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佯裝好奇,不知道她失語:“怎麼不會說話的?”
唐觀棋捂著胸口又比不了手語,相當於真正意義上被應鐸禁言。
“多多不會說,我愛你會不會?”
她搖頭。
“我愛你也不會說,那會說什麼?”
唐觀棋毫不猶豫上前,咬了他胸口一口。
應鐸微痛,但不出聲,看著她咬,看她捂不住了還要捂著。
但他說出的話震驚唐觀棋:“咬我是不是想同我玩?”
唐觀棋就是想互相為難,但應鐸那個溫柔似水的眼神,完全就是覺得她也在與他調情,哪怕她用力咬了。
她不做反應。
應鐸強硬把她的手抓下來,將沐浴露擠到她手上,直接抓著她的手就往他腹肌上抹。
唐觀棋連忙要抽出來。
咦,老男人好油膩。
應鐸還不鬆開她,緊緊抓著讓她抹,她平時沒機會細摸的流利線條全部在手底下清晰過去,看著是平坦的,但帶著沐浴露摸起來是擱愣擱愣,他還有意繃緊用力讓肌肉變硬,讓她摸得更清楚點。
她本來還覺得這個行為油膩,但摸著摸著視線就不自覺去看他的腹肌。
應鐸有意給她機會讓她看,讓她摸摸人魚線,摸他小腹上的青筋,摸精瘦緊實的側腰。
兩個人不說話,氣氛卻像膠水一樣,處於半黏的濃密狀態,唐觀棋和應鐸越貼越近,應鐸低頭吻她,交纏得互相吸引填補,唐觀棋貼到他身上,腰被他手掌摟緊。
應鐸淺嘗輒止,不敢吻深,她今日很累了,再索取對她來說應是難以應付。
應鐸垂眸看著她,妹妹仔的眼睛永遠都溼濛濛透著愛慕,讓他感覺無論自己是什麼樣,她都會愛他。
他背過身去,讓她抹背後。
唐觀棋抹了兩把,忽然把手比成槍的形狀,頂著他的後腰。
他溫笑:“長官,我做錯什麼,你要抓我?”
她頂得更用力。
他試問:“因為欺負啞巴?”
她不動了,應鐸明白了。
他輕笑:“啞巴是我老婆,情趣來的。”
唐觀棋用力頂他好幾下,應鐸彷彿示弱: “長官,你打死我,我老婆會哭的。”
唐觀棋又拿手頂他好幾下。
但應鐸突然說:“說實話。”
她不解地等他說下半句。
應鐸彷彿無事發生:“你有槍,我現在也有一把。”
唐觀棋意識到是什麼後,惱羞成怒打他一下。
他還能笑著說:“你自己摸出來的槍,我什麼都冇做,長官你怎麼亂打人。”
唐觀棋刻意眼睛不亂看,臉貼在他背上。
應鐸聲音突然溫柔:“你先出去?”
她不解。
應鐸笑著,不要臉道:“先出去,不然就麻煩了。”
唐觀棋瞬間懂了。
她面色泛紅,扯下旁邊的浴巾包著自己往外走。
聽見應鐸關上玻璃門的聲音。
她莫名臉發燙。
她在外面看手機,但心思根本不在手機上,耳朵格外靈,聽著浴室裡的動靜。
過了會兒,應鐸擦著頭髮出來,他踩著拖鞋出來,像是去找什麼。
唐觀棋餘光瞄他,但他一有往這邊看的跡象,她立刻假裝沒有在看他。
應鐸擦乾頭髮,看了眼時間。
唐觀棋手機頁面上的金融新聞很久都沒有翻一頁。
想著他還不走過來。
聽見腳步聲過來了,她就立刻假裝認真在看金融新聞。
應鐸從後面抱著她。
他身上熱烘烘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像正在發情期的公麝:“在看什麼?”
唐觀棋剛被他抱住就開始渾身發熱。
他的臉在她臉側,哪怕近看也覺得骨相挺立,側臉皮肉緊薄,沒有太多肉,但顴骨眉骨下頜骨生得都剛剛好,有男性英氣卻不突出。
男人正認真看她的手機螢幕:
“除了看新聞,還想做什麼?”
唐觀棋猶猶豫豫,忽然在手機上打字:“你身上有股味道。”
應鐸輕笑:“什麼味道?”
但唐觀棋聞到他身上那種勃發的男性荷爾蒙味,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略別過臉,不直視他目光,只有略抿的唇表示她的不自然。
氣氛有些微尷尬,應鐸立刻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但依舊說話輕和:“你猜到了是吧。”
唐觀棋把臉別向一邊。
應鐸背微微往後直了一下,手撐著床,不去摸她,他拉開抽屜找煙,輕笑:“我去陽臺上吹一下。”
唐觀棋卻轉而問:“我想睡覺了,你不睡嗎?”
她的面色像熟過頭的水蜜桃。 應鐸眼底流光:“是叫我別走?”
她不看他,卻點點頭。
應鐸輕笑:“好,不過今晚最好不要太早睡,發生了不太好的事,立刻睡覺容易做噩夢。”
唐觀棋好奇:“要同你玩?”
他輕笑:“是,麻煩你同我至少玩到三點鐘。”
“但你不是十一點就要睡覺嗎?”她追問。
應鐸誠實說他的悸動:“同你拍拖之後經常十一點後睡。”
她唇角微甜地上揚:“玩什麼?”
他循循善誘:“你想同我玩什麼?”
她比了兩個耶放在頭上,又做出劃連連看的動作。
(兔子連連看)
因為她的原因,他想到這個遊戲都會幸福:“好。”
但應鐸還沒開啟他的手機,唐觀棋的手機就響起來。
唐觀棋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應鐸也看見了。
號碼一看就是內地的。
港區的號碼一般6、9開頭,1開頭是內地的。
唐觀棋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角:“以前的同學不知道我啞了,你幫我接。”
原來是她內地讀書時的同學。
應鐸沒有讓她緊張的時間更長,他接過手機,滑向接通鍵:
“你好。”
對面本來還頗興奮,在聽見男人聲音的那一刻,瞬間笑容凝固:
“你是?”
唐觀棋望著應鐸,應鐸溫和道:“我是觀棋的未婚夫,有什麼事我可以轉告她。”
應鐸的普通話說得也很標準,比說粵語更清潤有鋒芒,甚至更年輕冷漠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粵語九個音節,普通話四個,比普通話變化更多,他說粵語很性感,總覺得他在勾引誰。
說普通話就像正經人更多些。
對面強顏歡笑:“我怎麼沒聽過觀棋有未婚夫?”
應鐸語氣淡淡,但明顯有挑事意圖:“長輩安排的,也不算突然。”
對面的年輕男仔顯然在壓著氣:“觀棋還要忙多久,我有事想和她本人說。”
應鐸聲音明顯冷倨,但也不衝突:“可能不行,觀棋今天很累了,正準備睡覺。”
對方終於像是忍不下去,脫口而出:“長輩安排的,你才多少歲為什麼這麼封建古板,你幼稚聽從,觀棋那麼成熟,她願意嗎?”
應鐸看了唐觀棋一眼,那一眼,唐觀棋莫名感覺他要使壞。
果不其然,下一秒,應鐸開始裝老實人: “為了追她,她在首都讀經濟學學位的時候,我一直在照顧她外婆,觀棋被我感動,所以願意和我走入婚姻。”
唐觀棋聽著他胡說八道,閉眼露出無語的笑。
而應鐸看她笑,唇角也微微提起。
對面的男仔情緒激動:“那是感動不是喜歡。”
應鐸一個比對面大這麼多的人,故意也裝氣盛的年輕人和對面說話:
“那你怎麼不感動她,是不知道她有個外婆需要人照顧?或是不知她後顧之憂?”
對面一下陷入語塞,其實也根本沒想到對方這麼年輕,卻能想到去照顧她的長輩作為切入點,怎麼能忍下來的。
他只最多做到請她吃飯約她去圖書館。
而應鐸的聲音冷傲利落,像彈菸灰一樣乾淨:“以後麻煩你少聯絡觀棋了,我們準備結婚了。”
對面卻不死心:“我要聽觀棋說。”
應鐸一字一句讓對方死心:“你大可以再聯絡她,但以後都只會是我接,這通電話是觀棋交到我手裡的,明白她意思嗎?”
對面明顯僵住了,意識到自己完全沒機會之後,僵持片刻之後,對方終於掛掉了電話。
唐觀棋的面子被保住,不會被以前同學知道失語的事情。
她對應鐸笑得露齒。
應鐸輕笑:“開心?”
她用力點點頭。
她嘻嘻:“你說國語好像我同齡人。”
他無奈地一笑,對她嫌他老的事實坦然接受,老夫少妻是難免,他大學畢業,她剛剛小學畢業,但又轉而道:“還玩不玩遊戲?”
她點頭。
應鐸點開遊戲,唐觀棋湊過來看,才發現他竟然充錢給kk買了新衣服。
她點開裝備,簡直就是kk的衣櫃,從頭飾到項鍊到衣裙鞋子。
琳琅滿目,精緻又漂亮,在遊戲有限的畫風裡,做到了最精巧,不會顯得突兀,也不會和畫風一樣草率。
有好幾件甚至是她現實裡有的。
她看向應鐸。
應鐸風輕雲淡解釋:“有這間遊戲公司股份,所以建議了一下,畫幾件新衣服給kk穿。”
唐觀棋感覺他在遊戲里加個叫kk的npc都是可能的。
她輕嗤一聲,卻給遊戲裡的kk換上了一頂她中意的王冠。
而此刻,y capital的司內聊天卻圍繞著應鐸和他的未婚妻。
“boss超溫柔隨和,想不到老婆也這麼愛他,兩個人看起來都是很溫和的人,唐小姐還生著病都來陪我們玩,而且一點都不會掃興,還幫我搶氣球,讓我多拿到一千文遊戲獎金,不說話但好溫柔啊。”
“boss又有錢,老婆又愛他,好好好成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