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痛?”
長庚舉著信,憤憤地問道:“你說你推算出父君長子長垣不是他親生兒子,讓他提防.”
旁邊的瑤光一愣,此時沒想到會扯出這種王族醜聞,好奇地問道:“真的假的?”
“真假已經不知道了,我兄長已自刎而死,她母妃也早就不在人世了。
大司祭,你說他不是我父君的親生骨肉,是他母妃與當年初戀之人重逢後生下的逆子。
“”可你知道嗎?我父君在他身後,專門留給我的遺書中就夾了此信。
父君的遺書中說過,他一生為情所困,對待三位帝妃都沒有盡到丈夫的情誼。
讓她們在宮中一生孤老。
“”特別是有方王妃,因為早已有了初戀之人,卻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送入宮中,就算她與舊愛重逢,只要她開口,他也會放她出宮。
長子長垣就算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他悉心培養他這麼多年,也不會為難他。
可是大司祭,”長庚想到兄長慘死,恨恨地道:“你為什麼要揭開這個秘密,就因為你曉得占卜之術,就不顧他人感受。
兄長就算不是父君的兒子,他德才兼備、有勇有謀,讓他來做這大曦的帝君又有何不可?“”帝君在遺書中是這樣說的,我也是這麼想的。
如若兄長並不知道此事,他和父君仍然父慈子孝,我二人兄友弟恭,如今還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你揭發此事,讓他和他的母妃身敗名裂,他怎會鋌而走險?大司祭,你做得太過,太錯了.”
長庚一口氣,質問了這許多話,大概是這些話在他心裡邊憋了很久,早就想一吐為快。
“我何錯之有。
他母妃失節、他自己是私生子,這些事情,我不說,難道讓一個來歷不明的私生子雀佔鳩巢,佔我大曦的社稷?”
大祭司反問道,“長庚,我這麼做也都是為了你,你是先帝君唯一的骨肉,只有你上位,才是正統.”
“你以為我想當這帝君嗎?父君曾說過,帝王之位高處不勝寒,帝王之路漫漫孤寂,艱難險阻。
我從小就不願受朝堂拘束,如今不僅自己深陷其中,連帶著心愛之人也深陷其中。
大司祭你覺得我願意嗎?”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大祭司說,“你願不願意,只能如此.”
“那如若我能證明你就是算錯了,我那兄長其實是我父君的親生骨肉呢?”
“不可能,”大司祭打叫道“我一生從未算錯.”
“好!”
長庚拍手道:“將小公子抱上來.”
外面的宮人抱來一個一歲多的嬰兒,“大司祭可曾記得,這個孩兒?”
“他是長垣的那個孩子?”
“不錯,我兄長身死之時,他未滿週歲。
被我父君收養在王宮。
如今我要和他滴血認親。
我大曦王室血統純正,我和他若是親叔侄,血液自然相合。
如果不是,自然不合。
大司祭敢不敢與我賭一賭,這孩子是不是與我是親叔侄?”
大司祭撇嘴道:“如何不敢,帝君不要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