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屍潮漸漸平息之後,在此期間剩餘還存活的十名玩家都沒有再遭遇獵殺者的襲擊。
現在還活著的人基本上都有不俗的隱蔽、潛行手段,因此普通喪屍很難發現他們。
在附近的喪屍逐漸散去後,有膽大的玩家回到了之前的地方檢視獵殺者的情況。
但是他們在現場卻什麼都沒發現。
‘死了嗎?不對,沒有提示任務已完成...難道要待夠時間才會提示嗎?’
一名玩家正想著,不遠處的角落裡卻突然傳來了淒厲的慘叫!
“嘻嘻,大家真厲害!”
童真的小女孩的聲音卻如同地獄惡魔的地獄一般令眾人心底一寒,接下來的一幕更是嚇了他們一大跳。
只見空中正漂浮著三名和之前那小女孩一模一樣的‘人’,其中兩人正抓著一名慘叫著的玩家,在對方慘叫聲中將他活生生的撕成了兩半!
“艹!三個怎麼打!”
張虎怒喝一聲,“得了大夥都別藏了!不把她們殺了我們都得死!”
這下,原本還打算坐收漁翁之利的玩家們都藏不住了。
這小女孩要麼會分身,要麼就掌握著某種詭異的力量,再藏私指不定真的得玩完了。
還存活的玩家沒有猶豫,他們立刻聚集起來,準備對芙蘭朵露進行致命的打擊。在現實中,集火攻擊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行為,因為一旦攻擊目標被擊敗,剩餘的攻擊會立刻分散到周圍的其他單位身上,造成無謂的傷害。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再不全力以赴各自心懷鬼胎就真的沒戲唱了。
玩家們紛紛展現出自己最強的攻擊技能,無數光芒、火焰、雷電匯聚成一道毀天滅地的破壞力,朝著芙蘭朵露轟去。眼看著如此恐怖的攻擊,小女孩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嘻嘻,真好玩呀!” 她輕聲笑著,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不見。攻擊全部打在了空處,而幾乎在同時,三道小小的身影從虛空中出現,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掠向玩家們的群體中。
玩家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耳邊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當他們意識到自己受到攻擊時,身上已經出現了無數道深深的血痕,生命值在飛快地流逝。
“不!我不要這樣死去!” 一名玩家發出了絕望的怒吼,但他的掙扎只是徒勞。在芙蘭的詭異能力下,所有玩家就像是被戲耍的玩偶,無助地被命運的繩索牽引著,最終走向了註定的死亡。
攻擊停止後,月光重新灑落在街道上,而地面上只剩下了玩家們的屍體,以及三道慢慢融合成一的嬌小身影。芙蘭朵露以她的詭異和強大,再次證明了她作為獵殺者的力量。
張虎、灰影和白衣男士,三人的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和驚駭。他們的心中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絕望和無力感,即便他們是這場殘酷遊戲中最為頑強的倖存者,此刻也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懼。
“該死!你到底是什麼鬼!”
之前那名牧師玩家試圖再一次施展法術重創芙蘭,卻被她靈活的躲了過去。
“討厭的光...”
芙蘭沾滿鮮血的可愛臉蛋上肉眼可見的露出了嫌棄的神情。
“芙蘭不是鬼哦~”
“我是芙蘭朵露,是一名吸血鬼!”
說完對著牧師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
‘遭!’還不等他做出反應,芙蘭就幾乎是瞬移般的速度衝到了他的面前,一把燃燒著烈焰像是大劍的奇怪武器一擊就將他腰斬!
“啊啊啊!!!”還未死去的牧師慘叫著,下一秒卻再也叫不出來了。
因為那燃燒著火焰的大劍已經貫穿了他的頭顱。
“快跑!別回頭!”張虎大喊一聲,率先向城市的邊緣奔去,灰影和白衣男士緊隨其後。他們不敢有絲毫的遲疑,因為一旦猶豫,就有可能成為獵殺者下一個目標。
“咯咯咯,又要玩鬼抓人遊戲嗎?”芙蘭咯咯的笑著,“大哥哥們快跑遠躲起來哦。”
“芙蘭數到一百就要來抓你們嘍!”
童真的女聲如死神的地獄一般,最後的三人頭也不敢回的亡命逃竄。
街道成了他們逃亡的地獄走廊,喪屍的呻吟和芙蘭朵露的陰森笑聲仍在耳畔縈繞。無數驟然而起的陰風讓夜晚的空氣中也夾雜著殺意。但對於已經幾乎用盡全力逃命的三人來講,那些只是遠處風景的一部分。
城市的邊緣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是一片廢棄的工業區,錯綜複雜的建築和管道成了他們的臨時庇護所。在奔跑的過程中,三人依靠自己的探索能力,找到了一處封閉的地下通道,它足夠隱秘,讓他們可以喘口氣。
穿過漆黑的通道,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個較為寬敞且隱蔽的地方,三人疲憊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大口喘著氣。他們心知肚明,即使是暫時的安全,也只是鏡花水月,芙蘭朵露或許隨時會找上門來。
“該死!就剩我們三個了,這怎麼打!”
張虎現在渾身是血,之前他不慎被芙蘭撓了一爪子,雖然沒死但也是皮開肉綻血流不止。
要不是及時吃藥止血,現在怕是已經涼了。
“所以呢,你準備等死嗎?”
白衣男嘲諷了一句,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身上到處都是猙獰的傷口。
張虎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她自稱是吸血鬼!我們身上的血腥氣可能會暴露自己!”
灰影緊張地打量著四周:“我們得想辦法,逃離是暫時的,必須得想出對策才行。”
白衣男點了點頭,聲音凝重地說:“我們確實不是她對手,得用計謀。”
張虎狠狠地撞了一下牆壁,平復了情緒:“聯手也得有一個合理的計劃。獵殺者不簡單,分身或者那令人難以捉摸的速度,都得有所防備。”
三個倖存者互視一眼,他們知道,這可能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我們先把身子上的血跡清洗乾淨,然後轉移!”
三人立馬行動起來,身為資深者,隨身攜帶飲用水是常識,一些打持久戰的副本可沒多少補給。
將身子上的血跡清洗乾淨並換上了新衣服,然後轉移到了更遠、更隱蔽的地方後。
他們開始細緻地討論起對策來,每個人都發揮著自己的特長。張虎在實戰經驗方面,灰影在潛行和偵查能力方面,而白衣男則是謀略和策劃方面的高手。
“無論是她自稱吸血鬼還是之前那名牧師的攻擊都說明了她十分害怕陽光!”
白衣男分析道,“可惜牧師已經死了,你們有沒有帶剋制吸血鬼的東西?”
兩人面面相覷,“十字架我倒是有個,不過你確定有用?”
灰影取出一隻銀質十字架說道,“這麼強大的吸血鬼不大可能害怕這玩意吧?”
張虎則是撓了撓頭,竟取出了一大摞的大蒜。
這大蒜摞得如同小山一樣高怕是得有十幾斤重了,其餘兩人對視一眼,“你怎麼有這麼多大蒜?”
“俺是北方人,就好這一口!”張虎一邊說一邊生吃了一瓣大蒜,“大蒜是好東西,不僅可以吃還可以除殭屍!”
“吸血鬼好像也怕大蒜?”白衣男不自信的嘀咕了一句,“試試吧,反正我們也沒別的選擇了...”
“哎,幸好我準備了些紫外線彈。”一邊說著,白衣男取出了一些彈藥遞給兩人。
“這種彈藥可以在炸開後射出強烈紫外線!不過因為價格昂貴,我也沒太多!”
接著,一系列的計劃被三人制定出來,他們準備利用這廢棄的工業區域的複雜環境,以及一些特製的道具,來施展陷阱和伏擊,期待能夠逼出芙蘭的真身,讓這個獵殺者陷入困境。
夜深了,月光下的城市邊緣陷入一種詭異的平靜,而真正的暗流湧動正在這三個決心反抗命運的人心中慢慢醞釀。直到第一縷晨光透過破碎的窗戶灑進通道,他們才暫時停下了腦力激盪的討論,準備在潛藏的劇烈風暴來臨之前,恢復一絲體力。
黎明就快到了,如果他們能熬過黎明到來前的黑暗,那麼他們還有機會活下去。
畢竟,他們也不曉得自己是否能夠從獵殺者的手中,再次僥倖逃脫。
夜色中的血跡對於芙蘭這樣的存在來說,就像是引人注目的燈塔,無論如何隱匿,都難逃她銳利的感官探查。芙蘭追逐著血腥的馨香,就如同遊魂採集著夜的淒涼,循著線索一路找到了三人藏身之地。
但三人早已離開,只留下了精心準備的迎敵佈局。在那廢棄的工業區域,每一個角落都可能是死亡的陷阱。
“狡猾的大哥哥!”
芙蘭鼓囊著,她的面前是一身染血的衣服,張虎三人在撤離前故意將血跡弄的到處都是,這給芙蘭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她的雙眸在月光下閃著野獸般的銳利光芒,誰也無法預知一個古老而強大的吸血鬼將如何翻盤。但這一夜,她並非獨自面對機關重重——張虎、灰影和白衣男的氣息在風中纏繞著她, 幽靈般無處不在。
“芙蘭找到你們了!”芙蘭的小鼻子動了動,聞到了三人身上的血腥氣。
有過染血經歷的人都知道,身上的血腥氣不是簡單的清洗就能徹底消除的,條件簡陋的清洗只能短時間拖住芙蘭的搜尋。
聞言,早就埋伏好的他們從四面八方發動攻擊,一邊是預先佈下的十字架陷阱,條件反射般的禱言聲在夜空中迴響,以期搗亂芙蘭的思緒。一邊是灰影藉著影子的掩護,時不時投擲著充滿大蒜汁的小型瓶子,那難以言喻的臭味足以讓任何生物感到不適。
“好臭!”
厭惡的躲開了擲向自己的大蒜汁,芙蘭像是生氣了一樣。
“不可以對芙蘭丟這種噁心的東西!”
說完,火焰大劍一揮,灰影所在的區域瞬間就被火焰包圍!
“啊!”灰影連忙在原地翻滾拍滅了身上的火焰,這火焰像是有生命一樣,只是衣角沾到了一點就瘋狂的向他身上蔓延!
而張虎和白衣男則像兩位獵人一樣並不急著著出手,而是隱於黑暗之中,手中的大蒜和使用陽光彈藥的彈弓交替使用。芙蘭在避開十字架陷阱的過程中被束縛了行動,這十字架像是感應到了芙蘭的存在一樣,拼命散發著刺眼的光照的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而熾熱的陽光箭矢在黑夜裡穿梭,成為奪命的標槍。每一次閃避和衝擊,都讓芙蘭感受到了漸近的威脅。
隨著時間的流逝,三人的陷阱和伏擊逐步施展,幾乎要將芙蘭逼入絕路。芙蘭不得不更慎重地觀察每一個幽暗角落,每一個異常聲響,因為下一個瞬間可能就是命運的轉折。此刻的她,已經不再是夜裡的狩獵者,而是陷入生死較量的角鬥士。
終於,在一個由張虎事先布好的陷坑前,芙蘭失去了警惕。她的一隻腳陷入了暗藏其中的堅固網羅,陷阱的開啟帶動了一連串的機械設施,銀色的鏈條和尖銳的木樁從四面八方向她籠罩而來。張虎和白衣男從兩側衝出,火焰與陽光的武器瞄準了芙蘭的要害,灰影則在暗處握緊刀柄,準備行刺致命一擊。
芙蘭終於感到些許慌張了,這些噁心的大蒜和陽光彈是她最討厭的東西!
在最後關頭,她不顧一切地掙脫束縛,以那難以捉摸的速度發動了反擊。無數的耀眼彈幕從天而降,將來不及躲避的三人覆蓋其中。
劇烈的爆炸聲綿延不絕,當一切都歸於平靜後只剩下張虎一人還能堅持的站著。
但他也是強弩之末了,渾身都如同破布一樣猙獰可怖。在艱難的吐出了一口血水後,張虎用僅剩的獨眼艱難的問出了人生中的最後一個問題。
“你TM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說完,就轟然倒下沒了聲息。
“唔,遊戲結束了~”芙蘭有些睏倦的揉了揉雙眼打了個哈欠,就好像剛才的一切對她來說只是一場遊戲一樣。
隨著傳送法陣的出現,伴隨著一道黑色光芒獵殺者完成了任務回到了她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