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不在我還在,
如果潮去心也去,
如果潮來你還不來,
浮浮沉沉,
往事浮上來。
回憶回憶,
你已不在。”
——臺灣歌手任賢齊《傷心太平洋》。
1982年7月25日,天氣晴。
這天,林曦悅姐妹都起得比較早。
林曦悅吃完早飯,看看時間,是八點過五分的樣子。就收拾好東西,斜挎一個小巧的水壺,一個包包裡面小的鏡子,手帕,一些衛生紙,兩塊錢的零錢。準備出門。
姐姐林曦晗時間比較充裕,她準備像往常一樣,練一個小時的書法。算時間,姐姐練習書法已經快半個月了,感覺她人也精神多了,不像之前精神萎靡,愛睡懶覺了。不管如何,現在的她喜歡上練習書法了。
林曦悅臨出門給姐姐打了個招呼,姐姐林曦晗則叮囑妹妹路上小心點。
林曦悅點點頭,向姐姐揮手告別。
經過十分鐘的樣子,林曦悅來到了一環路學校的正門。
時間大概是接近八點二十。忽然看見馬路對面,一輛軍用吉普開進省軍區門口。門邊左邊站崗的戰士揮動手裡的紅旗,讓其通行,右邊的戰士持槍敬禮。
忽然車停了下來,一個小姑娘從車上下來。接著,向車上人說了幾句,車開進軍區。一個穿粉紅色裙子的姑娘,向林曦悅小跑過來。一邊揮手,一邊喊道:“林曦悅!”林曦悅也看清了跑來的是誰?原來是省軍區的子弟,班上副中隊長範娟。
林曦悅也是一陣驚喜,說道“範娟,你怎麼在這裡?”範娟說道:“我爸帶我到外地去了,今天剛回來。上午我爸有事要處理,就讓父親的部下先送我回家。剛才我在車上看見你,所以下來跟你打個招呼。”
林曦悅聽完,原來如此。便跟她說了,等會和孟美岐,呂萍,虞欣,吳夢蘭等人準備去薛濤故居去玩。
範娟一聽,表情略帶遺憾說道:“可惜要是早知道,我就提前回來了。大家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面了,真想和你們一起去。中午我爸有事要和我說,看來是去不成了。”
林曦悅安慰道:“不要緊,下次一定有機會。”範娟點點頭,說道:“等會替我向孟美岐,呂萍幾位同學問好。我先走了!”
說完,範娟向林曦悅揮手告別,粉紅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軍區大院裡。
林曦悅很快把這個插曲忘了,因為孟美岐,呂萍,吳夢蘭母女,先後到來。當然還來了一個新朋友:黃磬雅。
見到黃磬雅真人,林曦悅覺得無疑比吳夢蘭畫中更漂亮。今天她穿一件鵝黃色襯衣,白色裙子,水晶涼鞋。頭上還帶著一頂淡藍色的遮陽帽。她給人整體感覺,有點像《紅樓夢》裡秦可卿,嫵媚風流。就像金庸小說《倚天屠龍記》裡張無忌說小昭,“你長大了一定漂亮的不得了。”
林曦悅看見黃磬雅時,腦子裡想起前世看過漢書裡面收錄漢武帝讚歎李夫人的詩句:“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難道後來發生的事,跟她的容貌有關。她太漂亮了…
林曦悅一時心念流轉,看來未來是那幫壞人是臨時起意?
虞欣趕公交車稍微晚一點,是八點二十五鍾到的。
秦老師看人已經到齊,就帶著大家往前走了幾分鐘,在某子喬車站等了五分鐘,便趕上一輛過來27路公交車,最後在七眼橋車站下車。那裡也是這路公交車的終點站。
大概十分鐘左右,就到了七眼橋車站。大家陸續下車。秦老師是蜀省大學外語系畢業,對這裡是在熟悉不過了。她帶著大家沿著江邊的望江路,一路向東前進。大概步行了一刻鐘,來到了望江路盡頭。路的右手邊便是蜀省大學的東門。大門上有四個大字:“蜀省大學”,據說出自名人之手。
秦老師順手指了一下蜀省大學 ,說道“這就是我的母校,65年我從這裡畢業。一切還是老樣子,基本沒變。”秦老師眼裡露出幾分追憶的神色。然後又一指江的對岸,又道:“前面就是我現在教書的中學。”我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對面兩三棟樓房那裡,有一面國旗飄揚。喔,這就是秦老師現在任教的地方。
過了一會,我們把目光收回。路的盡頭,前方是一道老式建築的大門。門口一對長有青苔的石獅子,歷盡風雨,在這裡默默矗立著。一道紅色院牆向南延伸。這是薛濤故居院牆了。大門口有石階,抬頭看見門上有一個匾額:薛濤故居。門口左邊是售票處,秦老師上前去購票。
不一會,一行人從正門進去。大家跟著秦老師,先去參觀這裡第一個遺蹟:薛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