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微風徐徐,入秋微涼。
弈冺受吳彥子之命,前來陪同錢大人的嫡女逛京城。
外面芳華萬千,女孩也對很多事物產生好奇。
看著小小的一隻,弈冺不自覺嘴角微微揚起,耐心十足。
“哥哥,我要這個”
弈冺拿出銅錢,爽快的付了賬,彎下腰,將紅彤彤的糖葫蘆遞給了她。
拿到糖葫蘆,小傢伙蹦蹦跳跳的在前面走著,儼然一副開心壞的模樣。
少時,一聲吆喝傳來,小傢伙立馬生起了興趣,站在人群外圍,踮起腳尖張望著。
“以棍擊球,贏者可獲玉兔一隻”
話落,小傢伙立馬提起了興趣,噠噠噠的跑過來,拉起了弈冺的衣袖。
“哥哥”
看著她亮晶晶的雙眸,弈冺實在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他擠了進去,拿起了棍子,一個個沙袋以極快的速度拋了過來,弈冺一一擊回。
遠處,吳彥子坐在茶樓二樓,將清茶送入口中,身側劍柄映著細光熠熠生輝,自已目光緊緊注視著不遠處。
可惜的是,他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
“真的不是嗎?”
……
城北王府內,王大人正在伏案寫字,聽著手下的彙報,不由得手中一頓。
“什麼?他沒死?”
“是,而且在吳大人府上混的風生水起呢”
聞言,王大人放下筆硯,緩步堂中。
“派個人,瞭解了他”
——
夜晚,弈冺再次被惹醒。
這次他真的有些生氣了,天天都在晚上暗殺,他們不睡,自已還想睡。
他空手以對,舉手投足,招招致命。
陰寒的冷風從窗沿吹入,落葉嘩嘩,弈冺抬腳,將他從窗內踹了出去,那人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弈冺眸光沉沉,步步逼近,那人掙扎少許,便沒了生氣。
第二天一早,王大人就看到了自已大門口的屍體,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時刻漸久,弈冺也被吳彥子叫了過去。
“昨晚的人是你殺的?”
弈冺默不作聲,沒有否認,腰背卻依舊挺得筆直。
彷彿再說,是我做的事我會承認,但再來一次,結果還是相同。
吳彥子看著他這副模樣,聯想起了另一個人。
如果他在,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
“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話落,手下將欲上前,弈冺翻身躲過,輕功翻上牆簷。
他站在陽光之下,側身回眸,笑意不達底。
終於,他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吳大人,在下本想多玩些時日,只不過再待下去,怕是要被你打死了。”
說完,便揚長而去。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吳彥子心中的情緒再也不能遏制。
無邊欣喜與心疼交織,一時間湧上心頭,染紅眼眶,連雙手都不止的顫抖。
“給我分頭追!記住,不能傷他分毫!”
話落,吳彥子一躍而出,尋著他的蹤跡而去。
弈冺早就規劃好了逃跑路線,果然,這次他很順利便到達了蚩尤的地盤。
“什麼人!”
把守的騎兵看見他,滿是警惕。
“我找你們大王”
——
“阿弟,你怎麼現在淪落成這個樣子?”
巴特爾看著陌生的臉和他滿身的傷,忍不住心疼。
“拜吳某人所賜,我都沒睡過一個好覺”
弈冺眉梢上的冷冽未消,儼然是有些委屈了。
巴特爾聽的心疼,拔出劍就要去討個說法,卻被弈冺攔了下來。
“沒事,先別讓他知道我在這裡,我先休整一下,我後面還有事”
不錯,昨晚上官翎羽書求助,弈冺才出此決策。
亮明身份純屬是想要噁心一下這幾日一直折磨他的吳捕快,畢竟,突然的驚喜才足夠的讓人意外。
又過了幾日清淨的時光,弈冺愛上了草原的風光。
這裡連線著天際的綠草,馬兒可以自由的奔跑,微風徐徐,蚩尤的姑娘們還會唱山謠,安靜又愜意。
巴特爾對他也是極好,怕他吃不慣,特意請了中原的人為他做些中原的飯菜。
到了約定時日,弈冺也告別巴特爾,趕往南部小縣裡。
正值飯點,屋裡卻亂作一團。
弈冺進門,一個茶盞便飛了過來,弈冺抬手接過,看到上官翎手持骨鞭,揮散了一眾黑衣刺客。
金紗混跡其中,動作狠厲,蕩起塵埃濟濟。
穆澤帕爾失蹤,上官翎也被追殺,如此情形,弈冺加入了其中。
看見這個陌生的面孔,幾名刺客警惕了起來。
“你是誰?”
弈冺不作回答,抽出利刃,朝幾人劈去。
很快,幾人在弈冺兩人的攻勢下節節敗退。
眼見不敵,幾人翻身而出,消失蹤跡。
弈冺收起武器,急忙去扶身側人。
“你沒事吧?”
看著她滲血的小臂,弈冺拿出手絹,纏了上去,止住了鮮血。
“沒事,謝了”
上官翎雖是這樣說,表情卻並不輕鬆。
“最近仇家追殺的緊,希望能借你的身份幫我找一下穆澤帕爾”
這是她第一次求人,弈冺也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把她安置好,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