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還是睡在月球城堡的月牙床上,午夜綻放一家就睡在下層房間。是有幾年不去檢查月球小馬夢境安危了,她逐漸習慣到了夜晚正常入眠。不過今天,她有些想家,午夜綻放一家是自己在這邊唯一熟悉的朋友了。黑晶王,她礙於面子懶得直接找他,所以她繼續用書信來往這種方式來和對方溝通。黑晶王每次回信不超過二十四小時,既然夜騏法庭今晚問起綻放對夜之子態度問題,露娜開始重新思索。當初,無序戰亂結束,露娜看可憐幼駒在戰亂中與親屬離散,露宿街頭食不果腹,他們伸著蹄子,向過路小馬乞求錢幣食物,有馬肯給他們一個白眼算是好的,理都不理,像扔垃圾一樣丟出鋼鏰,拂袖離去那種態度,露娜清楚的很。她經常叫侍衛在那貧民窟那片留意情況。再聯想到自己不被注意,才萌生帶他們一起,跑到個新領域建立國度。她就是想讓他們吃飽飯,快樂生活僅此而已啊。
現在目的達到了,露娜對夜之子的未來感到迷茫,所以她把政務一股腦丟給夜騏自己去理,黑晶王那邊她不想關心。可不找他,自己在月球還能找誰?算了吧,面子值幾個錢。露娜遁入夢境位面,數個夢境氣泡作為結界由無盡虛空之下而上漂浮,露娜睜大眼睛,她抱著僥倖心裡想搜尋坎特洛特小馬的有關記憶。那個聲音鑽出來道,
“想啥呢,我的露娜,你搜不到,出界的,死亡的,交界都別想。”是曇塔巴斯。
“你一直不出來和我說話,是覺得我不在坎特洛特,在利用我沒有意思了嗎?”露娜一邊說著,一邊搜尋定位到黑晶王的夢境。
“我利用你什麼?露娜你純屬沒事找事。”
“你害我被驅逐到月球,不是嗎?”露娜找到了,黑晶王此刻正坐在摩天大樓最高層,喝著小酒,沙發旁邊則是一摞錢幣。露娜遁入夢境泡泡,從透明玻璃外,看出窗外高樓大廈興起,窗戶之間的絢麗多彩灼傷了她的眼。
“我幫你爭取到了想要的自由。去吧,和他好好談談。”曇塔巴斯說完隱去,露娜從未見過這幾百層的高樓大廈,她隱約清楚黑晶王依然迷戀權利王座,無所謂,自己和她要過截然不同的生活,從他那裡得到自己所需就行。
黑晶王從窗戶倒影看到露娜遲疑面孔,“失敗者來了,二十年過去了,你的目的達到了嗎?”
“呵,能看著他們自給自足安穩生活就行了,我才不想奢求那麼多。”露娜沒正臉看他,對著玻璃上的倒影回答道。黑晶王冷笑一聲,他的嘴角似乎叼著個能冒煙的香草管,
“我看是你不知道吧?”
“你我都一樣,說得好像你懂怎麼搞出來這些科技玩意一樣。”露娜反駁道。
“沒來這裡以前,我追求掌握小馬利亞所有最強的魔法,開闊疆土,讓普通的小馬見證我操縱無數魔法的時刻,來到這裡以後,工業取代魔法,成為命脈。你呢,就繼續安分守己地生活吧,我從未在你身上觀察到驅動力,你沒有慾望,這是多麼可悲的事情。”黑晶王從嘴角拿出香草煙管,用魔法掐滅煙火,放進玻璃小缸碾碎。
“你的精神世界是空虛的,我覺得你也挺可悲的。”露娜在夢境中編織出樹藤搖椅,坐在黑晶王對面,窗戶之下似乎是灰色道路,有機械玩意從後端噴出尾氣,川流不息地在這道路之上奔騰。她看到東南角有一處工廠模樣的建築。她運用魔法,工廠如同氣霧般變得朦朧,轉化為圖書館,“你的夜之子絕對會向你抱怨,一天下來就是跟機器打交道,沒有娛樂活動,他們不閱讀,就成長不了。我不希望帶過來的黑夜之子到頭來還是頭腦簡單。要是我,就在月球地表建造公共圖書館,把坎特洛特的書籍都運送過來。”
“那麼你聲稱讀書讀了十五年,結果又是什麼呢?和我之間有什麼區別嗎?”黑晶王濃厚的嗓音像是針扎一樣刺痛露娜的薄弱心理防線。是啊,姐姐叫他學習國家管理,自己不用心,躲在房間裡讀自己認為正確的書。卻沒得到星璇一點讚許,反而是姐姐越發地被國會信賴。
“是意外,我反正認為,我的夜之子生活狀態更理想。”
“你捫心自問,親自還教會過夜之子什麼?”
“把他們從貧民身份拯救出來。黑晶王,你要一直這樣和我爭吵下去嗎?”露娜話鋒一轉道,“你看看你自己,穿的西裝革領,嗑藥,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才沒有安於現狀。你清楚夜騏有能力運用科技造出比小馬利亞更強的社會,所以,你跟我一樣選擇躺平。”凝望萬家燈火,露娜變成蠟燭和火柴,懸浮桌子上,露娜在桌子邊緣滑動火柴,點燃蠟燭,遠離坎特洛特三十年,她覺得未來漸漸的沒有什麼可期待的。給月球營造生態環境,做給誰看呢?
“我無所謂,但賭約不可能停止。小馬利亞,一點也沒意思。”
“你不想回去了?傳送門咒語從未改過。”露娜反問道。
“小馬利亞對我而言失去重要性,你在另一邊還有所牽掛。你應該立刻認輸回去,別裝著傲嬌態度強撐。”黑晶王說道,
“呵,我還倒貼面子裝給你看是吧?”露娜聽聞這話不悅,
“我呢,是不會再回去了。不過有造物魔法,把我的剛烈本性寄託在分身上,送回去混日子未嘗不可,二十多年了,你還是沒變。要覺得不服,我歡迎你繼續留在月球挑戰我。我建議你也送個分身回去,先了結牽掛。”
“那我姐姐就過來和你清算。我就跟她說是受你的意識蠱惑才和她反目,”露娜覺得黑晶王的計策完全不必要。除了星璇,不會有小馬冒風險來個未知領域。露娜暫時是安全的。
“你們打不過我。也是你體內的東西教會你使用魂器。你每天晚上做夢,都在忍受著白眼吧。你的姐姐,你的導師,她們知道你天賦異稟但就是不讚揚,她們內心恐懼裡激發潛力。”
“是,我找不到機會證明自己。”露娜走之前也沒做過大事讓姐姐自豪的,她走以後還是希望姐姐藉此能念起自己的能力,可是沒有,時間過去,記憶淡忘。她想起在圖書館曾經常獨自抹黑閱讀,因為星璇有時候會留在圖書館查閱古魔法到很晚,露娜潛意識裡想透過星璇見證,來表揚自己是多麼賣力。可是都失敗了,自己的存在始終沒換來外界對自己價值的認可。操控夢境的能力從源頭上講並不屬於自己,她無法從中獲得榮譽感。造物魔法目前她所知只能用於生產嶄新個體。
“你可以用魔法克隆個體?黑晶王,我跟你也比累了,就我們兩個在月球上,不如化干戈為玉錦,互幫互助。”黑晶王點頭確認。“我這邊的夜騏已經同意,並且我可以直接修改生物特性,夜騏就不會再懼怕月球地表的低溫,暗面沒有強光存在,所以他們願意移居地表,長久在月球上生活下去。”
“我希望你對夜之子好一點。”
“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黑晶王從沙發上坐起,玻璃窗中從內而外融化出一格缺口,一處透明玻璃組成的陽臺憑空浮現出來。他就這樣迎著夢境晚風,走上陽臺凝望燈火通明的現代城市,露娜跟在他身後,“之前,我為擴充套件疆土而興奮,來到月球后,我還能獲得比晶石還重要的資源,以前的我是多麼的目光狹隘。我不會再回去了,這裡就是我一輩子的歸宿。不過我走以後不能偏移他們,我會克隆出一個性格更偏執的自己,放回小馬利亞,就任由她們驚慌失措的去處理吧。”
“你活不了一輩子,到時候我會為你上墳的。”露娜走都他身旁反駁道。那黑衣戰袍被風吹起,剮蹭到她的身上,露娜用魔法鄙夷地推開。黑晶王觀察細微,笑了。
“金蘋果樹,你不會忘了吧?”
露娜曾在心情低落之時寫信向黑晶王,問自己該怎麼迴避長生魔法洩露問題。“我當然沒忘,要用你自己想辦法回去拿,我是不需要。”
黑晶王伸出右蹄搭在露娜肩上,“等你的朋友去世了,獨留你在世上的時候,你想想找誰說話排解寂寞吧。”
“把你的蹄子拿開,我寧願孤獨終生也不要你陪。”露娜心裡有些動搖了。長生魔法可以把使用者的年齡鎖定在某個時刻的,異瞳者午夜綻放難得再遇,如果他能吞下金蘋果,獲得永生呢?
“我們再比一場吧,看誰最先把長生魔法帶回來。”黑晶王話音剛落,周圍的一切開始消融,露娜意識模糊,看著黑晶王的身影扭曲成黑色煙霧,驚坐而其,她第一次從非自身夢境中驚醒,周圍還是一片沉寂,陽臺之外似乎有亮光傳來。露娜伸出一隻蹄子,用魔法套上護靴,她有一個月沒遵循皇家傳統進行規律作息了。她懷著忐忑心情走到陽臺,好傢伙,雕像前凝聚了一共三十多名夜騏成員,他們身穿樸素的灰色法袍,兩名領頭的夜騏角上牽著什麼東西猛烈拍擊大門,那是個禽類?嘴部被繩子捆著不能說話,熾熱面板表面這是繼奧特利後又一隻神獸出現。夜騏禁衛軍一如既往,把這群深夜闖入者攔在大門外。露娜奇怪為什麼夜騏要把自己應該蹲下瞻仰跪拜的聖獸四肢束縛。旁邊傳來咿呀開門聲,看來午夜綻放也被吵醒了。且聽下他要怎麼處理事件吧。
某個聲音在身體內回想,“是你的錯,露娜。”
“你跑出來就位了說這一句諷刺我的話嗎?”露娜騰起翅膀,飛到地勢低矮的瞭望平臺上,午夜綻放就是在這當著夜之子群眾進行登基儀式的。
“你複製朱雀的羽毛,用神蹟之事欺騙了那夜騏家族。如今還是他們,來找你了。”曇塔巴斯說完,露娜根據底下夜之子胸前佩戴的水滴吊墜,認出當下叫囂著要見午夜綻放的一眾夜騏,是賈思邁家族那邊的。
午夜綻放換上戰甲推開大門,夜騏門衛握緊長矛,恭候統治者出來。“你們知道休息時間無許可擅闖統治者城堡,按照憲法規定要治罪的吧?”午夜綻放也沒拿佩劍,他登上臺階,來到露娜身旁,臺下一名雌性夜騏站出來率先宣佈:
“午夜綻放,夜騏法庭因為信封星球意志伊娃而建立,奧特利離去,我們因感受不到伊娃在關懷我們,磕磕絆絆走到現在。本來我想著伊娃是上一代編織出的謊言,聽你的法學道理服從管理。可我們抓住了第二隻神獸。”
“你怎麼確定這是月球神獸,萬一你們隨便找了個飛禽,用魔法改變了它的尺寸?”午夜綻放說完,露娜尋思,連自己也只見到所謂朱雀的區域性羽毛而已,她是法庭那位賈思邁夜騏成員的妻子。
她帶了二十多位家丁,其中兩位拉過來以推車的羽毛,那位雌性夜騏吩咐家丁從飛禽身上,雙馬合力拔下一根羽毛,再拿出框中一隻平鋪在地面做對比。此刻還有兩三隻夜之子深夜睡不著出來逛街的,被這一幕所吸引。
“推車裡是從天幕計劃建設工地蒐集到的羽毛樣本,夜之子們,你們幫我核對一下,是不是完全重合?這說明了什麼?伊娃又派出神獸要幫助我們,它是真實存在的!”另有一名雄性夜騏從群體分離出來仰頭朝午夜綻放叫喊,“既然伊娃顯神蹟,我們就應該透過朱雀之語聽從伊娃的指令,我們聽奧特利的話,露娜來之前,夜騏從來都是以血脈關係承接上一代的祖業,掌管這月球方圓一切。如今再不聽伊娃的話,我們對不起祖輩,建立夜騏法庭的初衷。”朱雀嘴巴被困住,翅膀閃動著。
“說話的這位,我認得你,你是北山夜騏三代的夫君之一,”午夜綻放說道。上次剿滅他不在,所以躲過一劫。“把血緣親屬賜予領域分封出去,事實是你們因為追求利益淡化親情關係,我還記得,你們各位家族二代,一代,曾與我族二代有深厚交情,也有的在我家族做工,而你們不過十年就把這份恩惠淡忘了。分封已經被證實是失敗的,你們站在這想讓我恢復舊制度,對夜之子傳播舊思想,就是在挑戰我的權威。”
“夜之子們,我是殤代君主,午夜綻放。我的父親以分封制度統治水蔚朝,而這些分封諸侯勢力大於王室,甚至有一家族攻佔月球城堡,若不是夢魘之月提前轉移我和父母,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骨。我十歲前不得隱姓埋名,躲避北山夜騏搜捕。你們也清楚,賈思邁夜騏家族到征戰,你們耕地勞作的時候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被空中的長毛砸中身體。我們經歷過這些,所以更清楚分封制度必然是失敗的。我開闢殤代,破舊迎新尤為重要。”午夜綻放大可不必說這些話,露娜知道。她轉過身對午夜綻放提出了一個小建議,
“綻放,那朱雀是怎麼想的?不妨聽她說幾句?”
“行不通,夜之子聽不懂。露娜,我要就這樣直接逮捕他們,你的夜之子會咬耳朵。”
“我的要求很簡單,伊娃發話了,不允許你獨裁夜騏法庭。取消焚書政策,我們撤離。不然,朱雀代表伊娃,要把你這違背上古智慧的傢伙推翻。”雌性夜騏輕輕一拉,纏繞朱雀嘴部的繩子一股腦鬆開,它似乎厭煩了長時間被擺佈,站起身淒厲叫喊。這尺寸,能和站在瞭望臺的露娜對視。
露娜集中精神,把眼神對準朱雀赤紅雙眼,心中默默嘗試向對方發問,“如果你認識奧特利,我表示誠摯的道歉,是黑晶王向她體內植入邪典魔法剝奪其生命,與我無關,我應該提前和她說清楚的。”
心靈感應還真起效果了,是個聲音嬌脆的女聲,“夢魘之月,我知道你倆的事。你為什麼要利用我的形象,去嚇唬你的夜之子?”
“夜之子肯定會相信神蹟的,把他們抽走,那個夜騏家族就沒馬了。這是你我的對話,先別透露給在場其他馬,事後我會吩咐夜騏夜之子把你的形象供奉起來。”
“可別,我們朱雀可不想當信仰符號。”朱雀低下頭顱,那燃燒的火焰點燃了瞭望臺的黑夜之旗,旁邊的夜騏連忙來回舀了盆水噴出去滅火,可棋子已經被燒成灰燼,渣都不剩了。
那雄性夜騏指著午夜綻放,朝夜之子高聲喊道,“別看他是少年,已經屠戮過四名同胞,你們想被這種夜騏管著嗎?他要用嚴酷法治約束你們,明智的君主不應該以仁愛寬赦天下嗎?”兩名夜之子聽了竊竊私語,低頭議論。
“信口雌黃!我對夜之子從未動用死刑!”午夜綻放額頭上留下汗珠,去夜之子家查封書的時候,他家族的夜騏禁衛軍的確半是嚇唬的,逼迫夜之子承認藏書,並錄下了那些話。露娜當下顧不上午夜綻放,這朱雀似乎站在中立面,
“幫他儘快統一,我問你,伊娃是否擁有自我意識?”
“她一直都有,但懶得理會你們搞事情,創造聖獸只隨時監視你們在幹什麼,不危及到她你們隨便。但你們拿我們說事就過分了。伊娃不想當背黑鍋的。”朱雀說話沒露娜之前預料到的那麼嚴肅。
“你還有同伴,對吧。那位再問你,造物魔法,你們是否干預?畢竟你們在我的研究所留下羽毛,我之前認為是你在警告我們停下。”露娜操著皇家口吻,因為她發現這朱雀跟奧特利一樣,只會講古英語(皇家口吻),這語言月球上只有夜騏內部在用。
“你別複製聖獸,伊娃不干預。”朱雀的話讓露娜鬆一口氣。她低頭悄悄對午夜綻放說二遍話,午夜綻放立刻吩咐旁邊夜騏禁衛軍退下去。
“最後一個問題,我們不牽連你們,管理月球可行?”
朱雀頭頂火焰燃燒,頭頂角螺旋交叉至中央,露娜尋思這半天怎麼沒找到它眼睛在哪。
“別動我們,出事別賴在伊娃頭上。伊娃沒你們想得熱心腸。”
露娜感覺差不多了,臺下那兩個夜騏開始攻擊其午夜綻放馬格了,她再三對朱雀確認道,“一會我會把你的話,轉達給在場所有馬聽,拜託你,心裡想得跟說的保持一致。”
“那就好了。綻放,跟底下的說,當著所有馬,朱雀代表伊娃,有話要說。”
“露娜,他們說我是公報私仇,都是你害的。”午夜綻放抱怨道。臺下那群夜騏已經開始大肆宣揚自家的仁愛管理策略,說兩句就夾帶嚴苛話語攻擊自己。“他們說你幾句就掛不住了,你是統治者,你裁決一切。”
午夜綻放平定情緒,喝令臺下夜騏停止散步言論,他展開翅膀意味著要宣佈重要事件:“伊娃只會心靈傳遞資訊,所以不能相信諸位一面之詞。或許它和你們意見相反?夜騏們有能力治理好月球,不用伊娃插蹄更正呢?正好,夜騏祭司今晚恰好住在月球城堡,讓他傳遞朱雀的解釋,這麼多年,伊娃究竟對夜騏,是怎麼個態度。”
“夜騏祭司到!”夜騏軍一嗓門,一個帶面具巫師打扮的夜騏登上瞭望臺,朱雀側過身子,之間祭司閉上眼,傾聽朱雀在訴說一切。露娜在旁邊是能聽得到的。還好,這朱雀性格直率,按照剛才的意思蜿蜒婉轉表述了一下。
“伊娃說了,他相信我們有充分能力在月球地表生活,因此,她進入永久休眠狀態,除非你們要把月球地核鑿穿,她是不會顯露,任何神蹟的。這隻朱雀,聽說地底有蚯蚓,才過來覓食的,恰好被你們捉住。”
“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深夜擾亂皇宮成員休息,聚眾鬧事,在場宣揚老舊思維蠱惑夜之子心智。你們已經觸發了夜騏憲法。”午夜綻放聞言宣佈。眾夜騏夜騏禁衛軍從四方把他們包圍,亮出長矛阻攔他們的退路。這些家丁只有些防身的木棍,只能丟下木棍,繳械投降。領頭的夜騏見反駁無效,
看夜之子還沒走,她直接喊,“你們敢在這動蹄的話,會付出代價的!”
“我只想送你們去城堡路做客而已,禁衛軍,請我們尊貴的家族成員上路!”夜騏軍不由分說,走上前迅速用拿出枷鎖,拷住領頭夜騏的前雙蹄,其餘家族成員想反擊,也在長矛和亂打威懾下乖乖就範。午夜綻放小聲徵求露娜建議,“你想讓我怎麼處理他們?夜之子看到暴行會說的。”
“先扔進地牢裡把。裡面有一個北山夜騏的親屬是吧?每天記得給他送上膳食,明日宣佈,在夜騏法庭舉行焚書儀式。“露娜對午夜綻放囑咐幾句話之後,示意他夜色已深,趕快回去休息。自己則默默注視夜騏禁衛軍給他們逐一送上枷鎖。像極了以前在坎特洛特皇宮,看姐姐把使用異端魔法的亂黨送入深淵地牢的過程。
“綻放,你回來。這些夜騏當晚就過來想跟你辯解。怎奈倉促之中沒弄懂朱雀之語。這說明了什麼?他們打心底是不會服你的,你還需要獨裁夜騏的思維,務必,斬草除根。”露做著最後叮囑,午夜綻放向露娜道聲晚安,對朱雀鞠躬表示尊敬,隨後回到城堡臥室中繼續休息。朱雀在一旁有點無語,
“露娜,你就是這樣教小幼駒的?你這算哪門子家長?”
“額,我不是他家長,你沒別的事情也回去吧,你在月球上空應該會感到寒冷。”露娜道。她出來之前穿了法袍保暖。她總不能直接對朱雀說,我心情難受,就想看別的小馬受苦。
“我們才懶得管你的事,不過我還是要提個醒,別把他變成你。”
“行,那個,你們是在奧特利生前就活動在月球上嗎?我用魔法升降月球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和我形成配合的?”露娜看到夜騏聚眾鬧事的被送進城堡內門,圍觀夜之子也打個哈切,伸著懶腰各回各家,自己還想和朱雀聊會天。
“你用魔法同時和伊娃之間建立心靈樞紐,她知道你是在維持小馬利亞生活秩序,所以就和你一直配合下去唄。月球上的生物感受不到月球所謂的公轉。但是呢,月球也在沿軸心進行自傳,自傳角度偏移的話,我們卻能感受到的。你的魔法目前還做不到這一點。”
三日內,夜騏禁衛軍對全月球正面展開全面搜捕,共計收繳一百五十本夜騏傳教書籍,三十五本魔法書籍。共查出夜之子教徒二十名。次日晌午,夜騏法庭中,當所有剩餘夜騏的面,把所有書籍投入岩漿,涉事夜之子罰款五十,記一次警告。反對者不在,焚書過程進行得異常順利。次日下午,午夜綻放再次來到王座面前,拜見露娜。
“午夜綻放,你算算今年多少歲了,”露娜以夢魘之月形象會見午夜綻放。
“迴夢魘之月,我今年十六歲,肯定沒您的福氣享受百年後的生活。”
“你會有的。記住你現在的樣子。我聽說你的父親,近來身體哆嗦,晚上總在咳嗽。”露娜半是憐憫地詢問道。她清楚那Speck已經活到六十歲,他對月球地表較嚴寒的氣溫比較敏感,從走出巢穴生活後,感冒不斷。
午夜綻放情緒比較低落,他的右蹄不自覺搓著左蹄,“月球上找不到治癒此類症狀的藥,夢魘之月,我向伊娃乞求父親疾病早日痊癒也不見效果。”
“伊娃不會治癒傷痛。你知道奧特利當初連自己身上的病症都解決不了。”露娜這話不全都是真的。“但是,小馬國裡有你和我需要的東西。我和黑晶王商量過了。挑選兩個身手好,會來事的夜騏去傳送門回去一趟,把長生魔法帶回來。”
“你曾經說過,不能把違背倫理的魔法帶入月球,你又要以身犯法?”午夜綻放繼續詢問,“而且長生魔法不是物件,怎麼拿過來?你不會是想把記載咒語的魔法書拿過來用吧?我們昨天當所有夜騏的面焚燒書籍,你可別。”
“在日月城堡,我的姐姐坐擁金蘋果園,吃下一顆蘋果,就能獲得一百年的壽命。首先,你的父親不會出現意外而,你後半生在遺憾中度過;其次,你十六歲了,正是精神最旺盛的年級,吃下蘋果,能讓你的生理年齡永遠停駐在這一刻。而且,你也到物色伴侶的年紀了。你不想讓你父親看著你,子孫滿堂,三代相傳?”露娜這話說得午夜綻放找不出反對理由,
“所以你又要隱瞞這件事,但你有沒有想過,夜騏數量多,不走漏風聲是很難做到的,其他夜騏家族知道我們當面一套,背面一套,我可給不出說法來。”
“出了事,我負責。”露娜脫口一出,好一個我負責。
“你負責? 參政的事你也不懂。你也說得出來。”
“走漏訊息,帶不回魔法,就斬草除根解決,你的疆土,你說了算。”
“遇事不決,就斬草除根是吧,我回去跟父親商量一下吧。”午夜綻放道,他轉移話題繼續呈報,“關進地牢的夜騏,精神狀態很差,我們已經關了他們三天,我覺得,他們罪不至死,該放就放了吧?”
“那你打算怎麼和夜之子解釋原因呢?”午夜綻放默默不作聲。
“你不是說,北山夜騏還有一位雄性成員收編在地牢,就派他帶領頭的夜騏一起完成傳送門任務,對他們來講算將功補過。”午夜綻放搖頭否定,“就他們,離開月球肯定不老實,其他夜騏家族也會認為我言而無信,會隨便寬恕違反憲法的夜騏。”
“他倆都沒有依靠,我賭他們不會出賣月球。何況,能找到他們自己也會高興的。”露娜說完,從她的可愛標誌中漂浮出藍色迷霧,曇塔巴斯在旁邊浮現身形。露娜開始向午夜綻放介紹著,“這是我居住在我意識中的老朋友,你可以稱呼他為曇塔巴斯。有些小馬國的事,讓它告訴你們吧。”
“她的姐姐在宮殿外種植金蘋果園,而我們的露娜擅自拿走,路途中還從空中哩哩啦啦地掉了,這導致一些獨角獸拿到了金蘋果,月球上二十年,小馬國兩百年,他們早已經利用金蘋果滲透出長生魔法。而據她的導師,星璇。寄給她的最後一封回信中可以推斷出,有一顆金蘋果掉落入水晶帝國。”
“黑晶王會和我同時行動,為了勝利,讓他倆務必趕在黑晶王前,帶金蘋果回來。如果成功,我們就不再追究他們之前任何過錯。”
“露娜,水晶帝國是哪裡,我還以為傳送門那邊荒蕪一片。”午夜綻放走上前,觀察著迷霧幻化成的馬匹,伸出蹄子往裡伸去,確實它沒有實體。“那你還不回去和你熟悉的朋友團聚,你和我們待著,圖什麼呢?之前以為聽你說是被姐姐欺負了才跑來月球生悶氣的。”
“我是能隨時從傳送門回去,可,當時是覺得挺孤獨的,現在我捨不得你們夜騏家庭,更是捨不得你,我既然見證你成長為翩翩少年,還想繼續見證你成立自己的家庭,領導夜之子生活得更富足。”
次日上午九點,這兩名夜騏從地牢中被釋放,在露娜和午夜綻放注視下穿過傳送門,抵達日月城堡去尋找金蘋果的下落。露娜只能從上一封星璇來信中推斷金蘋果一定是流落到民間。兩天過去了,杳無音信,露娜尋思夜騏需要時間適應。月球上的一天,約等於在小馬國十天。整整一週又過去了,露娜沒等到夜騏歸來,而是聽聞守衛能在夜晚聽到傳送門有動靜。壞了,可能派遣的夜騏背叛了家族,受不住坎特洛特給予的懸賞,給他們帶路打回月球。午夜綻放覺得不會有夜騏白痴到挑戰露娜的威信。直到某一夜晚,曇塔巴斯變換成露娜的模樣,臨近深夜就和午夜綻放一起蹲在傳送門處,沒想到還真等來了一隻怪物。兩名夜騏沒有準備,跟在後面被城堡守衛一舉擒獲。據他們在法庭交代,他們花了一週尋找長生魔法無果,獨角獸的城市不歡迎他們,只得去陸馬領地尋求生機。後來他們結實了一名叫提雷克的怪物。在威壓之下,他們違背憲法,把月球上現狀全盤拖出,並且揚言要讓他推翻午夜綻放的統治。
法庭之中,圍欄之下就是滾燙岩漿,兩名夜騏並排被束縛,午夜綻放搖頭嘆息,“沒的說,你們二位,自動放棄生的希望,按照法庭規矩,叛國者即刻丟入岩漿。”
“午夜綻放,你就是個靠殺戮上位的傢伙。”賈思邁夜騏那位不甘心地喊道,露娜都準備拉動開關收起柵欄。
“就算你這麼說,我做的一切都為了統一夜騏,蹄段根本不重要。”午夜綻放坐在法庭席位中央說道,
“北山夜騏原本是最繁榮的家族,倘若露娜不站在你這邊,你能心安理得地坐在那裡嗎?”
“你表現得就跟傀儡一樣,我算是看出來了,多少次重要決策,夢魘之月走東,你絕不會走西,夜騏的未來遲早會被她扭轉。”那雌性賈思邁夜騏說道。
祿卡雌性夜騏站在午夜綻放立場說道,“午夜綻放,他倆就是嫉妒。不用理會這些話。新集權建立,必須要全面維護你的統治,我認同你的焚書政策。”
露娜自然不願看這些夜騏再多嘮叨一句,開啟柵欄開關,這圓形柵欄從中部分裂開來,兩個夜騏被繩索捆綁,身體下脫離支撐後,頂部繩子鬆動,她倆就被懸空吊起,一千米之下,就是滾燙的岩漿。
露娜用魔法編制出鐮刀,飛到她倆面前,準備以個六親不認的姿態割斷鋼筋繩索。那慈雄性夜騏與露娜四目相視,冷笑一聲,轉身對午夜綻放大聲喊道,“你親自謀殺了北山夜騏成員,閃耀。我聽說你以前還暗戀過她?”
“你因為夢魘之月,她才二十歲,你就用劍刺穿了她的胸膛。一年後,你依然不肯放過我們,專程南下跑到北山夜騏家裡,來了個滅口。是不是以後,誰不聽你話了,都是一個下場?試問在場的其他夜騏,你們就不為自己的統治者是個暴君而感到恐慌?”
“你都快沒了還一堆廢話,她是自己找不痛快!為什麼不等事情調查清楚過來好好講?北山夜騏幹過什麼,大家都清楚,影響統一的任何勢力,在戰爭中只有清除才算成果。我不是一名寬恕者,我是統治者,我跟你倆還聊什麼。”
“等著瞧吧。”鐮刀斬斷了最後生存的希望,兩個夜騏獰笑著,身影快速墜落,直至被岩漿屯落。至此,露娜的回憶步入尾聲。陵墓中四角安插的蠟燭都燃燒過半。夜翔還把頭伸進棺槨裡,探照燈打光,拿起頭部組織骸骨觀察,
“你別說啊,骨肉腐蝕沒了,我還能摸到她頭部有殘留鬃毛組織,他生前一定習慣留短髮。你看她的四肢骸骨,我用工具還捏不碎,儲存屍骨方法真是一絕。”
夜翔剛說完,掏出鉤爪後發現沾了一蹄粘稠物質,原來棺槨裡的確提前被注入三分之一的某種液體,而曇花正躺在後蹄骸骨位置,追雲在一旁用伸縮鉤爪拿起,
“要是找到牙齒結構,我們可以到地面捐給博物館,聽說他生前安裝過金牙。”
“你們適度尊敬一下他的軀體,可以嗎,”露娜說著走向另一隻棺槨,撥浪鼓還是無法成功匹配,這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小蝶跟著她身旁,回想起露娜簡短的回憶話語,“現在說明你們沒有拿走長生魔法,那你口中的黑晶王,那個戰爭狂成功了沒?你最後還是沒求他要?”
“我輸了呀,我自己又不用。你們讓開,”露娜撥開小蝶,編織出鐮刀,側放對準灌棺槨蓋子,打算一個側批斬斷,“這裡面裝的不是那個夜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祿卡家族的雌性夜騏。”
露娜一刀下去,卻被撞擊失敗產生的震盪感麻酥魔角。小蝶見狀欲揮動右蹄向印記砸去,沒等露娜上去攔住,印記破裂成明顯缺口,燒焦的邊緣呲呲作響。小蝶輕易地伸進棺槨裡,得以撬開棺槨。
“明顯,從體貌特徵看,你的判斷沒錯。兩位盜墓家,過來檢查一下吧。”小蝶衝夜翔喊道。因蠟燭快燃燒殆盡,追雲合上午夜綻放的棺槨,轉身過來檢查旁邊的棺槨。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震撼馬心。液體浸泡著完整的雌性夜騏,不如說她只像是進入深度休眠。眉毛,面板,翅膀都可以清晰辨別出來,曇花漂浮在棺槨下方,她光著的後蹄下方。她穿的還是夢魘戰甲,是午夜綻放下令生產,大批次投入殤代夜騏軍的一款。
“她的身材很好,從肩部看不出來鎖骨的位置,她並不像貧窮家庭裡那樣身材瘦弱,也並不是嬌生慣養出來的。”
“拜託,直接說她是讀過書的普通雌性夜騏。”夜翔拿起探照燈繼續排查,“除了戰甲,沒值錢的東西了。不過為什麼是她呢?這和心中的恐懼對不上。”
“因為,這場婚姻,是我包辦的,他被迫和不喜歡的異性度搭夥過日子,婚姻生活就是這樣吧。但是她的出現推動了午夜綻放興修水渠,增強了祿卡地區河流兩岸的貿易往來,並改善了當地流域情況,算是捨去情感完成大事吧。”露娜道,她盯著破損印記,又把目光轉向其餘深坑陶俑,下意識還想再次飛下去,
“我想把真正的信物找出來,沒有多出來的繩子,那應該是小燈籠。我在國宴上安排過拋燈籠選親環節,一定是這個。”
“百年前你會使用燈籠?下去再觸發陷阱你怎麼出來?”無畏說道,他剛才負責把蒐集出來的物件盡數放進揹包裡,夜翔做最後的祈福,蠟燭火光即將變綠的那一刻,他合上棺槨。向午夜綻放道聲無意打擾。
“陷阱不對我構成威脅,我只是想弄清楚,為什麼午夜綻放的魂魄一直出現在我夢境裡,離得越近,越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尤在。在他聯絡婚姻後,才開始出現性格偏執,因為修建工程,需要大量勞工,我和他都一時忽略了夜之子的感受,所以工程雖好,卻苦了幾百夜之子為此辛苦半生,積勞成疾,等等。他就是從這時候開始,真的不顧及生命的意義了。”
無畏開啟探照燈下去給露娜照明周遭光亮。剛才露娜怎麼沒注意到,只有眼前視野是清晰地,遠處都是黑漆漆的不見光亮,而陶俑腰部似乎塗有特殊材料,在燈光映襯下散發些綠色幽光。露娜承認有點害怕了。如果是繡球決定婚姻關係,那肯定會放在和此話題有關的物件裡。但這個坑,他們沿直線,經過數排陶俑,盡頭就是坑壁。
“露娜,你記錯了吧,埋葬死者的地方不可能會出現氣氛相反的東西。”
“我要求過他,把對自己生活有重要意義的東西收入陵墓裡。不在棺槨就在這附近。”露娜回憶道。她忽然感覺右蹄下突然陷下去,連忙移開身子,一道水柱快速從中噴湧而出,又飛散開來,落入地下不見蹤影。
“是迷宮外的水銀池被抽調到這裡,你回想下他可能會把這東西留在哪裡,我可以根據方位用羅盤定位。“無畏掏出羅盤,露娜側臉近距離面對陶俑,條件反射般退了回來,太近了,一下子。
“婚車,我記得讓夜騏按照小馬國婚車樣式還原一架,就在這裡面。”
“什麼車?你們才從那裡逃出來不是嗎?”
“婚車有馬車伕,你看這個陶俑,她佩戴的夢魘徽章,月牙外是環繞三圈。他生前應該是城堡守衛這種職位。”
“圈數代表任職等級吧,那婚禮馬車伕也屬於這個階層。”無畏把手電筒抬起向前方照亮,露娜伸出右蹄拿開他的右蹄阻攔,“別一下子照,我怕漆黑的眼前出現未知的恐懼。”
“你怕啥,剛才鐮刀下去你眼睛都沒眨一下。你別不會是害怕那個夜騏突然爬起來咳嗽吧?”無畏反問道,他拿出羅盤進一步詢問露娜,“那行,你告訴我婚車在哪個方向?”露娜往前走動兩步,經過兩塑陶俑,又不慎觸發了機關。
“我估計就貼在牆壁,到了地下我哪知道方向,你把羅盤和燈給我,我飛上去找。”無畏先把探照燈給了她,露娜飛到陶俑頭頂以上高度,她隨便把探照燈向下傾斜,對準,旋動一個轉動按鈕,探照燈照明區域還能逐漸擴大。露娜思來想去,還是鼓足勇氣照亮前方,
標準木質馬車改造成的婚禮之車,棚頂邊緣鑲嵌著朱雀翅膀,一邊對應一個方向。視窗露出,裡面似乎有夜騏?他以背影面對露娜。露娜向撤去燈光,但又想見他回頭。果然,是午夜綻放,他的肩部受傷了,滲出鮮血,順著胸膛滴落在婚車窗邊,血琳琳的直線淌落下來,越來越多的恤順著馬車留到地面。
露娜趕緊眨眼,還是他。“我錯了,我當初應該制止你的。”伴隨話語,露娜再度眨眼。午夜綻放連同汙血都消失了,只留下馬車。露娜鬆一口氣,發現馬車外繫上一層紅綢子,因為年代久遠多處有灰塵擊落且褪色嚴重。馬車伕左右側四位按四角排布,前面兩名夜騏身上套著韁繩,嘴裡倒是沒東西。
無畏按照某種規律每連續經過兩個陶俑,就跳躍略過一段距離,避開水銀噴出濺到在即。露娜打著燈,撩開蓮子,說著還直接把紗布一樣的護簾給拽下來了。露娜摸進所謂婚車內部,內部早已空無一物。她嘗試站在馬車外看向漆黑中有啥。空蕩蕩的,照明燈上去,陵墓內部為光滑石板,似乎有古代字元克在上面,但距離過遠露娜也看不清。她似乎在腦海中又聽到午夜綻放耳語,“你為什麼把一個我不喜歡的夜騏塞給我,而且你預料不到她後來做了什麼。”
“她倡導你先後修建渭河,杜江水渠,通天橋,這都是對夜之子生活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