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張飛知道。
妻子恐怕是又去了爽歪歪會所。
張飛現在的心裡的確還有憤怒,也已經沒有以前的傷感了。
今晚他本來有機會阻止妻子前往爽歪歪會所的。
可他卻選擇了放棄。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
張飛已經確定。
妻子的確是病了,病的還不輕。
現在的夏雨荷,已經墜入了慾望的泥沼中,無法自拔。
他也只是妻子用來解決需求的玩具。
或許是過往的記憶,還在夏雨荷的心中佔據著一些份量,所以她才堅持不肯離婚。
其實夏雨荷不肯離婚的原因。
張飛現在也差不多清楚了。
其實離婚不離婚的。
對於夏雨荷來說。
根本就不重要。
夏雨荷只是不想失去,他這個玩具的合法權。
離婚不離婚的。
根本就不會耽誤她愉快的玩耍。
在這段時間裡。
張飛其實也已經逐漸的調整好了自已的心態。
既然夏雨荷把他當玩具。
那他也不必把夏雨荷當妻子。
不過就是刷鍋。
反正也已經刷了不少回了。
只不過現在他不可能遷就夏雨荷,而是以自已的意志為主。
妻子想要讓他刷鍋,也得他有那個想法才行。
刷鍋不刷鍋的並不重要。
他要以自已的身體為主。
就像剛才。
他拒絕夏雨荷給出的刷鍋任務,並不是他不想。
畢竟夏雨荷還是那麼的充滿魅力,全身上下依舊是那麼的緊緻水潤。
他拒絕任務。
只是因為他的腿傷還沒好。
他不想影響自已的恢復。
張飛並沒有想的太多。
他躺在床上。
“TIMI”一聲。
若無其事的開啟了遊戲。
剛剛開啟排位。
準備放鬆一把。
夏雪突然一腳踹開了房門。
“張飛,你還有心情玩遊戲?”
夏雪一進來,就聽到了張飛手機裡熟悉的聲音。
她臉上黑的不行。
竄過去一把就奪下了張飛的手機。
“我媽出去浪了,你不趁這個時候去抓姦,竟然還在這玩遊戲?”
“你把手機還給我。”
張飛有些無奈:“我抓什麼奸啊?
反正我又離不了婚,我現在也想開了。
等我腿好了以後,我也出去給你物色物色新媽,跟你媽就各玩各的。
等什麼時候你媽想讓你新爸上位了。
我就光榮下崗,順便也給自已弄點錢花。”
“不行。”夏雪瞪大了眼睛。
“我媽的錢都是我的,你必須馬上跟我媽離婚,我的錢你一分也別想弄走。”
張飛呵呵一笑。
“那我才不幹呢。
我又不是傻子,我憑什麼跟你媽離婚?
你放心,我也不多要。
我的胃口不大。
只要一兩個小目標就行了,其餘的還是你的。”
“什麼?”夏雪一把揪住了張飛的衣領子。
“你還想弄走我一個小目標?”
“不行,絕對不行。”夏雪松開張飛。
就把他的輪椅推了過來。
“你現在就跟我去抓姦,然後儘快跟我媽離婚。
大不了你離婚之後,我可以給你一百萬。
多的你就別想了,一個小目標太多,你把握不住,一百萬足夠你浪了。”
“你在幹什麼?”
關羽聞聲趕來的時候,夏雪正在把張飛往輪椅上拉。
見到關羽走了進來。
她正好對著關羽說道:“我正要帶我爸去抓姦,你來了正好,幫我一把。”
關羽將目光看向張飛。
張飛擺了擺手,示意她自已沒事。
然後他才對著夏雪說道:“要想讓我配合你也不是不行,你得先付定金。”
“定金?”夏雪一愣。
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還要不要臉?竟然向自已的女兒要錢?”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張飛翻了個白眼。
一本正經的反問道:“何況我不是你爹,我瘸著腿還要跟你折騰,要點錢不應該嗎?”
“你要多少?”夏雪黑著臉,咬牙切齒的問道。
張飛也不多要:“那就二十萬吧,我相信你肯定有。”
夏雪的臉變的更黑了。
她搖了搖頭,還價道:“我頂多給你五萬。”
“成交。”
張飛一口答應,然後亮出了自已的銀行卡號。
“轉錢吧。”
夏雪又是一愣,接著就明白自已上當了。
她原本心裡還想著,十萬就是她的底線,還要跟張飛拉扯一番。
沒想到張飛根本就是摟草打兔子。
打著多少算多少。
黑著臉把錢轉給了張飛。
夏雪就急忙催促道:“錢已經轉給你了,咱們現在趕緊走吧。”
張飛是個本分人。
拿了錢。
他一定會辦事兒。
“你去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張飛對著夏雪隨口吩咐了一句。
成功的又讓她的臉第三次變黑。
只不過不等她咬著牙去拿衣服。
關羽就已經主動承擔了自已的本來職責。
換好衣服後。
三人準備下樓。
卻看到了夏雨也穿好了衣服,正在等著他們。
“我也要去。”
夏雨穿好了衣服。
手裡卻還拿著一個布娃娃。
當即就把夏雪給看樂了。
“夏雨,我們是去抓姦的,不是去給你找爸的,你趕緊洗洗睡吧。”
夏雨眼睛一瞪。
“我只有一個爸爸。
我有錢,我也要去,我要跟爸爸在一起。”
夏雪眼珠子一轉。
“好,你給我二十萬,我就帶你去。”
“我,我的錢今天拿不出來,只要你帶我去,我明天就拿給你。”
夏雨十分豪爽的答應了下來。
夏雪也不懷疑她的底蘊。
畢竟她可是知道。
夏雨在兩個老東西那邊。
可是有一個保險櫃的。
張飛看著她們兩個交易,也沒說什麼。
只是跟關羽對視了一眼,眼神都有些複雜。
夏雪準備的很充分。
一上車。
她就開啟了手機上的地圖,然後就定位到了一個位置。
或許是今天賺了十五萬。
也或許是盼望著父母離婚。
今晚夏雪很聽話的讓關羽開車。
她坐在副駕駛負責指路。
張飛和夏雨兩個人坐在後面。
夏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路上也不說話。
張飛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嚴格上來講。
夏雨是無辜的。
同時也是不無辜的。
他的心裡。
沒有辦法坦然的面對夏雨。
更沒有辦法繼續接受夏雨做自已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