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號情敵還給我打電話了,那牛皮哄哄的,唉……”安撫好莫小西,藍似景便離開了。
他的理由,身為天語的總裁,他可是忙的要死。
見藍似景離開,莫小西忍不住問黎楓,“少爺怎麼來了?”
黎楓皺皺眉,無奈的攤攤手,“虧你還記得我在啊!”
“我問你呢?”
莫小西白了黎楓一眼。
“藍似景來過之後,你果然就不一樣了.”
黎楓說的酸酸的,但沒辦法,“天語的狗仔,真是太強悍了,簡直無孔不入!”
天色已經黑了。
藍似景從病房樓走出來,在醫院大院裡轉了圈,在莫小西病房窗戶下的芙蓉下找了葉臻。
葉臻木然的立在窗戶下,仰頭呆呆的望著窗戶,眼圈紅腫,臉色蒼白。
他有些失神,完全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夜幕中,藍似景立在葉臻身後,他表情凝重淡漠,雙眸微微泛著紅色,憂鬱到骨髓裡。
突然,藍似景幽幽開口:“說吧,說個你想要的方式.”
葉臻一怔,猛然轉身,有點疑惑的問:“什麼方式?”
“滅掉你的方式.”
藍似景答。
那個平日裡吊兒郎當,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藍似景,無比高大、挺拔的佇立在月光下,有種冷冽清澈的決然。
葉臻不屑的笑了笑:“憑你?”
“是,憑我.”
藍似景字字鏗鏘。
“隨你,因為結果是一樣的,你救不了任何人,包括你的女人……”話音還沒落下,只見一隻白色的燕子騰空躍起,長腿空中旋轉,未等葉臻反應過來,藍似景已經繞到了他的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下劈腿狠狠落在葉臻的肩上。
這一踢霸道、強勁,葉臻沒反應過來,沒能抵抗住這力道,只能悶哼一聲,無力的跪在地上,慌忙捂住嘴。
藍似景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只是斜眼瞥了葉臻一眼:“跟我鬥,你還少活了一百年.”
說完,緊了緊衣服,“我會讓你以最屈辱的方式的匍匐在我面前,為你所犯的孽贖罪.”
說完,轉身,與葉臻擦肩而過,朝著暗色的夜幕走去。
葉臻望著藍似景離開的背影,眸中發出撩人的殺氣。
良久,他直起身,攤開手,鮮紅的血已經染滿了手心。
葉臻輕輕咳了咳,唇角依然有血水流出。
藍似景的這一腳夠強悍,估計已經傷及了肺,或者還有點骨折。
可葉臻完全不記得疼,繼續挺直了身子,仰頭安靜的看著三樓的窗戶。
藍似景沒有馬上回玢汕,而是開著車子在市裡亂晃起來。
藍似景現在很煩,他想起父親的慘死,想起兒時跟著母親掙扎在各種磨難中,心中強制壓下去的恨意,再一次洶湧於心,幾乎讓他失去理智。
他曾試著不要去恨,可理想總會敗給殘酷的現實,將人性最黑暗的魔鬼釋放出來。
葉臻。
他心裡默唸著這個名字,恨的種子抽根發芽,直到再也控制不住。
他驅車回往聚馨苑,他知道,母親一般很晚才睡,她習慣守著暗色的夜空遙望那些破滅掉的過去。
她說,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父親那蒼白的容顏,他最後一刻過的很辛苦,是絕望將他埋葬了。
一進門便匍匐跪坐在程玫的懷裡,這舉動讓程玫嚇了一跳。
“媽咪.”
他仰頭,“我發誓,一定將葉家欠我們的全都討回來!讓葉家匍匐在我們面前,為所犯的罪惡懺悔.”
從容優雅的程玫突然淚水洶湧,她無力的坐在地上,緊緊的抱著藍似景,“似景……”是時候了。
十年畫壁圖破壁,為了為了這一天,他們忍了整整十年。
再也不要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