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走上前把地板上的手機撿起來，正面的螢幕碎成了蜘蛛網。

“原來姜小姐還有攝影的愛好。”

姜離只能點頭，“手機還好嗎？”

陸妄衍沒說話，把手機舉起來給她看。

映入眼簾的是碎成蜘蛛網的手機螢幕。

姜離：“......”

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打死她，她都不會省下天橋底下貼升級版鋼化膜的那十五塊錢。

晚飯時分，這棟房子裡多了三個人。

煮飯阿姨，還有早上剛見過面的李想。

阿姨們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了晚飯，李想把帶來的一箱子珠寶首飾一一陳列在客廳茶几上。

“姜小姐。”陸妄衍指了指桌子邊上一盒子的金燦燦，“這是我祖母送你的。”

說著又指了指正中間那一整套高冰種翡翠：“這是我母親送你的。”

李想托起最小的一個盒子，蓋子開啟，天鵝絨上鋪著四顆裸鑽：“姜小姐，這是老闆送您的。”

姜家窮，姜離從小也是在合租院兒里長大的，從來沒有人把一堆閃著光的東西直接塞到她跟前。

姜離覺得有些頭暈，可能是被這一堆布靈布靈的珠寶晃得。

這是什麼戲碼？

霸道總裁愛上我？

“陸妄衍。”姜離眨了眨乾澀的眼睛，“您這是在用行動告訴我，您是一個霸道總裁？”

“不是。”陸妄衍回答。

“不是什麼？”

“姜小姐。”李想瞅準時機搭話，“老闆的意思是，他並不是霸道總裁。”

“他的父親才是。”

此言一出，一屋子人安靜如雞。

說得好，說得妙。

姜離在心底給這位李想豎起了大拇指。

“協議到期之前，您擁有這些首飾的使用權。”李想收好所有盒子，補充上這麼一句話。

使用權。

姜離望錢興嘆，原來不是都歸她。

原本還打算著賣了它們換錢來著......

難不成陸妄衍每換一個伴侶，這堆首飾都要拿出來“送”一回？

姜離看著那堆摞在一起的首飾盒子，上面彷彿寫著“物盡其用”四個大字。

按慣例陸妄衍飯後要回書房，禮貌性地對姜離點了點頭就上樓了。

手機被李想拿去修了，姜離無聊到快要爆炸，開啟電視看了幾集肥皂劇，又跑到跑步機上運動了半個小時。

最後閒的實在無聊，她跑到院子裡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

仰望了不到三分鐘，就下雨了。

原來有錢人平時的生活，都是這麼枯燥乏味的嗎？

她忽然有點兒想回家，也不知道陽臺上種的小香蔥乾巴了沒有。

幹想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的，姜離葛優癱了一會兒，拿沙發上的抱枕壓住臉，嚎了幾嗓子。

“萬惡的資本主義。”

陸妄衍下樓煮牛奶的時候，客廳裡不見姜離的身影，他端著牛奶杯上樓，聽見了自己臥室傳來的響動。

“姜小姐？”

他推開了虛掩著的臥室門。

沒人應他。

“姜離？”

浴室的水聲嘩嘩響著，陸妄衍把手裡的杯子放在床頭矮桌上，伸手敲了敲浴室的門：“姜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