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被蔡媽推出廚房。
既然蔡媽不想說,她也不打聽了。
幹嘛在乎牧言承的過往,能分辨南北方食物又怎樣,只要她咬定是為了外公學的,他就查不到自己住過瘋人院。
她把陸宏給的藥吃了,然後拿了一套乾淨的床單去臥室。
牧言承坐在沙發裡,茶几上開著膝上型電腦,像是在看股市。
男人的俊顏很嚴肅,深邃的眼睛微眯,眼白隱約有血絲。
自己昨晚睡了床,他那個潔癖狂必定不會跟自己同睡,所以他昨晚睡沙發?黎音一米六六還要稍微蜷著點腿,牧言承至少一八八,平躺在沙發裡有大半截腿垂在外面,這樣睡一宿肯定很累。
而且他剛醒過來,身體還沒徹底恢復。
“我把床單重新換了,你休息一下吧.”
黎音輕聲道。
牧言承黛眉微蹙,沒有說話。
黎音把床鋪好,去打掃浴室,驚訝的發現一切都乾淨的似乎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只有那個花灑。
昨晚被某人摘下對著她淋,之後隨意的丟在浴缸置物架上。
黎音走過去,彎腰拿起。
那一瞬間,她彷彿置身牧言承的角度,垂眸看著浴缸裡那個狼狽無措,無從辯解的可憐人。
他的控訴是單方面霸道的偏執,就因為頭髮上有煙味,就篤定她跟牧南襲有親密接觸?是因為牧南襲搶了他的專案所以遷怒自己,還是因為他雖然不喜歡但名義上是他的妻子,無法容忍自己的背叛?“不服?”
牧言承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黎音瞬間回神,還沒做出反應,一堵堅實的胸膛貼了上來,帶著強大的壓迫感跟淡淡的菸草味。
“沒有……”她瞬間緊繃起來。
牧言承像座山,擋住了大部分燈光,似乎也擋住了空氣,讓她呼吸有點困難。
牧言承用了點勁,才拿走她手上的花灑,“攥這麼緊,是想打我.”
“我沒有……”黎音想躲開,一側身看到牆面上的影子。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緊貼,姿勢十分親密。
牧言承也看到了,視線轉移到女孩的頭頂上,淡聲道,“昨天只是警告.”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黎音急切的抬頭解釋,“臻記金店真的遇到問題,我雖然去見看客戶,但是並沒有逾越的舉止!”
“只是見客戶?”
“見完客戶我去廁所換衣服,出來的時候遇到牧南襲.”
黎音直視他犀利的目光,抿了抿唇說,“他要我去喝酒,我拒絕了.”
牧言承捏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按住她的嘴角,動作有點重,帶著懲戒的意味。
“燕都這麼大,偏去牧南襲常去的會所見客戶.”
“……”黎音覺得他偏執到了病態的地步。
事情就是這麼巧!會所是對方定的,她根本就不知道牧南襲常去!再說,就算牧南襲常去,她就不能去?她去了,就是去見牧南襲?!黎音澄澈的鹿眸閃爍著不可思議的震驚,她剛要解釋,嘴唇被對方按住,力度之大,牙齦都出血了。
牧言承的目光變得森冷,一字一頓道,“看來昨天的訓教太輕……”“不要!”
黎音驚慌間抓住他的手腕。
砰砰砰!外面忽然響起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