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庚的眼眸變得更加漆黑,像一片墨色湖底。
他慢慢低下頭,用灼熱地細細地觸碰著她的額頭、鼻尖、嘴唇、下巴,一點點的往下觸碰,最後停在她的頸窩處。
瑤光頓時覺得一股電流穿過全身,從頭到腳都戰慄起來。
他炙熱的手掌扶在瑤光的腰身之上。
她迷迷糊糊地.........她心裡慌得很,覺得他手掌拂過的地方像火燎一般,這種感覺太玄妙了。
有一股熱乎乎的暖流在往上竄,竄得她全身酥癢。
她低聲道:“不要,長庚,不要.”
他突然停手,頭也從瑤光的頸窩抬了起來,怔怔地看著她好久。
瑤光漸漸清醒,想動又不敢動,想繼續又不知該如何繼續。
長庚慢慢地從她的身上下來,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低壓著聲音說:“我還有事,你先睡一會.”
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瑤光羞澀地躺在那裡半天,才緩過神來慢慢坐了起來。
這一日,呂介卿被長庚召進東宮,兩人在書房關起門來商議了很久。
長庚說道:“先生也知,她這次從大驪千里迢迢的來找我,吃了不少苦頭,如今再送她回去是萬萬不能。
我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和瑤光完婚,這件事需要儘早解決。
先生要幫我想個辦法.”
呂介卿為難道:“殿下也知道這件事的根源在大司祭。
之前殿下去大驪,也是為了了結此事。
只是後來殿下改了主意,我等沒辦法阻止。
如今殿下重提與女君的婚事,大司祭那邊是萬萬過不去的.”
長庚道:“那就請介卿想個辦法讓大司祭不要再開口提及此事,這件事就這麼蓋過去不就行了.”
介卿道:“殿下明明知道她是誰,此生躲著她遠遠的不是更好。
當初殿下與她有請,寧肯遠離大曦的朝堂去大驪作個閒散王夫也要跟她一起。
臣等無法,不得不遵從殿下的心意。
可如今殿下已是繼承大統之人,還把女君放在身邊,難道殿下真的不把大曦的千秋萬代放在心上嗎?”
長庚擺了擺手“當初只憑大司祭的一字斷言,未必就是大驪女君。
況且眾位愛卿也看到了,她心思單純,於權欲之事半點不放在心上。
更是不會一絲籌謀算計,你覺得她會行那祭坤典所言之事嗎?你讓我如何為一字占卜之言,就捨棄她對我的一篇真心.”
“天下愛慕殿下的真心之人又不會之她一個,只要殿下想,大曦朝貴胄宗女哪位不可,殿下為何就非她不行?”
“我就是非她不行.”
長庚道:“我意已決,先生不必再勸。
我請先生來,是要先生為我籌謀如何讓祭坤典不再提這件事,先生只說如何便是.”
“臣無能為力”介卿無力地言道。
“好一個無能為力”長庚冷笑,“既如此,我只能自請辭去太子一位,攜瑤光歸隱山林了.”
介卿倒吸一口冷氣“殿下如何能如此.”
“我不願負她,只能負這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