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神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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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們人類陣線上第一架，額…飛機型別的神物，請問你機需要什麼，補充彈藥之類的，有什麼能幫到的地方都可以講，謝謝你，擊墜王。”
“不客氣，波斯貓。指揮部的會議我能參加嗎？現在敵方空域已經淨空，星穹鐵道隨時都能往戰線前壓，後續的空中作戰都能交給我，但是我需要了解己方部隊的進攻策略。”
王易說道“我還需要一個平整的地面，寬度四十米，長度四十米，平整就行。”
王易可以臨空進入戰鬥機，卻不能在高度極限的時候收回戰鬥機，他的身體仍舊是血肉之軀，就算高度只有幾百米，也一樣會摔死。
“好的，這就安排！”
很快前線的大雪紛飛中，一塊土黃色的泥地被幾百人剷出，比起四十米，還要寬廣出不少，地面平整後，青龍重擊噴發著尾焰，讓所有臨近降落之地的人員走開。
也只有這個時候，人們才真正的看到這架擊落了兩個飛行大隊的戰鬥機。
流線型的可變式機翼，一百八十度可旋轉渦扇引擎，帶有虛擬投影的駕駛艙…
星穹鐵道從空中目視這架戰鬥機的降落，很快，啪的一聲就落地了。
王易提著戰術頭盔從飛行器內翻躍，隨後整個飛機開始散發出光芒，逐漸收縮凝現，最後化為一張短弓被王易接住。有這種能力的，確實是神物沒錯了。
跟著其他有很多話想說的人類，王易的面容露在眾人當中。
精靈族出塵的外貌，讓其他人心中瞭然，這不是人類，人類沒有這樣的瞳孔和耳朵。
“擊墜王，您是什麼種族？”
有人恭恭敬敬的說道，飛機在天空中的戰況是所有人都能看到的，那宛如浩瀚的雷霆之勢，那比蒸汽渦輪啟動的時候更大的聲響，是千鈞之力，更是破曉。
“精靈，我是精靈族。”
精靈族？這可沒有聽說過這個種族啊！
“那您信仰什麼？萬機之神，還是…”
“我信仰世界樹，嗯，就是沒有神祇的神明。”
交談的言語中，王易來到停靠在不遠處的“信仰”號星穹鐵道，此時上千名整備員正在加緊修復星穹鐵道的損傷，更換備件和彈鼓，為蒸汽渦輪注入水和火石。
“信仰”號擁有龐大的車廂，可以同時容納兩百名作戰指揮人員進行戰術指導。
“讚美信仰之神！感謝你的幫助，擊墜王！不論你是什麼種族，但既然站在人類的角度上作戰，那我們就是永遠的朋友。”
“說說現在的戰術安排吧？”
王易說道，其實現在仍舊在打仗，只不過雙方的攻守力度小了很多，和王易駕駛的青龍戰機有關，是個高智慧生物，都是會對死亡恐懼的，王易僅憑一己之力幹掉所有的鳥獸族飛行器，他們再也沒有可以呼叫的戰術指導了。
“目前，西南方…”
總指揮娓娓道來，伴隨著桌面上的動態地圖被點亮，一條條明確的進攻路線被王易所確認，他已經有了對奪取西塱戰線第橋頭堡——郡城“肯塞西斯”的飛行軌跡有所想法。
肯塞西斯是人類在百年前卡巴內病毒肆虐的時候失去的郡城，隨後在戰爭中被鳥獸族佔領，成為西塱戰線上一塊咬不動的硬骨頭，由於處在鳥獸族的絕對控制區，肯塞西斯向來作為鳥獸族的前線指揮部，在過去的優勢戰爭中，人類數次摸到了橋頭堡的防禦陣線，但是由於缺乏絕對的制空權，很多次都沒有攻下這個位於西塱戰線的山谷中的郡城。
現在西塱以北下著大暴雪，和仍舊舒適的南側相比，星穹鐵道想要開往西塱以北，需要做好防凍準備，蒸汽鍋爐的溫度和氣壓要求更高，但在嚴寒中，消耗巨大。
“我知道了，你們負責應對地面，我制衡天空，話說，你們為什麼沒有飛機？”
王易問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對啊，為什麼他們沒有飛機？
“我們不信仰鳥獸族的淨國神，所以麥克拉奇蒸汽機關無法使用在飛機上。如果蒸汽渦輪組龐大，飛機就飛不起來，如果蒸汽渦輪組過於小巧，又會導致提供的動力不足，近百年來的戰爭，我們人類信仰萬機之神的機械派已經研究過無數次零式戰機，它們是為了天空而生。”
王易心中瞭然，隨後在戰術地圖上點出幾個位置，這些都是星穹鐵道的盲區，他將會駕駛飛機在這些盲區進行火力覆蓋，只要拔除了外圍的火力點，星穹鐵道就能安心針對肯塞西斯進行侵入，當然，首先要面對的是那密集的火力網。
“這幾個盲區鳥獸族也知道，他們部署了戰爭神物，是一種叫做高達鋼鐵造物。這個造物是鳥獸族的淨國神在獲取了我們的鐵馭蒸汽動力裝甲的屍首後推演出來的。效能一般，但是防禦能力極強。”
“什麼防禦能擋下點三三八口徑的航炮？”
王易笑了，口徑即正義，射程即真理。
見到王易這麼說，眾人沉默了。也是，神物那麼強悍，根本就不需要他們擔心。
“抓緊時間準備吧！”
信仰號列車長說道，短時間內，鳥獸族是不可能攻佔下來他們佔領的高地。
適用於防寒的紋章被整備，脫膛刃炮和迫擊炮彈藥拉掉保險栓，裝入戰鬥部。
所有列車長都是信仰萬機之神的信徒。
不過也有一開始是信仰萬機之神但由於一些利益關係，信仰從萬機之神改變，但由於是同盟神，因此不但紋章可以通用，星穹鐵道的使用也更有廣泛性。
就像是信仰之神的信徒，“信仰”號作為指揮長車，承擔了所有資訊交流並作中繼樞紐。
“您的神物，有名字嗎？”
“它的名字是青龍，是龍淵的第七代戰鬥機，要比鳥獸族的戰機先進五倍。”
本來鳥獸族的戰鬥機就已經夠難纏，如果網易雲這個擊墜王投敵，那人類的星穹鐵道估計會跟鳥獸族的戰鬥機那樣被報銷。
點三三八口徑的航炮可不是開玩笑的。
“青龍？好名字啊，青空之龍！”
信仰號的總指揮說道“那我就等著你駕駛青龍為我們奪取更多的戰爭優勢，只不過你的身體，能承受這麼高強度的作戰嗎？那個機動，是叫做音震，對吧？我們曾經有研究過將蒸汽機關的效能提升到最大，但是機械承受住了，人體無法承受，你是怎麼在音震裡…”
王易當然不會說戰鬥機使用了先進的負壓艙技術，同時他的身體也是極為強悍的，一兩個小時的戰鬥只能算開胃菜，真打起來，他能整天都不下班，給加班費就行。
王易轉念而說道“這是世界樹給予的神物，也只有我能開，常人面對那複雜的操控都會繞暈，就像是星穹鐵道，只有信仰萬機之神的人才能駕駛，不是嗎？”
總指揮笑了下，沒有說出神明交戰和合作中的道道，本來總指揮是想要給王易一張藍卡的，畢竟他是前線的總指揮，任何神物需要消耗的信仰幣都經過他的手。
按照他的估算，王易駕駛青龍戰機的消耗肯定要比星穹鐵道的執行要大的，這可是戰略性兵器，誰有王易，誰就決定了制空權。人類對於信仰的產出其實是沒有鳥獸族那麼充沛的，畢竟鳥獸族是神制國度，從小就在教育中將神明植入腦海。
只不過，鳥獸族的族人也有發育程度足夠的大腦，這也是他們作為智慧種族的象徵。
整備完畢的列車開始一列列的開往天空，受到嚴重損壞的列車在鋪行的軌道上開往後方，正如日之本的郡守答應王易的那樣，來更替的列車基本上都是生面孔。
他們來自人類剩餘掌握的各個郡城和國度。
整個人類種族只有三千多列星穹鐵道，現在戰場上的數量卻足有二十分之一，大部分能攜帶重火力的防禦性武裝列車都已經抵達，此時正在空中等候總指揮發號施令。
透過特殊的神物，各個列車開始閃爍起燈光，那是訊號器的短波通訊。
也許是生怕夜長夢多，疾馳的星穹鐵道跨越過西塱三八線，正式踏入鳥獸族的佔領區，名作高達的類人型戰爭兵器足有十八米高，只比泰坦鐵馭矮兩米。
列車上掛載的泰坦在列車進入作戰區域的時候就已經騰躍而下，蒸汽動力機關不斷的燃燒和泵動，地面的戰鬥已經展開，而王易也在三千米高空一躍而下，凝現的機體將他籠罩在內。
正如王易所設想的那樣，鳥獸族的飛行大隊抽調得很慢，整個戰鬥機飛躍過那被稱之為橋頭堡的“肯塞西斯”，機載成像系統捕捉到敵方駐軍的位置。
王易開始按照既定計劃，襲擊星穹鐵道在肯塞西斯的視野盲區，彷彿不要錢的航炮發出怒吼，堅固的鋼鐵混凝土上滿是被創死的屍首，這些都是鳥獸族的駐軍。
他們甚至來不及整備，防空警報被拉響，所有鳥獸族都動作起來，因為是橋頭堡的關係，這座成立沒有任何未成年的鳥獸族，全是信仰淨國神的忠誠戰士。
但是王易的速度太快了，飛機從外面掃到裡面，直接就帶來大量的死傷。
青龍本來就屬於全空域殲擊機，不論是應對落後的空中目標，還是鎖定地面的動態目標都能進行有效的快反應打擊，幾個會對星穹鐵道造成傷害的防禦盲區被清掃，王易透過拿到的短波通訊裝置告知指揮長可以進行下一步行動。
正面戰場上，高達和泰坦正打得不可開交，就像是兩個巨大的人類，用著自己最熟悉的武器，進行強硬的拼殺。星穹鐵道在沒有敵方干擾的情況下，兵線推進得極為迅速，儘管郡城很大，天空也在下著暴雪，但裹上厚厚一層白霜的列車抖了抖汽笛上的泠泠花，汽笛嗡鳴。
一個個戰術目標被快速拔除，這次戰略性的進攻是總指揮設想過的，但沒想到當王易加入戰鬥後，戰況的開展會如此迅速，地面的部隊在深厚的雪層上前行，時不時有人被鳥獸族的火銃和弓弩射中，發出痛苦的叫聲。
畢竟大雪覆蓋，鳥獸族的濃密厚皮毛成為最好的掩護，他們知道正面戰場失利，但是如果不阻止人類的有生力量進城，這座他們佔據了數十年的橋頭堡將會移交給人類。
一旦失去這個橋頭堡，人類就可以獲得在西塱以北的戰線上的休整，肯塞西斯城內已經亂套，迫擊炮和刃炮的爆炸讓這座帶上鳥獸族色彩的城池淪陷，整個佔領非常迅速，不過駐守在橋頭堡的鳥獸族前線指揮官已經乘坐他們的飛機逃跑了，如果能把飛機幹下來…
“掉一個，掉一個！”
王易大聲的在短波通訊中說道“掉兩個，掉兩個，好傢伙，鼠鼠我呀，要死了捏！”
利用飛行速度優勢，王易翻轉著桶滾，面前的戰鬥機全部被擊落，上面正好就有鳥獸族的前線指揮官，王易還不知道自己幹下來的是什麼東西，他還在巡查有源相陣雷達的目標指示，好像是真的沒飛機了，都讓他給幹完了。
鳥獸族龐大的野心完全支撐不起他們的戰術，當王易出現的時候，就是收割生命的時刻。
“網易雲，有沒有想法？”
短波通訊中，總指揮說道“我們去把那個淨國神的雕像給打碎了，這種惡臭神明，呸！”
好像是為了發洩心中的怨氣，信仰號列車跟隨著低空飛行的青龍戰機。
淨國神的雕像很明顯是後來建的，上面覆蓋著防禦性和放大性紋章，王易兩梭子下去，居然只讓這座高達三百米的雕像掉點皮。
但是王易除了航炮沒有任何攻擊手段，換句話說，就是他沒法兼用這個世界人類的科技。
這個蒸汽朋克的世界，連引線和炸藥都是手動式的，讓青龍這種高階飛機來幹粗活，這哪能行，青龍好歹是高貴的戰鬥機好吧，根本就沒有航空炸彈能掛在機腹和機翼的掛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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