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此時掛著千斤重的眼皮在聽她家小姐說話,睏意連連的她,腦袋點的像搗蒜一樣斷斷續續的接收著雲纖的訊息。
她好像聽到了,抓老鼠,放到玉清的房間裡,明天賞她兩個雞腿,等這些字眼。
不愧是貼心丫鬟,準確的吸收了重點,不該聽的廢話一個字也沒聽。
小荷一個機靈清醒了過來,這才看清楚自家小姐的臉,那眼睛裡四散的精光是怎麼回事?白天不還在和玉清公子兩人眉來眼去的嗎?大晚上不睡覺讓她捉老鼠放玉清公子的房間裡做什麼?小荷張開五指在雲纖的眼前揮了揮,“小姐,你不是在夢遊吧?”
雲纖一把開啟了小荷的豬蹄,認真道,“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聽懂了沒有.”
小荷腦子簡單,這會正處於魂不附體的狀態,什麼也沒想就混沌的跟雲纖點了點頭。
只要有雞腿吃,她就幹,她幹嘛和雞腿過不去呢?雲纖高興地拍了拍小荷的肩膀,委以重任道,“這件事就靠你了,去吧!”
小荷揉著眼睛打著哈切轉身出了房間徑直朝著小廚房走去,老鼠對於她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小時候餓肚子沒少抓它們來吃,全村的耗子被村裡的小孩抓得連貓都活不下去打著包袱走了。
小荷在廚房裡找了半天也沒見一個耗子洞,這可難倒了她這個抓鼠小能手了。
小荷抓了抓後腦勺,腦袋靈光一閃:有了。
隨手抄起了灶臺上的擀麵杖,就奔著院子裡的桃樹而去。
雲纖心神不定的在房裡來回地走動,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等不及的她正準備出去找,小荷就推門進來了。
雲纖一臉欣喜道,“抓到了?”
小荷衝著雲纖搖了搖頭,然後舉起了手裡的東西。
灰蛇:……放老子下來,老子沒穿衣服!雲纖定睛一看,媽呀!長蟲!讓她抓老鼠,她抓一條蛇回來幹什麼?雲纖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手指著被小荷捏地已經翻白眼的蛇道,“讓你抓老鼠你抓這玩意兒幹嘛?”
小荷聲音輕飄飄地說:“廚房收拾的太乾淨老鼠都搬家了,蛇鼠一窩,反正效果都一樣嘛!”
“不行,”雲纖立即反駁道,“蛇還是別放玉清的房裡了,待會別把玉清給咬了.”
小荷衝著雲纖晃了晃手裡的蛇,“沒毒的,菜花蛇.”
灰蛇:忍住,別吐!“沒毒也不行,”雲纖皺眉看著小荷手裡的灰蛇,視死如歸道,“還是嚇我吧.”
“哦!”
小荷聽話的把手裡的灰蛇直接扔到了雲纖的身上,利索的雲纖都沒有反應過來。
灰蛇一得自由,立馬纏著雲纖的身體四處亂遊,那冰涼滑膩的觸感刺激著雲纖血液裡的每一個細胞。
雲纖驚懼地扯開了嗓子:“啊……!”
房頂上正在做夢的麻雀,樹上正在纏綿的知鳥,還有床上剛進入睡眠的玉清,全都被雲纖這一聲淒厲地叫聲給打斷了好事。
雲纖嚇地手舞足蹈還直跺腳,那蛇就像長了吸盤一樣纏在她的身上甩不下來。
“啊……蛇……蛇……快幫我拿下來,”雲纖崩潰的向小荷這個二貨求救。
灰蛇:打擾老子好夢,老子得佔點便宜再走,媽的,好不容易吃了一餐包飯剛才差點被捏吐了。
門,‘哐’的一聲被撞開了,三元和玉清皆是一臉驚慌地站在房門外。
小荷敏捷的從雲纖身上把蛇抓了下來,雲纖臉色慘白地撲到了玉清的身邊,抓著玉清的手臂哆嗦道,“玉清,有蛇,我最怕沒毛的東西了.”
玉清回首給了雲纖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別怕。
小荷舉著手裡的灰蛇向玉清展示道,“玉清公子,天太熱這蛇跑屋裡來乘涼把我們家公子給嚇著了.”
灰蛇:撒謊,明明是老子吃多了爬不動被你捉來的。
玉清看著小荷手裡的灰蛇肚子鼓鼓的,對小荷說:“這蛇好像懷孕了,小禾(這裡是男裝的名字不是錯別字)你還是把它放了吧.”
灰蛇:蚊香眼……,你才懷孕了,老子是公的。
“哦,”小荷聽話的把手裡的蛇給扔了出去。
‘啪嘰’灰蛇一長條被重摔在地,‘嘔……哇’一口吐出了胃裡的東西。
灰蛇:尼瑪,老子憋了半天還是吐了。
小荷眼尖,看到了從蛇嘴裡吐出來的老鼠,難怪廚房裡一個老鼠也沒有呢,原來是跑它肚子裡去了。
灰蛇吐出了還沒來得急消化的食物,扭著身子飛快的遊走了:回去收拾收拾走了,這家待不下去了,虐待小動物。
眾人看著這一景象無一不在心裡暗贊小荷威武。
玉清吩咐三元去把死老鼠處理了,雲纖拉著玉清就是不進屋也不撒手。
“玉清,我想和你睡,我怕待會再來一條蛇乘涼.”
雲纖哀求地看著玉清道。
玉清,“……”屋外不比屋內涼快嗎?玉清微窘,這擱在以前,待一個空間裡都會覺得侷促,現在呢?不僅手牽了,嘴也親過了,連睡覺這種親密的事情自己都能接受了,他意識到自從遇到雲稚自己的底線好像也放寬了。
小荷的眼神微微的清明瞭些,小姐大晚上把自己拉起來就是為了找藉口爬玉清公子的床啊!她開始有點理解她家小姐了,自己為了個雞腿都可以不要良心,小姐為了美色有什麼不可以?不管了,反正明天的雞腿有著落了。
雲纖知道上神現在腦清目明的肯定不會像之前迷糊時好說話,她賊心不死道,“我倆都是男子有什麼好怕的,晚上還可以互相蓋被子,多好.”
小荷,“……”“公子,我先去睡了,”小荷扔下話就轉身進了隔間的耳房,她怕自己呆久了會良心不安的給她家小姐揭穿了。
房門口只剩下玉清和雲纖兩人,玉清一臉為難的站住不動,雲纖假裝睏倦地說:“玉清我們趕緊回屋吧,明日還得早起呢!”
不等玉清拒絕,雲纖半拖半拽地拉著玉清朝著他的屋子走去,大有種哄媳婦上炕的感覺。
一進屋雲纖就自覺的滾進了床裡,把外面留給了玉清。
結果玉清在外面不是喝水就是入廁,要麼就是胡亂的在翻找著什麼,總之就是膜蹭(尼瑪,這也能是敏感字,服了)著不上床。
雲纖困得不行,有氣無力的催促了好幾遍,他才吭吭哧哧的躺上床,感覺到玉清已經睡上來了,雲纖強撐的意識終於放棄抵抗陷入了黑暗。
折騰了半夜,她早就困的不行了。
玉清輕輕的側頭看了雲纖一眼,見她已經睡著,松吐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也軟了下來。
月光輕灑,屋內物影綽綽,雲纖的呼吸聲在玉清的耳邊響起,擠滿了玉清的腦袋。
原本以為自己今夜肯定睡不著的玉清,在沾上枕頭沒多久就睡了過去,兩人的氣息在這賬頂之間來回的纏繞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