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一個場景,我要潛入海底尋找和草莓日光的學生紐崔,有關的記憶片段。可我無法靠自己改變形態,你說讓她動我,你弄的防禦護盾不就被破了?”露娜的身影停歇在空中。希望號此刻逗留著附近海域,露娜忽然注意到,海空完全轉為漆黑,失去原本的光澤。
“沒準她會允許你在海底能保持呼吸。外面的傢伙還能留給你多少時間?”黑晶反問。
“也就不到一個小時。黑晶,乾脆我憋一口氣直接潛下水。你想想看,草莓日光刻意為我利用現有環境營造情景演給我看,說明她提前鋪設好路容我能進去。所以我猜,我不用幻化海馬,也能衝進海里呼吸。”露娜透過減緩翅膀振動幅度來降低距離海面高度。然而雷雨天氣即將降臨,瓢潑大雨開始伴隨雷聲降臨海面,露娜立刻全身被雨淋溼。只有魂器頑強撐局勢,讓火焰不斷燃燒。
“或者你可以判定所在位置對應現實哪裡。這樣的話你可以請求外面的馬改變當地一些環境為你,把海水從中一分為二?不過難講,我看即使你找全線索,草莓日光還是不會放你走的。”黑晶王也有點為露娜不由得擔心起來。
“我不清楚,從第一天開始,我有點懷疑身邊的東西到底是真是假,何況這幾天我總是在思考身處裡世界,會如何影響現實世界。當思考的這些事情威脅我的生命,我只感受到無邊的恐懼,和身心俱疲。我沒法用一句話清楚解釋我腦子裡想的東西。只能說,夢等同於一條上鎖小路,去你不該去的地方。”很快,大雨加快其雨點下落的頻率,她不能再拖延時間,任由暴雨使勁用萬滴猶如岩石般沉重的雨水沖刷她脆弱的後背。縱使天角獸,也不可能一直挨暴雨淋上十幾分鍾。何況已經有數道雷電就在露娜一百多米的地方轟然劈開,像是直接往湖裡扔進去一塊花崗岩,激起千層浪。使其形成一道海浪,兇殘地伴著悶雷聲做伴奏一路前行,露娜在海浪勁頭減弱的時候,甚至瞅見第三夢境——樓閣碎片裹挾綠色爬山虎,隨浪花在海面上不停漂泊。
“賭一把,我不能這樣浪費時間。”露娜收起翅膀,避免因姿勢不當讓海底水壓把翅膀擠壓至骨折。當露娜潛入海水中,感覺到海水包圍著她的身體,她開始深呼吸,試圖放鬆身體和心態。她的呼吸變得慢而深,就像是在吸取某種能量,同時也感受到水的壓力和重力,就像是被大海的力量所吸引。露娜的確一開始嗆了一口水,但並未向現實一樣肺部感受到沉重壓力,而是逐漸適應利用海水擴充肺部進行規律呼吸;等露娜用魔法做推進能量,進一步往下潛入,她再次感覺到海水進入他的喉嚨和肺部,但這並不會讓她感到不適或窒息,就像是在與大海親密接觸。此時,她已經學會了控制呼吸並保持冷靜,這使她能夠在水下自由呼吸,並感受到大海的溫柔和力量。她開始逐漸下潛,感覺到水的壓力越來越大,但她的身體已經適應了這種環境,就像是一隻魚一樣自如地遊動。她的心跳開始變慢,身體開始放鬆,他開始享受這種自由的感覺,就像是在與大海共舞。他可以看到周圍的景象,感受到水底的生命和活動,
和普通海底景觀不同,這裡只能讓露娜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壓抑、黑暗,而又沉寂。就連一縷光亮都無法透過海面傳入深海中,露娜偶爾能看見一隻什麼海洋生物擺動雙鰭,一條龐大而長滿鱗片的發亮部位附著在生物後背,姑且稱呼這部位叫超大號魚鰭。大號魚鰭底部經營透亮,向外散發多束橙色霞光,經由光束反襯,一排排類似黑珍珠的小沉澱物,似乎屬於大號魚鰭內部分泌而得來的無用產物,堆積在魚鰭底部。所幸,這頭海底生物沒有發現自己正停在它的背部上方喘息,往看不見的深淵下發游去,身影逐漸消失。
“露娜,我在東邊探測到有海底廢墟存在,這頭怪物應該不會去你所見過的地方停留。一般深海魚視力差,大嘴自然張開,浮游小魚啥也不管就往它嘴裡愣遊,大魚便收穫一群免費的午餐。”黑晶王操控藍虹劍指向東方,露娜循肩望去,先是看到一群長相怪異,五彩斑斕,表面似乎是在脫皮,死皮剩一半連在主體上,這樣一群珊瑚群,她又見到一隻水母扭動著觸鬚,沿著海底遺蹟走廊處前行。露娜急忙滑動四肢穿過珊瑚群,從而在遺蹟中央登入上岸。除了一些肉眼可見的電鰻上下波動尾巴,分散在不同方位扭動尾巴搜尋食物。“老樣子,從我這裡數,右蹄邊第十個房間,紐崔的幻影就在那。”
“這個紐崔是,和你一樣荒廢學業的優等生?看不出來你仍然在意學校時光。”黑晶王一邊在說,露娜一邊躲避那隻水母。因為,這水母似乎有強烈的佔據領土意識。露娜闖入這,水母開始履行守護者的責任,用光滑而晶瑩的觸鬚抬起來,向某個方位發射強穿透性的光線,沿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每間隔幾秒,它就一定要動用多個觸鬚調整位置,實現全範圍監控。
“因為我失敗了,所以我必須反思,我在學校這個路途重要轉折點發生的錯誤。紐崔自然比我優秀。她成功畢業,全科成績良好,草莓日光很器重她,合影附加畢業祝語一樣不少。作為半馬半亡靈,曾經想過蠶食無辜小馬意識的你,自然不懂。當然,無意冒犯。立場不同,我也尊重你對事物的看法。你能幫我看著背後那條粉色臃腫大水母嗎?”露娜說道。
“哦,這說明你真的在意我,樂意效勞。這水母是食肉動物,它一直在用觸手捕捉路過浮游生物,觸手生電麻痺他們,直接塞進那果凍腦袋裡。咦,真殘忍。”黑晶王自言自語道。露娜上次來這並未有機會進入703房間。本次開門,水草,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倒塌在地的鐵絲柵欄,漂浮的水草,一切都是老樣子。原本在現實世界對應沙發的位置,在這即是由兩派草莓醬玻璃罐頭組裝而成的平臺。包裝箱所使用的材料紙平鋪在罐頭口上,變成一個檯面。而液晶電視對應地方,則是一面鏡子。仔細朝裡面看去:比海底略顯漆黑。就好像在馬區郊外,偏要選擇黑夜裡找一口古井旁邊蹲下凝望裡面有沒有水。露娜還真就去湊近細看:令她發覺奇怪的是,鏡子恢復了正常。
這是一面碎掉的鏡子。露娜可以透過鏡子,看見客廳背後對應的臥室內部結構。等下,怎麼有一隻海馬穿著綠色抹胸,對一隻像三叉戟模樣的武器,哈氣?隨後,這位海馬掏出一塊印有卡通貓咪圖案的絹布,仔細擦拭三叉戟上端縫隙位置,似乎在做深度清潔。露娜認得出來。這海馬從鬃毛,色調,以及可愛標誌可以辨認出是紐崔·露絲。可三叉戟憑啥和紐崔產生關聯?她不是搞學業的嗎?
“三叉戟是海洋神器,是一種象徵性符號。對應現實世界中,雙方認為對自己極具重要性的價值觀。可能不單指某個物品,某分感情。學生和導師之間的期望可能存在差異,這可能會導致溝通和合作上的困難。雙方僵持較長時間對同一問題沒法達成共識:具體下來講,學生可能希望獲得更多的指導和支援,而導師可能希望學生能夠獨立思考和解決問題。這種期望的差異可能源於不同的文化、背景和經驗等因素。至於感情方面,學生的自我認同和導師的角色:學生和導師之間的關係可能會影響學生的自我認同和導師的角色。學生可能會將導師視為自己的榜樣或者是權威,而導師則需要扮演指導者、支持者和評估者等多種角色。這種角色的轉換可能會對學生的自我認同產生影響,需要導師進行有效的引導和支援。也就是雙方必須劃一道警戒線,對彼此都有好處。”黑晶王這番話讓露娜不禁回頭另眼看它。而眼前的海馬紐崔,她側過身,站在東南兩個角度,眉頭緊皺,用前蹄托起下巴,似乎對這件武器外觀設計不太滿意。她埋怨兩三句話。在她的身後,一團密集的海草被圈養起來。每根海草頂端,被冠以不同顏色的塗料。
“你這話說的有模有樣,是不是跟我學的?”露娜為緩解氣氛,明知故問。
“你把自個鎖在圖書館博覽群書,咋地還不讓我和你站一條起跑線努力哈?”黑晶王道,他操作藍虹劍向海馬紐崔位置指明,提醒露娜道,“你看,她想給三叉戟調色。可以理解,我還想給它塗抹地獄烙鐵配色,講究一個王者一統疆域,三叉戟一揮,這個帝王風範就來了。”
“你這不是王者,分明是亡者,死亡的亡。誰家武器搞個大悲咒一樣的顏色?不閒扯了,我得趕緊讓糖糖聯絡紐崔。不過,這儀器會不會下海泡水了,不能用吧?”只見海馬紐崔默唸著“三叉戟中間部位再尖利一點,最好再塗抹一點金色顏料,突出存放海底時間一個長。在均勻沿武器內壁塗抹銀色油漆,模擬生鏽。”
“真是個壞主意,等於沒改。”
恰逢此時,露娜聽到門口有動靜,另一隻身材消瘦的海馬穿門而出。她的情緒此刻觀察像是剛剛與彩票大獎失之交臂一樣難過。“糖糖,你能找到紐崔嗎?紐崔·露絲,草莓日光已就位,她最後有些話要和紐崔交代。”海馬草莓日光看都沒看露娜,徑直向海馬紐崔找過去。紐崔聽到動靜,慌忙開始用蹄子把海草倒插塞回它原先應該在的位置。草莓日光見面也沒有給她好臉色,漲紅了臉,大概是動用意念讓三叉戟從海底沙灘猛地抽出來,連帶抽出一些與之帝連的根莖狀物,三叉戟就這樣被安放回客廳一角。露娜嘗試去觸碰三叉戟,連剛紐崔剛畫上去的油漆都沒沾到,這東西也是幻影的一部分。
“紐崔,我和你明確過,研究月球造物論是我自己的決策,我自行在小組研究並承擔一切後果,你們任何學生,不要摻和進來。切勿在作業裡塞我研究的內容,這樣做,影響你們今後的學術前程,你聽得明白嗎?夜之子高校不歡迎異端學說,他們希望你們按照課程大綱,選擇符合如今價值觀的課題正常研究。”海馬草莓日光竟聯絡現實,使話題一下子從裝飾三叉戟跳脫出來。露娜幸虧之前聽了講座,明白她在講什麼。
“您需要幫助。我是真心想幫您把造物論傳播出去,我想多一份馬,多一份力,您這項研究一旦能在生物界獲得一點認同,媒體一定會追蹤您的作品更新進度。我意思是,在學校釋出行不通的話,你可以轉換思維,摘取一端文章內容,使用影片編輯軟體轉換成娛樂影片。透過短影片的形式,網上會有更多的學者為您點贊。按這個趨勢,您再嘗試往科學刊物上投稿,效果更佳。”紐崔回答道。海馬草莓日光無奈搖頭,繞過她把剛剛紐崔扯斷的海草通通拾起攥緊,當她的面擰成麻花,搞得滿蹄附著銀色顏料。
“紐崔,我最多是你的導師,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我們的關係僅限於此,不要為導師影響自己的前途。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發表和造物論有關的內容,這是導師自己要完成的課題。何況,我打算今年就退休,無所謂學校怎麼評價我。”海馬草莓日光解釋道,海馬紐崔還想從草莓日光這拽回海草,失落感湧上腦海,使她冷靜下來,兩蹄自然垂在胸前,聽導師發話教導自己。
“好的,我知道了。可您身體不便,我想陪在您身邊,把您當養母一樣照顧您。”
“紐崔!我不用你照顧,我有兒子,你認真學習,不要讓其他學生議論你!聽老師的話,這是為你好!”草莓日光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可是,您兒子他,我去您家做客,他不在,我擔心……”海馬紐崔竟然張開雙臂,抱住自己的導師,這一幕連露娜都感到猝不及防。儀器裡傳來紐崔的聲音,“露娜,我就在家。你現在在哪?你怎麼和草莓日光通話的,這一幕,真實發生在去年四月初,當時我去她的教職員工宿舍幫忙,他送我出來,開始的這番對話。我快記不清了。對,我當時怎麼敢的,擁抱自己的導師?簡直像承認自己做草莓的乾女兒一樣。”
“這是你心中所想,在夢境中還原,只不過把你的意識放大了而已。姑娘,道理挺簡單。草莓日光不是沒有兒子和孫兒,不管怎麼說,草莓日光的生活應當切必須由她兒子和孫兒負責。你不是她家裡馬,不要攬活。別有用心的壞傢伙,可能誣陷你走後門,畢業論文拿高分。我猜這個叫草莓日光的,接下來說的就是這個。”黑晶王代替露娜作回答。事情發展的確如她所料,草莓日光勸說海馬紐崔不要自己來教職員工宿舍,去辦公室找自己即可。如果確實有緊急情況,雙方可以再校園圖書館相約見面。
“放蹄吧,紐崔,我們不是母女關係,我願意下輩子,遇到你這個靈魂,有幸做我的女兒,好吧?”草莓日光勸說海馬紐崔放蹄,對方反而擁抱得更緊了。
“我不,我走了,以後誰照顧您?我是真心地想陪您渡過晚年生活,草莓教師。哪怕,您僱我做保姆來家裡幹活,這樣我就有您所說的,一個正當理由。”海馬紐崔抬頭說道。海馬草莓日光聽不得這話,直接在他們緊挨著的面板縫隙間召喚一股海流,促使他們沿相反方向掙脫開。海馬紐崔眼神裡充滿了疑惑與不解。她的精神逐漸萎靡下來,“草莓教授,原來不喜歡紐崔啊。”
海馬草莓日光無奈嘆口氣,身體靠過來,安慰她道,“不是不愛,是師生之間應該保持分寸,你是我所帶過的成績最傑出的幾名學生之一,而且你善於交流,幫助老師透過網際網路聯絡朋友,確實幫我解決不少頭疼的問題。老師有孩子照顧,不要擔心。你現在這個階段,重心還是要放在考研上。只要家裡能一直供你讀書,就讀到你幹不動為止。”
“好吧,我聽您的。”海馬紐崔眼睛沒有剛才出神,那樣期盼草莓日光單獨對自己提出鼓勵和嘉獎的心思了。
“紐崔,我還想給你一個建議。少在部落格上聊天,網民普遍說話不講究素質,你心底質樸,是個好姑娘。我擔心你被網路上一些不良風氣帶偏,受影響。”這句話一出,海馬紐崔扭頭面向鏡子。那表情,彷彿摯愛的朋友反對自己追求所熱衷的事務。不爽,憤怒,卻不能再明面上,有所表示。紐崔嘟著嘴,把鏡子沿中心重重一拍,鏡子竟然沿軸心翻轉過來,露娜因此得略微飛起才能聆聽他們的對話。
“您也在用,起初我建立部落格賬號,也是想和您互動,增加熱度。我堅持用過一年,也沒遇到什麼事。草莓教授,我得隔三差五堅持抨擊主流觀點才有機會遭遇網路暴力,您擔心過度,沒事的。紐崔還在部落格上認識兩個新朋友呢,其中一個和我一樣熱愛小動物,他也去過森林山泉附近,捕獲一堆小蝌蚪,可好看了。”海馬紐崔道。
“網路全部是虛擬的。他不認識你,只是想和你炫耀拍照修圖技術很厲害,我們自以為在部落格裡出彩。實際上,登入部落格就是當旁觀者,最好是以遊客身份,觀察使用者怎麼講段子。除非官方號回定期更新科普知識。我說句不好聽的,在網上衝臉,就是看哪個帶小丑面具的先翻跟頭掉水裡。”草莓日光說完,露娜這邊點頭同意,“我來了月球,感覺小馬展開復仇行動的話,成本降低了。高科技交蹄,馬沒反應過來,家就被偷了。”
“看不見硝煙的戰爭,不過我肯定還贏你,你知道我擅長心靈干擾,詭辯術,等多項技能。我自己就可以針對心靈干擾在目標的思維和情感施加的影響進行研究,待在魂器裡面,時間膨脹使我比你們擁有數倍時間,我都可以去月球學校賺幾個證書回來給你看。”黑晶王又在炫耀自己的能力了。露娜不免翻了個白眼,對此表現嗤之以鼻:
“哎,專家還隔這聊天呢,你那麼能,我帶你進學校,你考一個給我看?”露娜有意和黑晶王開玩笑道,眼見兩隻海馬聊的差不多,儀器中紐崔也一把鼻涕一把淚感謝露娜。她準備原地停留最後幾秒,若無重要事宜便準備撤離。忽然露娜注意到從鏡子由內向外憑空流出一大團黑色液體,其表面溫度似乎逼近一百攝氏度,海草和罐子一經接觸便瞬間融化,且這酷似岩漿作用的黑色淤泥還有進一步擴散的意圖。大塊淤泥源源不斷從鏡子中噴湧出來,很快便淹沒了整個房間,同時溢位房間向寬闊河道蔓延。沒過一會,整個海底遺蹟全被這突然冒出來的石油燒成木炭。一來二去,露娜完全明白這個套路,在石油液體吞沒海馬紐崔房間的時候便離開了。她眼睜睜的,看三隻生物的幻影接觸液體一剎那便閃爍一次,消失了。
“這鏡子還可以洩漏石油,照這個趨勢下去,整個海底算是遭受到嚴重的汙染。”露娜衝出海面,一時間這種身體與海水的接觸過渡到空氣造成肺部壓力一下子起變化,露娜劇烈咳嗽幾聲,緩解壓力。黑晶王所使用的藍虹劍立即向露娜指出希望號的位置,只見露娜剛潛入水的位置,已經湧上一大團黑乎乎的黏液,跟隨洋流運動急劇擴散。露娜撲騰幾下翅膀離開海面。希望號似乎從始至終都清楚自己的蹤跡,停在不遠處,桅杆上的旗幟隨風飄揚,骷髏圖案與交叉骨組合在一起刻印在旗幟上,這種主題和場景驗證不符給露娜留下強烈的反差感。艾寇和白貓不在原來桅杆比較高的地方忍受恐高症的折磨。看樣子,草莓日光目前只把他們用鐵索捆在桅杆底部,鬆開船舵,等待露娜歸來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