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是那麼的可怕,比她見過的所有人都可怕!這種意猶未盡、含沙射影的威脅徹底讓她手足無措了,他想帶走誰,是葉臻嗎?見洛羽辰臉色慘白,藍似景緩緩直起身,揉了揉扭傷的肩膀,笑道:“姑娘放心,我不會帶你,你之於我什麼都不是.”
說完,不顧頭上淋漓的鮮血,一瘸一拐的扶著樓梯扶手緩緩往樓上走。
家庭醫生很快便趕來了,為藍似景止血、打夾板,然後匆匆撤離。
幸好只是二樓,幸好藍似景夠壯碩,雖然很瘦,幸好只是皮外傷。
洛羽辰在心中默唸著這幾個幸好,她的確討厭他,但她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讓他死,他的嘴巴的確臭了點,但真的沒有到達罪該萬死的地步。
她蹲下身撿拾瑩白骨瓷的碎片,還沒吃的面渾濁的在地上流淌,不知不覺淚已滑出眼眶。
她究竟做了什麼孽,竟然碰上這麼個魔鬼;而他究竟又積了什麼德,竟然會讓她擔心。
抬頭看看緊閉的房門,洛羽辰這才意識到,原來藍似景一直很安靜。
從玢汕海岸,是她先動手打了他一巴掌,然後又踹了他一腳。
在華誠,是她不厚道將他的家當全都裹挾捲走,還撥打了媒體的電話。
在這裡,也是她異常得瑟的只做了自己的飯。
這樣算下來,那個真正不厚道的人,或許真的不是藍似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