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結束後陸澤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迪婭詢問她能不能解毒的事情。
“解毒嗎?當然可以,你們誰中毒了我幫你們看看。”迪婭粲然一笑道。
毫不誇張地說,整個拾荒人本身就是圍繞迪婭開展的,天竺因為環境的問題病人特別多,迪婭的異能在孟拉區域就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那太好了,整個紅月都中毒了,苦拉草的毒。”
聽到了迪婭的話陸澤大喜,這顆定時炸彈總算解除了。
“苦拉草?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迪婭聞言思索了片刻,“能治但也不能治。”
陸澤聽完瞬間不淡定了。
“什麼叫能治也不能治。”
迪婭並沒有生氣,而是心平氣和地開始為陸澤講解。
“苦拉草的毒性可以遏制他們體內的紅月症,我雖然能治療苦拉草的毒,但對紅月症卻沒有絲毫辦法,因為紅月症並不是病。”
“如果我幫他們解了苦拉草的毒,那大機率他們會在一小時內因為紅月症死去。”
陸澤聽懂了迪婭的意思不由得沮喪起來。
“那他們不是要等死。”
迪婭看到陸澤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忍不住俏皮一笑。
“別擔心,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提到苦拉草的毒,但事實上你並不用擔心這個問題,苦拉草的毒只對普通人來說是毒,對紅月症患者來說就是單純的藥。”
“真的嗎?可是苦拉草的毒素不會累積最後爆發嗎?”迪婭的話讓陸澤產生了一點希望。
“哈哈哈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到這個的,但事實上苦拉草的毒素並不會在紅月症患者的身體裡累積,因為那個導致器官衰竭的罪魁禍首會在血液裡無時無刻地分解毒素。”迪婭接著道。
“所以患者才需要每週補充一次毒素來讓血液裡的那個物質安靜下來。”
陸澤聽了迪婭的話閃過一絲詫異,因為毒素會累積這件事是李鑫跟他說的,李鑫並不會騙他。
現在他急切想要去找李鑫問個明白,如果迪婭所說的是真的,那所有紅月症患者就都有救了。
事情圓滿結束,拾荒人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陸澤藉著送孫傾陽去房間的名義離開了現場,雖然他說這話的時候氣氛多多少少有點不對勁,但眾人也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笑預設了他的行為。
成功將孫傾陽搬運到床上後陸澤直接鑽進了廁所並上了鎖。
4:DD。
1:在的。
4:你確認苦拉草的毒素會累積?
1:會啊。
4:你們是怎麼研究得出來的?
1:將紅月症患者的血液注入到10只小白鼠體內,再按時間給它們注射一定量的藍色妖姬,4天后全因為苦拉草的毒素過高死了。
4:你們就不能拿個紅月症患者試試嗎?
1:拿人做實驗那是犯罪。
4:.....
4:我剛從一個天竺人嘴裡知道毒素會被紅月症患者自已分解掉。
1:你試試能不能採集一點紅月成員的血液,他們就是最好的實驗樣本,最好的採集時機是喝藍色妖姬前後,這樣方便對比。
4:試試就逝世。
1:逝世也得試。這件事事關重大,無論怎樣你都要完成。
4:你說的簡單....
1:想想你妹。
4:....我儘量,我這裡還有一個可能比較重要的情報你想知道嗎?
1:說。
陸澤老老實實地將今天看到的異能者能力都告訴了李鑫。
1:幹得好,你立大功了。
李鑫看著陸澤傳送過來的情報愣愣出神,他沒想到紅月裡有這麼多高戰力的人物,還好紅月不願意跟118起衝突,不然真打起來光他們五班估計拿不下來。
陸澤與李鑫交流完後回到了房間,孫傾陽還在沉睡,此時是採集她血液的最好時機。
陸澤嘆了一口氣。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先不說他現在沒有采集工具,就算有他也不敢採,孫傾陽被迪婭治的連疤都沒剩下,身上突然多出個針孔很難不讓人懷疑。
所以李鑫這次給他安排的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陸澤決定這件事等回去再說,他給孫傾陽蓋上了被子便走出了房間。
不曾想剛出房間就撞上了Mika。
Mika還是平時那副死人臉,好像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看到陸澤從房間出來她忍不住戲謔道。
“你是不是不行啊?這麼個大美人躺在床上你都無動於衷。”
陸澤雖然被Mika嚇了一跳但並不影響他的攻擊力。
“我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陸澤白了她一眼,“你看我像那種趁虛而入的人嗎?”
Mika用眼神將陸澤從頭到腳都掃視了一遍,最後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便轉頭走了。
只留下陸澤在原地懵圈。
天竺的事情圓滿解決,眾人決定等周毅一恢復便回國著手新基地的事情。
根據周毅本人保守估計,時間被定在第二天晚上。
陸澤在基地中無所事事,他似乎多多少少能理解為什麼Mika會在門外聽牆角了,原來是閒的。
好在孫傾陽並沒有沉睡太久,再見到孫傾陽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了天竺本地的紗麗服。
果然漂亮的人穿什麼都漂亮,看著孫傾陽,陸澤不禁心想。
“看你這麼閒,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孫傾陽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樓梯口的陸澤,陸澤很難想象這和前不久還躺在自已懷裡血肉模糊的竟是同一個人。
“成。”陸澤想都沒想就站起來了,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跟著導遊出去轉轉。
孫傾陽並沒有帶陸澤走太遠,兩個人翻了個小山坡在一處密林停了下來。
“這裡面不會有蛇或者毒蟲吧。”陸澤看著花草叢生的密林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
“有那肯定有,但只要你別招惹它們就不會有什麼事。”孫傾陽抓住陸澤的手便鑽了進去,“快走,我們要在天黑前趕到那裡。”
看到孫傾陽那麼勇敢,陸澤不甘示弱地將孫傾陽攔在後面為她開路。
“不錯不錯,有那麼點樣子了。”孫傾陽看到陸澤突然這麼急於證明自已心裡不禁一喜。
透過孫傾陽的指引兩人來到了密林深處的一片開闊地區,不遠處更是有一大片由藍色的不知名鮮花組成的藍色花海。
“這就是我說的好地方。”孫傾陽撒下了陸澤的手徑直跑到了花海中央。
陸澤跟了上去拾起了一朵鮮花。
它的樣子與勿忘我很像,有區別的是它只有四片葉子,藍色更深,中間的花蕊是少見的稜形。
“它沒有名字,算是勿忘我的變種,我把它叫做月針草。”孫傾陽走了過來接過陸澤手裡的鮮花。
“至於為什麼叫月針草,你待會就知道了。”孫傾陽看了看快要暗淡的天空。
兩人等了沒多久太陽就下山了,天空漸漸被黑暗籠罩直到皎潔的月光灑下來。
“時間差不多了。”孫傾陽抓住了陸澤的手慢步走進花海。
自他們涉足之際,四周原本靜默的月針草忽然甦醒,從稜形花蕊位置散發出柔和而溫暖的黃色微光。
一朵,兩朵,三朵……彷彿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驅使,所有月針草以令人驚歎的速度紛紛亮起。
沒過多久,兩人便身處一片黃色海洋之中。
孫傾陽鬆開了陸澤的手,在花海中輕盈旋轉一圈。
“好看嗎?”
陸澤注視著眼前這令人歎為觀止的景象,回答時毫不猶豫。
“好看。”
孫傾陽的笑容愈發燦爛,她拉著陸澤,二人在花海中翩翩起舞。
最終,他們雙雙倒在花海中央,氣喘吁吁,疲憊不堪。
“陸澤,你說,如果月針草有花語,那該是怎樣的?”孫傾陽平靜下來後突然問道。
陸澤稍作沉思,雙手交疊置於腦後。
“我在夜深人靜時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