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在這裡聽了約莫兩個小時的故事,茶也喝掉了不少。
但是好像誰也沒有從那個故事中回過神來,意猶未盡地咂嘴,“唉,他們就這麼死了啊.”
殷兮想著自己的同族,有點不敢相信。
“嗯.”
陰染點頭。
“你還親眼目睹啊,怎麼都不去救他啊?”
殷兮覺得可惜,忍不住要問。
陰染到現在聽到卡洛爾家族還有點忿忿,態度就不怎麼友善,“怎麼救?師傅的心意已決,我根本就救不了,不信你問阿城.”
一旁的郢城苦笑點頭。
殷兮眼睛冒星星眼,由衷地感嘆,“哇,你們的師傅好男人啊!唉,現在的都算什麼啊.”
在場地所有男性都捏起拳頭,靠近嘴唇輕咳了一聲以示存在。
殷兮白了他們一眼,心說咳什麼咳,你看看,白穆羽,見死不救;陰染,他從小經歷了這個還不把我恨死,不過這個跟我的關係也不大,但他好像已經產生敵意了;景幻羽,額,殷兮無語了,他好像還行吧。
就他有資格咳,別人湊什麼熱鬧啊。
“白穆羽.”
景幻羽猝然開口叫他。
白穆羽抬起頭來,聽這個故事的時候他一直是保持沉默的,這回叫到他才應了一聲。
他感到莫名的心驚,接下來的事恐怕是和自己的記憶有關。
那好幾段空白的記憶,那個紫色的人影,終於要浮現在眼前了,心裡還真的有點小緊張。
“我知道你對自己的記憶是一片空白,也很想找回失去的記憶,乘著今天都告訴你吧.”
景幻羽沉思了一會兒,想了想到底從何處說起,“既然這樣,就從你兒時說起吧.”
白穆羽這時忐忑起來,兒時的記憶他也根本沒有印象,他不知道自己有怎樣的過去,不知道有怎樣的出生,親人是誰?通通的一切都不知道,他就像是被世界隔絕在外的那個人。
所有的記憶都是在柒嬈教開始,甚至在柒嬈教的很多也是一張白紙,什麼也沒有。
從小揹負的都只是一片空白,連一點汙點都沒有。
冰封的記憶還是會有裂痕,總是會可憐地告訴他一丁點資訊,模糊地記憶總是想讓他去窺探,然而他卻無從下手。
他總是想,他記得都東西還剩下多少,為什麼自己不能擁有記憶的權利?聽了一個故事後,殷兮就很想再聽,而這回是那個冷血白穆羽的故事,殷兮當然更還誇張地跳了起來,“快講,快講.”
景幻羽狡黠一笑,“小丫頭,你幫我們去拿壺水來,講這個很累的.”
“好好好.”
殷兮怕她不拿,景幻羽就不讓她聽了,忙不迭地答應,“啊,對了,我拿水的時候你們可不許講啊.”
“好,去吧.”
見殷兮一走,景幻羽就已經講了起來,“穆羽的身世還不錯,是皇宮裡一個一品官員的兒子,從小你嬌生慣養,而且充滿傲氣與不羈,很喜歡看書,可以說和現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景幻羽才剛講,殷兮閃電般跑了回來,一見他已經開講了,頓時覺得是被耍了,心裡一陣火大,“景幻羽,你講話不算數,哼.”
把水甩在自己的椅子旁邊,怒氣三生,“你給我重講,不然……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景幻羽的臉隱匿在面具後面嘿嘿笑,但也只好重新講了一遍,白穆羽聽得正緊張著,被殷兮打斷,心裡竟然有點煩躁,這是失去記憶以來從沒有過的現象,他也被突如其來的感覺嚇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