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古人對於自然科學的理解決定了他們的認知能力,之前智計武功強如段延慶,現在又有大智大慧的國師鳩摩智,都被一個“南華老仙門徒”給搞懵了。
鳩摩智正核計著呢,秦玉這邊已然找到了突破口,還說啥啊,就開始有的沒的嚇唬唄!!“一個【小無相功】又如何,不才還知道國師的【少林七十二絕技】實為【小無相功】模擬,當年還施水閣中的幾個時辰可著實讓國師受益匪淺啊.”
得,這次把鳩摩智這些騙人的把戲在哪學來的都說出來了,鳩摩智臉上愈發驚訝,秦玉心中一陣冷笑,嘴上卻絲毫不聽:“想來國師天龍寺與我段家高僧鬥法,六人一人一脈,著實讓國師有些難堪,如果在下揣測無誤的話……”秦玉腦袋裡面想著原著中的情節,自顧自地把鳩摩智和天龍寺六僧鬥法的情節複述了一遍,只把四大惡人聽得如痴如醉,把鳩摩智嚇得入墜冰窖,一雙開碑裂石的手都嚇得有些發抖。
這小子難道真是仙人門徒麼?怎麼連天龍寺那場大戰都像親眼見過了一般,要知道當時天龍寺鬥法在場的不過是6僧和鳩摩智而已,那滿屋飛舞的劍氣內功哪裡是尋常人能觀戰的?如此全知全覺,不是仙人門徒又是什麼?否則的話,如何能在天龍寺縱橫的劍氣中全身而退還不被一眾高手發覺?如果不是仙人門徒,那就只能說明這小子的武功奇高,到了一定境界,那樣一來也與仙人門徒無異了。
“你……你見過【六脈神劍】?你會【六脈神劍】?”
想來想去,鳩摩智還是更相信仙人說,或者……鳩摩智當得起大智大慧,自然是有相當強的邏輯性:能把鬥劍的場面說得如此真實,不是這小子真是有仙法,那就是對鬥劍雙方的武功極為了解,對自己的瞭解鳩摩智並不奇怪,都能說出【小無相功】,顯然對方已經很瞭解自己了,而對天龍寺六僧也如此瞭解就說明問題了,這小子至少懂一點【六脈神劍】!!沒準根本就是這【六脈神劍】的傳人也說不定。
剛才那幾劍阻斷了自己的【火焰刀】就足以說明問題,不說別的,就那劍法中的意境,就註定這劍法得是不啻於【火焰刀】的劍法!!【六脈神劍】也是劍法,難不成真有聯絡?想到這鳩摩智的眼神已經變得熱切了起來,秦玉一怔,隨即明白了鳩摩智的想法。
要說人就不能太能琢磨不是?本來秦玉就順嘴胡說嚇唬嚇唬鳩摩智,架不住這貨太聰明,一琢磨扯了一大堆閒篇,最後硬生生得出了這個毛頭小子懂【六脈神劍】,那奇怪的劍法沒準就是【六脈神劍】的武功,這個扯淡到不能再扯淡的結論。
鳩摩智要是晚生幾百年,會不會被自己今天的想法給氣死?秦玉想了一下,顯然這鳩摩智是認為自己會【六脈神劍】,既然如此,倒不如將計就計?秦玉腦袋一轉,還真琢磨出了個救保定帝的法子,秦玉向鳩摩智一拱手:“【六脈神劍】會不會不好說,不過國師若是有興趣,不如和在下父子比武論道如何?若國師有所得,還盼讓保定帝與我父子同回大理.”
話說得很明白了,我們爺倆和你切磋,你放了段正明。
“以一敵二,恐難成論道之勢.”
鳩摩智搖了搖頭,還是不肯吃虧,秦玉笑了笑:也好,那便讓父親大人休息一會,做兒子的和國師切磋一番如何?求之不得!!鳩摩智這個樂,卻不知言語之間,已然中了秦玉的套:秦玉提出比武換保定帝,把秦玉當成了【六脈神劍】傳人的鳩摩智自然樂不得如此,畢竟抓保定帝的威脅意義大過實際意義,要是能把這小子剛才展露的那一手劍法哄到手,倒也是一樁美事。
事實上鳩摩智認為秦玉那一招劍法就是【六脈神劍】的一部分,雖然【六脈神劍】是以指力生成劍氣,但終究也是劍法不是?如果鳩摩智知道秦玉這一招獨孤九劍摻和衡山劍法,和【六脈神劍】沒半毛錢關係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跟撿了大便宜似的,估計也會吧,畢竟【獨孤九劍】也是一門足以和【六脈神劍】並駕齊驅的舉世武學。
當然鳩摩智沒料到的還不止這些,秦玉剛才可給鳩摩智下了個不小的套:“也好,那便讓父親大人休息一會,做兒子的和國師切磋一番如何?”
秦玉這句話在鳩摩智聽來就是段延慶不出手、這小子自己上來比武,然而鳩摩智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地上躺著這位也是段延慶的兒子,而且還是親兒子,更算不到這位親兒子正是自己最大的剋星!!甭說自己一出場就在鎮南王世子的【六脈神劍】下吃了個啞巴虧,接下來淹水、被段譽的哥們揍……甚至到了還把一身的修為白白給了人家,鳩摩智之於段譽可真稱得上豆腐碰見滷水,耗子見了貓了……只是這個時候大輪明王肯定還沒這覺悟,心裡還跟撿了大便宜似的偷著樂呢。
到要看看你年紀輕輕能有多高的修為。
鳩摩智是壓根沒把秦玉放在眼裡,什麼華南老仙的門徒,說起來也不過就是玄乎點而已,以鳩摩智的眼光很輕鬆就看出這年輕人的修為不過和那個葉二孃在伯仲之間,雖然那一手劍法很是奇怪,但既然是學了點皮毛的【六脈神劍】,那也就不奇怪了。
此刻秦玉在鳩摩智眼裡就是一個手捧珍寶的懵懂少年,在盜匪環伺的險地卻不自知,少不了讓自己得了這份好處。
眼看著鳩摩智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秦玉大致也猜明白了鳩摩智咋想的,心說你就美吧,等會讓你這輩子最大的剋星出場你就知道誰才是這裡的主角,所有反派最大的失誤是什麼?不知死活地向主角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