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完,王大壯給工人們付了錢,工人們開開心心離開了,臨走還不忘安慰喬晚晚幾句,可她哪裡聽得進去。
“媳婦,你別難過了,等明天,我再種些,快回去吧,孩子們還等著呢。”
回到家,幾個孩子看自家孃親情緒低落,所以都知趣的沒打擾她。
天快黑了,囡寶見喬晚晚不開心,就變著法的哄她。
看到囡寶這樣,喬晚晚也沒那麼難過了。
等一家人都睡下,王大壯便悄悄出了門。
王家村的房頂上,一個身影正在稍稍移動,直到在楊寡婦家的屋頂上停了下來。
屋內……
“你這個賠錢貨,手往哪兒伸呢,這菜是讓你吃的嗎?”
楊寡婦的女兒把筷子剛伸向盤子裡,就被楊寡婦給呵斥住了。
今天就是她趁著喬晚晚離開,悄悄去地裡偷來的,不過多餘的已經趁人沒注意拉去鎮上賣掉了。
還剩一小點,正在自己吃。
這時,楊寡婦突然給女兒夾了一塊菜,她女兒眼裡泛紅,正看著她。
“還不快吃,吃完了趁著天黑咱們再去偷些,今晚上你和我一起去,要是拖我的後腿,我就把你賣給伢子。”
聽了自家孃的話,那黑黢黢的女孩眼裡只剩下恐懼。
雖然她知道偷別人東西是不對的,可是如果她不去,帶給她的就是更加殘酷的東西,她不得不聽楊寡婦的話。
王大壯在屋頂上看到她們吃的菜,一眼就認出了是自家種的,因為除了她媳婦,沒人能在大冬天種出新鮮的蔬菜。
就算有,也是秋後商人儲存下來想在冬天賣錢的,東西貴不說,那些東西都給賣給貴族們的,像楊寡婦這種村婦是買不到的。
這不是她家的是誰家的。
吃完後,楊寡婦和女兒偷偷拿了揹簍準備去喬晚晚家地裡。
楊寡婦的女兒穿的單薄,出了門被風吹的瑟瑟發抖,可在楊寡婦眼裡就是矯情做作。
“你這樣矯情做作是給誰看?這點風把你就凍死了,還不快跟上賠錢貨,如果被人發現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還沒走到地裡,王大壯便悄悄跟上去,把楊寡婦的女兒給打暈了。
楊寡婦見來的人是王大壯,便有些心虛。不過這還沒到地裡,她又有了底氣,開口說道:“王大壯,你憑什麼打我女兒,你這個天殺的,你給我要麼賠錢,要麼就把你家白菜給我幾揹簍。”
“否則,我告到縣裡,你就等著蹲大牢去吧,正好進去和老王家的團聚。”
楊寡婦說了一堆,見王大壯不為所動,反而隔著面具,在冷風中有些嚇人。
“就是你偷了我家菜是吧?”王大壯聲音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口說無憑,你憑什麼說是我偷了你家菜。”
王大壯一步步緊逼楊寡婦,楊寡婦嚇得連連後退。
“你想幹什麼?”
王大壯突然走近,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
楊寡婦見情況不妙,趕緊裝的風情萬種。
聲音嗲嗲的說道:“大壯,只要你今天肯放我走,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只見楊寡婦已經向王大壯倒了過去,村裡的男人最愛吃她這一套,只要她想,那銀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王大壯噁心的一個閃躲,楊寡婦狠狠摔到了地上。
就在這時,王大壯的面具也掉了下來,王大壯也沒去管,因為楊寡婦在他這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王大壯露出了妖孽般的面容,把楊寡婦都看呆了,這是她這輩子見過最英俊的男人,要是……
王大壯不知道楊寡婦心裡齷齪的想法,他現在只想為自家媳婦報仇,自家媳婦辛辛苦苦種的白菜,倒便宜了她。
楊寡婦見人不是王大壯,便結結巴巴開口道:“你…你不是王大壯。你你到底是誰?”
男人周身冷的能凍死人,又加上是在冬日裡,楊寡婦感覺自己快要被凍死了。
王大壯手起刀落,割斷了楊寡婦的手筋,疼的楊寡婦抱著手大喊。
“我錯了,我不該偷你家菜,我這就把錢給你,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楊寡婦哪裡還想著勾引男人,現在能活命就不錯了。
見男人不為所動,楊寡婦打起了感情牌:“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家裡沒有男人,如果我死了,我的女兒怎麼辦,如果沒有我,她會死的。”
王大壯想起自家囡寶依靠媳婦的樣子,眼神中不免有些動容。
楊寡婦見王大壯有些動容,趕緊說道:“我的女兒還小,沒有我,村裡人怎麼看待她,她已經沒有父親了,還要讓她沒有母親嗎?我可憐的女兒啊~”
楊寡婦哭的肝腸寸斷,彷彿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樣。
被打暈的女兒:你巴不得我早點死呢,有你是我的晦氣!!!!!
王大壯挑斷了她一隻手的手筋,也算給了她懲罰,誰讓她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可一想到她看到了自己的正是面容,王大壯又捏開她的嘴,劃破了她的聲帶。她不識字,自然也不會將這件事敗露出來。
楊寡婦在地上爬來爬去,嘴裡也流血了,手上也是血,看著狼狽極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是她應得的。
王大壯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便離開了,在楊寡婦眼裡,那眼神比閻王爺的還要可怕。
天寒地凍的,楊寡婦拖著身子,給暈過去的女兒幾腳,這才把她踢醒來。
“啊!!娘,你怎麼了,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
醒來的女兒嚇得不輕,她也不過十歲的年紀,哪裡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
楊寡婦說不出話,嘴裡發出啊啊啊的喊叫聲。
那孩子也顧不得了,雖然可怕,可終歸是自己的孃親。只好扶著她,慢慢朝著家走去。
上次楊寡婦偷喬家的兔子,被喬晚晚打的還不記性,被王大壯收拾了一頓,這下或許就安穩了。
王大壯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廚房打水洗手,喬晚晚聽到動靜以為是自家遭了賊。
因為白天出了偷白菜的事,她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悄咪咪摸向了廚房。
黑漆漆的,喬晚晚拿出飛鏢,一把就扔了過去,還好王大壯眼疾手快,不然就要死在自家媳婦飛鏢之下了。
“媳婦,是我。”
“大半夜不睡覺,你幹嘛呢。”
“我打些水洗手。”
喬晚晚藉著月光,眼神似有似無的往王大壯下半身望了望。
這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自己和他雖說是夫妻,可終究沒有夫妻之實,有些生理問題,他或許只能自己解決。
王大壯瞬間理會了過來,見媳婦誤會了自己,他趕緊想要解釋。結果喬晚晚丟下一句你繼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