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又接到陳焱雄霸的奏請,說自己人在南海多年,未見本國女主,是以於情於理都應拜見。
長庚怒道:“不過一個藩國世子,見帝后做什麼,叫他明日來見本君.”
說完氣呼呼地去找瑤光。
瑤光正和清玖下棋,長庚從未見她下過棋,嘆道:“你也會下棋.”
瑤光瞥了一眼,微笑道:“瞧帝君這話說的。
難道只有你們大曦的貴女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大驪的人就是野蠻村姑不成.”
長庚被她一懟,忽覺有些恍惚。
從前瑤光從未與她這樣說話。
再看看她頭也不抬地專注棋局,不似從前那般認真地等他回來。
長庚訕訕地道:“大驪的陳焱世子來了,奏請見你,你可要見?瑤光頭也不抬,道:“他見我做甚?於公,大驪國事我一概委了兄長;於私,我與他多年未見,他能有什麼話給我說,不見,不見.”
長庚說了聲好,見她還在下棋,只得悻悻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瑤光口氣闌珊的道了聲好。
長庚回了自己的寢殿,越想越覺得不對。
他因著剛淨化了精血,身子很虛弱,擔心瑤光回來會看出他的不對,這幾天都藉口公務繁忙歇在自己的書房內。
但二人總歸是小別勝新婚,瑤光這次回來的態度卻很疏離。
想起上次自己去祭奠歸來,才兩日不見,她便寒夜中到宮門等他,兩個人攜手回宮,自是一番旖旎。
這次瑤光回來好似變了個人。
長庚有些不快,心裡喉頭像被什麼東西堵了一樣。
翌日,他在太寧殿召見了陳焱世子。
陳焱雄霸拜見時甚是倨傲,眯著鳳眼抬著下巴道:“帝君容稟,臣已多年沒見過女君了,臣想拜見.”
長庚安坐在寶殿上,睥睨道:“帝后身子不適,世子有什麼話可以由本君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