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纖站起了身子,眉飛色舞道,“我也有好多事情想和玉清你一起去做呢!”
玉清饒有趣味地看著雲纖,雲纖手舞足蹈道:“我想和你一起去東海看鮫人和日出.”
“我想和你一起去不周山看雪.”
“我想和你一起去冥界忘川看彼岸花開.”
“我還想你帶我去雲河裡捉雲點星,雲河盡頭的晚霞一定很美!”
雲纖幻想著這些做回神才可以做的甜蜜之事。
玉清則是皺著眉奇怪的看著她。
這丫頭的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玉清起身擁住了她,吻了吻額頭低笑道,“呵呵~是不是怪力亂神的東西看多了?竟有這麼多奇怪的想法.”
雲纖也不辯駁,抬眼看著玉清要求道,“玉清,以後若是有機會,你一定要陪我去看好嗎?”
玉清也不知道雲纖為何要這麼說,只當她是又調皮了,便點頭答應:“好,我答應你,以後若是有機會,我一定陪你去看.”
雲纖開心的鑽進了玉清的懷裡,又重複的低語:玉清,你可一定要記得答應我的,永遠都不能忘了。
突然玉清攔腰抱起雲纖轉起圈來,大笑著說:“我一定不會忘,現在就讓我先帶你飛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雲纖被玉清轉的大叫著咯咯的笑,“玉清,你慢點.”
她怕自己沒被轉暈,玉清把自己轉暈了。
轉夠了,兩人齊齊躺落在了陽光斑駁的草地上,玉清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這個季節的陽光又暖人又耀眼,雲纖趴在玉清的身上,感受著來自玉清胸膛深處的震動。
這是一顆強勁且只為她跳動的心,裡面滿滿裝的全都是她。
和玉清在一起的日子是她活了這麼久的時間裡,最開心,最滿足,最幸福的時刻。
玉清撫著雲纖的發頂,一個轉身就把她給壓在了身下。
雲纖一陣天旋地轉,就看到了玉清的臉在逐漸的放大。
吃飽走回來的踏雪,看著地上的兩人,又默默地走開了。
它想它還得在吃點,雖然它已經飽了。
饜足後,雲纖傻乎乎地問:“玉清,最近為何總是親我?”
玉清笑的陽光燦爛,“因為你是糖,一塊令我上癮的糖.”
說完又霸了上去。
雲纖心想她的嘴巴一定腫了……兩人在野外的陽光下,樹林裡,草地上,膩歪了半天,終於繼續啟程。
連續緊繃的神經得到了短暫的放鬆和舒展。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也是走的順遂,小路人煙罕至幽靜,除了花草就是小動物。
時不時的還有野果可以採食。
沒了那份焦急,一路的風景也變的清新怡人起來。
終於在五日後,兩人來到了南邊最富饒的一座城池——福城越往南天氣越溫熱了起來,福城的人個頭都略矮一些,女子更是嬌小,五官也更溫婉。
雲纖和玉清牽馬走在福城的街上,引來了不少人的回眸觀看和竊竊私語。
尤其是女子更是大膽的拿著團扇一臉嬌羞的故意擦著玉清的身邊擠過。
雲纖不高興了,轉頭買了一頂帷帽遞給了玉清,讓他戴上。
玉清一臉窘迫的伸手接過帷幔,雲纖順便提醒道,“恪守夫道!”
玉清,“……”他可什麼都沒做啊。
由於玉清的皮相實在是太過於招眼,兩人不敢在大街上閒逛,迅速的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比起自己被人盯著看,玉清被人惦記更讓雲纖不爽。
客棧裡玉清哄著雲纖說他以後出門都戴著帷幔,不讓別人在看他一眼,雲纖的心情這才好起來。
江南山多水多雨也多,推開客棧的窗戶,不遠處就能看見一座鬱鬱蔥蔥的山頭。
煙雨矇矇黑山白水,大街上綻開了一朵朵顏色清麗的油紙傘,傘下皆是目盼倩兮的素粉佳人。
雲纖靠在窗前憑欄望遠,心中一派淡然。
人間的景色真是動魄驚魂萬景難比。
這裡美景如畫,宜人宜居。
玉清貼了上來,雲纖轉頭笑著對他說:“玉清,這裡很美,我們就暫時先住在這裡吧?”
玉清看著這入目的風景,淺笑道:“好,我們就在這山水之城住下.”
次日兩人先去租了條烏篷船,順著城內的河道一邊熟悉一邊欣賞起福城的景貌與地形。
金色的利箭刺穿了雲霧撥開了眼前猶如仙境的朦朧。
岸邊綠柳拂堤,微風徐來,柳絮漫天,現在已是暮春時節。
船上雲纖把鞋襪脫了把腳伸進了清涼的水裡笑的愜意。
玉清坐在船內為雲纖撫起了琴。
這把古琴玉清一直帶在身邊,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和雲纖在一樹紅花下撫琴舞劍快活一世。
光陰流水,琴聲委婉綿綿,縷縷撩撥心神,也給欣賞風景的人增添了另一番心境。
船伕就靜靜的搖著船槳,誰也沒有出聲打破這琴音飄散,就在玉清和雲纖的船後面,不遠不近的又跟了另一條船。
那條船似是跟隨又似閒逛般的隨波逐蕩,任誰也沒有對它起疑。
烏篷船圍著城內的鏡花河逛了一圈,福城雖是富足但城池的面積比不上京都的廣茂。
雲纖和玉清上岸後便去附近的牙行尋了個牙郎租了一處兩進的房子。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能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待多久,便由買變為了租,等情況穩定下來,他們在買。
房子在甜水巷,出了巷子就是正春街,地處繁華幽深處,環境也很安靜。
雲纖和玉清兩人都很滿意,付了銀子,收了鑰匙,小兩口就開始收拾起來。
傢俱都充沛整齊,只是缺了一些生活器具,簡單的打掃完,兩人又去了鎮上採買一些吃的用的。
為了精打細算過好日子,遇到男店家就由雲纖上去講價,女店家就由玉清上去講價。
最後不僅省了一大筆銀子,還附贈了不少的小東西。
兩人開開心心的揹著東西回家了。
現在他們也是有家的人了。
雲纖把被褥鋪好,又跑去廚房幫玉清燒飯。
可是兩人誰都沒有做過飯,僅憑著自己的判斷勉強把飯菜給燒熟了。
吃著半生不熟的飯菜,兩人傻呵呵的互相安慰著,多做幾次就好了。
安穩的住了小半月,福城依舊風平浪靜,沒有一絲波瀾。
這次黍離的人沒有在追來,雲纖和玉清也逐漸的放鬆了心情。
玉清也在一傢俬塾尋了份受學的事做,每月可領到五兩銀子。
雲纖就在這福城和玉清相親相愛的過起了小日子。
在家閒著沒事的雲纖也收了性子開始打理家務洗衣做飯。
雖然衣服總是洗破,飯不是硬了就是軟了,菜不是鹹了就是甜了,但玉清從來都只是誇她做的好吃,每次都不浪費的全都吃完。
雲纖吃著難以下嚥的菜飯,心中總是慚愧慚愧再慚愧。
看來做別人的妻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晚上躺在床上的雲纖抱著玉清愧疚道,“相公,這麼難吃的飯菜你也吃的下,真是難為你了.”
玉清突然翻身對上雲纖黑暗中的眸子,聲音低磁暗啞道,“娘子若是愧疚,那就補償為夫好了.”
雲纖剛想問他怎麼補償,嘴就被封住了。
玉清越吻越深,雲纖感覺自己身體開始發燙,玉清的比她還燙。
突然玉清渾身一頓。
還沒等雲纖鬧明白,玉清立馬慌張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朝外面奔去。
雲纖跟著坐了起來,驚呼:“玉清,怎麼了?”
還沒起身去追,就被玉清制止,“纖兒,你別出來,在房中等我,我……我去去就來.”
守在床上的雲纖開始後悔,自己雖是收過不少的春宮畫,可那都是些美人圖的皮毛。
真正深諳這房中秘術的秘經她可是沒看過,據其他神官跟她說,那玩意看多了會生心魔。
嚇的她從來就沒敢真的伸手,生怕自己也生了心魔。
不過上次從他爹書房裡偷出來的東西倒是擺了很多奇怪的姿勢,可上面也沒有詳說啊!另一本倒是讓她丟在了玉清的屋子裡,可惜她也只看了個開頭。
太子生辰她送給黍離的那幾本她根本就沒看過。
雲纖躡手躡腳的從床上悄悄的趴到了門邊朝著廚房望去。
隱約瞧見玉清在彎著腰也不知道怎麼了。
哎呦,真是惱火,現在她才知道什麼叫書到用時方恨少,早知道就多看點春宮圖了。
雲纖見玉清要回來了,就又鬼祟的爬上了床,假裝自己沒有偷看。
玉清進了屋就把手上的油燈給熄滅了,想他現在的面上一定還是通紅一片。
如此尷尬的境地,還是把油燈滅了的好。
剛挨著床邊,雲纖就焦急的靠了上來,“玉清,你沒事吧?”
玉清原本褪下去的熱氣一下子又拱了上來。
湊到了雲纖的耳邊,輕聲道,“沒有,就是……我想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玉清的聲音簡直能能把雲纖給膩死。
雲纖還是不懂,想她了為何親一半還跑了?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被另一個問題給代替了,“那我剛才摸到的東西是什麼?”
黑暗中玉清的呼吸開始沉重了起來,他微啞著嗓音道,“娘子?”
雲纖在黑暗中猛點頭,她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