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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他們的行蹤

東哥對於我此時來的電話有些意外,連忙詢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我也不含糊,把事情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東哥聽完我說的後一直保持著沉默,我不知道他是在心疼我還是在思考對策。

我抬起頭看著天空,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手腳,此時光明已經逐漸被黑暗取代,直到消失不見。

夜晚即將來臨,某些不安分的因子開始亂竄。

我在電話這頭等了很久,正當我要再次開口的時候,東哥在那頭說了句知道了,隨後就掛了電話。

我掛了電話,摩挲著手上的薄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場腥風血雨就要來臨。

我揣好電話,整理了心情,便進了堂屋。

屋裡只有腐爺一個人,他在一張圖上畫著什麼。見我進來只是瞟了我一眼,然後又專心做著自己的事情。

見狀我好奇的湊了上去。原來腐爺是在地圖上做標記。他一邊寫一邊問我:“感覺身體怎麼樣了?”

我在原地蹦躂兩下表示回答,腐爺看起來還是有點不相信,他說:“我覺得把風這活更適合你。”

一聽這話我的無名火就竄了上來,腐爺這是小看誰呢!我拍拍胸脯梗著脖子道:“老子好得很,保證不拖組織後腿!”

腐爺聽我這沒大沒小話抬起手就要敲我腦袋,但都被我靈活的躲了過去,他冷笑一聲:“可以啊你,身體是恢復的差不多了。”

我知道腐爺這是答應了,立馬換了個殷勤的笑容。我坐在椅子上隨手拿了個蘋果啃著,剛上嘴腐爺就說:“別啃了,出門!”

我瞧了瞧外面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問:“這天都黑了,哪去啊?”腐爺把地圖捲起來裝好,笑了笑:“天黑好辦事,開工了。”

我完全沒想到會這麼趕,也就什麼都沒準備。三下五除二把蘋果啃乾淨,抬起腿就要往回走,腐爺卻一把拉住了我:“幹嘛去啊?”

我眨眨眼:“回去收拾東西啊!”腐爺提著我的後脖頸就往外走,邊走邊說:“東西都備好了,直接上車走人就行。”

我在腐爺手裡掙扎無果後,就由他去了。他把我直接塞進了副駕駛,隨後自己轉頭上了駕駛室。我沒見過腐爺開車,說實話心裡有點沒底。但我又不敢直接問他,只能默默抓住了把手。

腐爺也沒說什麼,直接發動了車。我四處張望著卻沒看見其他人,於是我問:“陳燃老酒他們呢?”

腐爺眼睛依舊看著前方,他慢條斯理的說道:“他們早就在那地等我們了。”

我心中感嘆道他們動作還挺快,我以為我生病的那段時間大家都停下這件事了,沒想到還把時間給搶回來了,已經趕上原來的進度了。

這一路的顛簸讓我極其難受,我閉著眼緩解一下心情,車子卻突然停了下來。腐爺說前面車子去不了得走路,我喝了口水稍作調整就下了車。

我在車頭站了半天卻遲遲不見腐爺來帶路,接著聽見後備箱有什麼動靜。這時候腐爺支了聲:“淮子來搭把手。”

我跟忙過去,看見腐爺在抬一個蛇皮口袋。我把它弄下來後看見裡面關了幾隻大鵝。

這玩意也不稀奇,我知道這是用來探測空氣和試機關的,也一遍給拿了下來。

我們倆扛著幾大袋就往小路深處走,中途路過一片竹林,風把竹葉吹的沙沙作響,我打了個寒顫,加快了腳步。

沒一會我就看見前面有個小屋亮著微弱的燈光,腐爺稍微撇過頭對我說:“就是那了。”

我們來到門前,腐爺直接推門進去。而我打著手電先環顧四周。前面是一個用彩鋼臨時搭建的棚,上面的頂焊的還有些不穩,總覺得下一刻就要被風給掀起來。

腐爺見我半天不進來便一直催促我。我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手上的東西就進了門。

我把東西放下後就在四處看了起來,大概就是一個簡單的臨時住所,地上還放著不少的物資和裝備。

我轉了一圈都沒看見陳燃他們,於是問道:“他們人呢?”腐爺看著地圖頭也沒回我:“你去背後看看。”

我來到了棚子的後面,喊了幾聲卻沒人應。我往前走了兩步看見前方有一個盜洞,四周到處散落著東西。

我蹲下去瞧了瞧,這洞不像是剛打的樣子,周圍的土質都已經硬化,但由於前幾天下過暴雨,看起來還有些不穩。

腐爺見我半天不回去也跟了出來,他問我找到陳燃他們了嗎?我對他搖搖頭。

腐爺一聽這話忙說:“壞了,這小兔崽子!”轉身就回了棚子裡。我跟著他也不敢稍慢一步。

腐爺清點了裝備之後發現確實少了東西。他對我解釋道:“後面的盜洞是前幾天下暴雨給衝出來的,我本來叫陳燃守住這塊地等我們過來,沒想到他竟然自己先動了手。”

我表示瞭然的點點頭,這確實是陳燃能做出來的事情。轉念一想,老酒也跟著他,按道理老酒他是不會任由陳燃的擺佈,我想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我和腐爺有些坐立不安,一方面是擔心他們的安全,另一方面是出於內心的焦慮,我隱隱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我跟腐爺商量後,決定留在上面等他們。陳燃此舉我們都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貿然下去。於是我們商量著輪流值守。

前半夜是我在守,由於深山裡沒有網,所以手機也玩不成。我在外面找到石頭玩起了跳方格和抓石子,就這麼打發時間,也不算無聊。

後半夜腐爺起來換我,我剛睡下去,就感覺地面顫了顫。我不知道是地震還是什麼有些摸不著頭腦。腐爺急衝衝的過來對我說:“壞了,他們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都開始炸山了。”

我連忙安慰腐爺:“陳燃不是什麼愣頭青,他們有自己的打算,再說還有老酒在,應該沒什麼問題。”腐爺這個人哪都好,就是有些急性子。

聽完我的話他稍微安心了一點,踱著步子就出去守著了。其實我也不是完全不擔心陳燃,但是擔心也沒有用,不如做好隨時接應的準備。

後半夜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腐爺過來搖醒了我:“淮子,起來了,後面有動靜。”

我一聽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火急火燎的就去了後面。我趴在洞口仔細聽著,裡面確實有動靜。應該是陳燃他們回來了。

我們焦急的等了一會,只見第一個出來的正是陳燃,他此時灰頭土臉的,身上各部位帶著不同程度的傷。

我一把抓住他,他喘著粗氣對我說:“老酒還在後面。”我朝他點點頭,一把又接過了老酒。

我和腐爺扶著他們回了棚子裡,等他們稍作休息,調整好狀態後我問陳燃:“你沒事吧?”

陳燃對我擺擺手,表情一言難盡:“別說了,我們以為是個油鬥,沒想到碰到蛇窩了。”

陳燃說腐爺走後他就和老酒商量著先去探路,起先老酒不同意,但是陳燃說什麼都要下去瞧瞧,老酒又不放心他一個人,所以只能跟著他一塊下去。

我瞧了瞧陳燃的表情,在心裡琢磨著這話能有幾分真。

隨後我給他們簡單的處理了傷口,他們大多是一些皮外傷,只需消毒擦藥。做完這些我和腐爺又去給他們弄了點吃的,讓他們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