頭,自嘲地笑了--期待上了是怎麼回事?

正要回床,門鈴突然響了,剛醞釀好的睡意一下就驚醒。摸過鞋架的刀,用手機攝像頭拍著貓眼,看到螢幕裡那張熟悉的臉,有些懵,還真是他?!

放下刀開門,臉頰帶著酒後微醺的潮紅:“你怎麼在這兒?”

黎問野見沒開門,都準備動消防裝置裡的滅火器砸門了,她就這麼傻乎乎開啟出現在門口。

“你嚇死我了!快去睡吧。”

見她安好,將人推了回去,順手將門帶上,動作流暢一氣呵成。手上還殘留她的體溫,在門口立了一會兒,心說裝什麼正人君子。天人交戰了一會才離開,冷欺雪就在門口看著他傻傻地發愣。

在渠縣半年,順利的話達成業績回來就走了,若是沒緣分,離職見不到,也許今夜便是最後一面了。她窩在床上抓住胸口的被子,緩緩蜷成一隻甲殼蟲。

倒是,一夜無夢,酒精果然是個好東西。

七點,還沒人上班,她已經早早到了辦公室。該發的郵件該留的言,定時好之後拿了些必要的資料。

自已走了,林佔竹和沈嬌嬌肯定不會走,其他幾個嘛,她還真不知道蘇挽風安排了誰,只期望著,別是個大奇葩就行。

八點四十到公交站附近,不能停太久,正琢磨著自已是不是來早了,遠遠見著蘇挽風的車過來---總不能是他一起去吧。

看了眼車後無電車,下去接人,黎問野從副駕駛出來,她是一點都不驚訝。

看得出來,他很開心。

“蘇總,借一步說話。”

黎問野放好行李坐上副駕駛,瞥著他們倆悄悄話的嘴型。

“什麼事。”

“你是不是知道我跟他的事?”如果一次故意,她可以說巧合,多了,是頭豬都能看出端倪來。

“嗯,但公是公私是私,不管你們現在如何,不要影響工作。帶著他好好幹,需要什麼支援再給我訊息。”蘇挽風冷著臉,冷欺雪莫名不信他沒有私心。

有公交過來,她看了眼手錶,該走了。

渠縣是B市下屬的鄉鎮,因為離A市比較近,發展還算不錯。說來他父親莫風原先是在渠縣發家的,後來入贅蘇家,兩家企業兩條路子,原先的產業便賣給了當地的同行。

他們倆在這兒,一沒人脈二沒渠道的,想想都頭疼。唯一的慰藉是,這邊公司還不少,不是她原先的專案耀威也能做,渠道商能做的她還能薅點油水。

“需要我來開嘛?”

“不用。”

下縣城走高速,也要四個小時。一杯咖啡一杯茶就是續命套餐,黎問野反常地沒有繼續和她說話。

中途在服務區停靠,本想問他需不需要吃飯如廁,扭頭只見他歪在車門上睡得很沉。頭髮又長長了,和垂下的睫毛連成一片。許是車門框太硬睡得不舒服,抿著唇眉頭微蹙。

從後座拿了個小靠枕,抱著他的頭塞了過去,下車時沒注意他微勾的嘴角。

女廁所的隊太長,蘇挽風的訊息說跟房東約的下午兩點,看著隊伍沒有動靜,她側身去了母嬰室解決。

出來時迎面撞上一個帶孩子的,對方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身後的姑娘催著:“不是著急餵奶嗎,走呀。”

“西西,剛剛那個人你有沒有覺得眼熟?”

“誰啊?我沒注意。”

“好吧,許是我看錯了。”

黎問野醒來就睡不著了,拿著抱枕在車窗跟望夫石似地,掃到她從便利店出來,趕緊又靠了回去。

開車一路向北,他看了好一會兒冷欺雪的側臉,冷不丁聽她出聲:“醒了就坐好,你枕頭多少擋些後視鏡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