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老當益壯啊！”

“三天時間，抓了七個兇犯，何止是老當益壯？根本是深不可測！太師，他日鎮北侯若是要反，朕難有勝算。”

“好在，只要聖上勵精圖治，鎮北侯不會反。”

“太師，朕還是想問：為何這麼多年，太師、對鎮北侯的判斷、一如既往？”

“聖上，”

“太師，我希望能得到一個認真的答覆。”

“……”

“朕明白了。…朕信太師，太師說鎮北侯不會反，那鎮北侯就不會反。…太師放心，朕不會亂來。”

…………

我心裡煩悶，獨自一人飲酒、四處遊晃，…有緣，遇到了半死不活的素瓊，算他壽數未盡。

我帶著素瓊找到了武瓔，

“路上撿的，還有氣，沒問題吧？”

“……除了有些麻煩，沒什麼問題。”

“那就好。”

……（一番救治）

“怎麼樣？”

“想好利索的話，一兩個月之內下不了床。”

“什麼時候能醒？”

“明天。”

我點點頭。

“從他身上的傷來看，先前為多人所致，此次為一人所為，全都殘忍至極，令人膽寒。不知他可是做了什麼，竟至於此？”

我搖搖頭，心裡煩悶、又混亂，“…數月前，我曾見過他一面，那時，他是綵鳳樓的小倌兒，請我喝了一杯酒。

今日遇到他之前，我只當他是個小倌兒，我本來可能已經快忘了他這個人。”

“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最近的事太多了，”

“那、點上一支安神香？”

“……”，我有顧慮，武瓔的安神香是可以讓我睡足十個時辰的，十個時辰有點久，如果三娘、上官、安王……有事找我，那……

“‘磨刀不誤砍柴工’的道理，你懂吧？”

懂，當然懂。

“真有什麼要緊事，還有我，我還算靠譜吧？”

當然，我點點頭。

香燃起，很快，我沉沉地睡去。

……

做夢了，夢裡，那個一身肅殺之氣的男人抱著一個淚眼婆娑的孩子，嘴巴張張合合，竟然說了好多話，

“你沒有錯，你還小，讓你看到那種畫面，錯的是我。”

“其實，去年，你也是怕的吧？”

“是我愚鈍，彼時你才六歲，見我連殺七人，如何能不害怕？”

“別說了，苫，你想報仇，我幫你，我答應你的一定作數，”

“不知如何答便不答，現在想不通便以後想，知道了嗎？”

“你如何到的這裡？”

“愚蠢！”

“你體內瘴氣剛剛拔除，不好好待在房間裡休養，跑這裡來幹嘛？”

“武功已落下多日，今日先去院外扎馬步吧。”

“這些日子，可有好好看書？”

“分開不過十幾日，你竟弄了滿身的傷。”

“可是我不在。”

“苫，我從前說：我養了你，我以後死了你要為我收屍。這話你忘了吧。”

“沒有可是。你答應我要聽話，要說到做到。”

“苫，我是殺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呵，原來還是怕的，我聽你振振有詞，還當你膽子變大，不怕了呢。”

“敢瞞著自已的主人行事，苫，你長本事了呀。”

“一個不聽話的奴隸，我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