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以為她一旦用那個東西會怎樣,做出影響月球秩序的事。今天一看不過於此吧。露娜,如果這次選舉她不佔據優勢,你打算支援誰?” 虹廠經理身處工廠二樓客廳,面對倚靠陽臺欄杆駐足凝神的露娜詢問道。他在客廳廚房燒開一杯咖啡後。熱氣蒸騰昇起,散發著濃郁的咖啡香,他走出開暗淡的客廳,拉上活動門。這個平臺可以充當景觀瞭望臺的作用,透過雲層可以觀望到雲中城上空景色。很多高樓的半個身子沒入雲層,防禦矩陣表面的玻璃映照著高樓大廈的表面,望著遠處的雲層,露娜可不想在跟過去一樣攪黃什麼事,遵守本地規則,去跟普通小馬一般投票競選即可。
“所以你不懂魔法,這和誰佔不佔據優勢無關,我這次可懶得再幹預。”露娜忽然想起伊娃,轉念說道,“關於打死朱雀的事你還沒去和月獸們道歉?伊娃肯定活著,你不知道找誰可以找夜騏裡掌握要權的解釋一下。萬一選舉進行的火熱,伊娃突然降下自然災禍你怎麼弄?”虹廠經理面向她道,“你不用教我做事。“說說吧,是誰創造裡世界,她想透過這個裡世界從中獲取什麼利益?為什麼好巧不巧專挑我的住宅樓去搞事?”
“草莓日光,她離婚後認識你,又自己在學校領養野貓,你搞克隆實驗卻奪走她的貓咪,導致她情感接連受挫。她自己犯了錯失去一段婚姻已經有些抑鬱,貓咪陪伴自己促使她逐漸從婚姻失敗的陰影走出來,當然有個好學生一直照顧她也給她的生活重新點上另一道蠟燭。貓咪被奪走、她的學生遭遇網路輿論精神崩潰,雙重精神支柱坍塌致使她對生活完全喪失信心,抑鬱這個爬行蟲又悄悄爬上她的脊樑,對準後腦勺吸上一大口,她的臉上笑容不再,開始閉門不出,不願再相信任何小馬。大致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我不調查這個事,真不知道你還有閒心搞什麼貓咪克隆計劃。上次在礦場也是你背後來一槍暗算我的吧?你擔心我打抱不平總是去阻止你的計劃。”露娜脫口而出,半空中出現好幾只飛馬穿梭於雲端中,他們的身體在大廈玻璃對映出的倒影和稀疏的雲朵見若隱若現,防禦矩陣貼心地在露娜和虹廠經理北方高空動用光照系統編織出晚霞景色。虹廠經理的表情很平淡,香醇的咖啡液灌進他沙啞的喉嚨,他不緊不慢地享受這杯咖啡。此刻,他保留那咖啡表面的拉花,楓葉形狀,顏色比棕色咖啡液稍微淡一點,似乎像他的深層情緒永遠不因外界形勢變化在這咖啡液上引發漣漪而變形。
“你想喝點什麼?露娜?以後我就不叫你月亮公主,因為我廠裡所有員工都知道你是月球漫遊者,和風暴暗影一樣。你認識她對吧?她曾帶領軍團給你們的馬國造成一點小小的苦難。”虹廠經理在轉移話題,露娜確實很像聊題外話放鬆一下。這四天她從沒想過無關任務的事,因為當她習慣性把精力集中在某個事情上,思路早就能擰成一股繩。倘若允許其他心思流入腦海乾預這件事後續進展的話。這些心思像剪刀一般鋒利而講究毀壞本應保持的高漲鬥志,高效率和意志力。一刀剪短讓你跟繩子四處斷掉再也擰不到一起。
“虹廠經理,我不渴,即使我很渴也不用每時每刻都要被小馬伺候著喝水解渴。你能理解我現在沒什麼心情聊別的事。你不要轉移話題了,我這是冒著回不來的風險親自見她問的,就承認了吧。”露娜顧不得修飾自己要說的話,魯莽點也沒事吧應該。
“哦,你怎麼確定是草莓日光創造的裡世界,你當時用的什麼方法把住宅樓其餘五十六戶小馬排除的?一個晚上你恐怕來不及。你為什麼講差點回不來了?你冒犯她了吧?”虹廠經理用一根勺子帶起楓葉拉花,輕輕送入口中品嚐。他的嘴唇顫動,完全抑制那種喝下午茶可能會發出的嘴部雜音。露娜環顧四周,柵欄平臺以及拉門後空蕩客廳沒有第三者會來,便提高音量,露出著急的表情催促虹廠經理承認事實:“我有證據,市政廳已經針對貓咪克隆事件釋出公告,那上面可有你的名字,你清楚市政廳留你名意味著什麼。關於她學生受苦,自己痛心這事我也留了錄音作為證據,你想讓我放給你聽嗎?”
“你這麼快學會使用無線電話了是嗎?等我喝完這杯咖啡,你先給我描繪下那裡世界長什麼樣?它給你呈現的外觀是比較陰森恐怖嗎?有其他生物在裡面出沒去和現實的一些物體互動嗎?你確定這個裡世界對現實世界能施加影響嗎?你惹她生氣了吧,她不放你出來?”虹廠經理執著於這杯咖啡,但露娜只執著於從虹廠經理這弄清最後一塊線索拼圖。
“你不承認我還不想告訴你,你這咖啡就一小杯,我還等你喝完。等我調出證據給你看看。”露娜掏出行動電話,熟練透過一些連結開啟若干網頁,包括但不僅限於瑞雯釋出的公告、瑞雯盯著養殖場負責小馬在地下室坦白克隆專案所錄製的口供、洛特斯醫生提到草莓日光婚姻失敗時露娜悄悄錄的音、格萊斯·日光道歉錄音、以及紫羅蘭徵求紐崔統一後,紐崔轉發給露娜草莓日光的部落格連結和關於草莓日光會見虹廠經理見面談話的錄音證明。
“拜託露娜,這一杯咖啡是養殖場小馬花大錢送我的。”虹廠經理話音未落,露娜把網頁放大,電話擺在虹廠經理面前讓他一次性看個夠。虹廠經理馬上不在嬉皮笑臉的,嘴唇凝固在那一刻,眉毛都擰在了一起,立即把剩餘咖啡喝了個乾淨。再次張嘴儼然沒有剛才的神氣。“這咖啡太濃了,你看這杯壁殘留多少咖啡液,甩也甩不幹,扔了算了。”虹廠經理掉頭,白大褂右口袋安插的簽字筆不太穩固,直接掉落在地,滾落到平臺邊緣。他甩動右蹄,在半空中鉚足了勁把咖啡杯直接空中一個大回轉丟進雲彩中不見蹤影,露娜依稀聽到他自言自語,罵了一個髒字。露娜默默蹲下身用蹄子撿起簽字筆,待虹廠經理轉過身交給他,“我知道你很著急,今天你能把事情說清楚,貓咪克隆的事,以及你之前對我開黑槍綁架我的事,我不會越級上報給市政廳。”
“你還搞這一套,我沒想到你居然認識市政廳的墨池家族。”雲寶用右蹄短暫捂住額頭,表現得挺痛苦的樣子,“我認不認識他們不重要,我查出來發現你是整個事件的導火索,你這屬於賊喊捉賊真的。現在重要的是我得從源頭把她心裡堆積的不滿也好,對誰的怨恨也好趕緊再今天掐滅。今晚是我最後的機會,請你理解我一下。”露娜後撤一蹄,用魔法呼喚出死亡鐮刀架在身後。這次她長足記性,防止對方狗急跳牆在背後派馬黑自己一蹄。
“行,我沒想到她的個體意志這麼強大,你想問我什麼?”虹廠經理語氣淡了下來。
“現在你說話和在住宅樓那會一樣了,像一個普通馬。你和草莓日光在克隆技術釋出會認識的,對吧?你主動找她聊天這個過程裡你對她動過心嗎?她是真的對你起了好感。”露娜把鐮刀換在身前問詢道。
“沒錯,就在你後面這個客廳裡。你看我演示裝置還沒來得及叫飛馬搬走,我入資月獸養殖場的生意後每個月的確在你身後的客廳裡舉辦學術研討會,這倒也不是因為我想找個優質伴侶填補空虛的生活。通常來客屬於大學教授、實驗室研究員、特別是暗面生物科研所裡來探訪的學者有好幾個,我要從中物色幾名實驗操作能力突出的去約談,每個月拿更高的工資,加上穩定的調休機制,豐厚的研究獎金等條件,聘請他們去養殖場做高階研究員。同時我也會把部分克隆實驗資料分享給暗面科研所那邊,他們會根據實際資料給與針對性調整建議,這些個細節對你來說不重要,我點到為止。草莓日光第一次來我為什麼去主動找她,因為你知道參加這種會議的賓客打扮會有多高階,所穿的西服禮裙值多少個錢,她反而是穿的樸實無華,在馬群裡很好辨認,以上是第一點,那第二點就是她所信仰的東西、沒錯,就是神創論,全場二十位學者只有她擁護神創論,我就出於好奇跟她去聊,她很清楚夜騏百年曆史,露娜。”虹廠經理看上去沒在撒謊,露娜也看他確實想好好坦白。
“那這很好,至少你舉辦這個會議沒有像草莓日光想象的那樣幹不好的事。我再問一下你,養殖場的小馬說你想複製月獸當預備軍隊,幫你征服宇宙打星際戰爭,你是克隆體還是本體?其他星球上有生物與你為敵?還是月球資源即將告罄,你想以身作則走出月球探索宇宙,尋找宜居行星?”露娜問道。虹廠經理氣色忽然變得很差,
“他就是胡扯,聽點風就是雨。你上次都看見了,我的確在改造月球,把它改成月球堡壘的打算。月球就這麼點大,資源總有消耗殆盡的一天,地核不負責製造基礎農作物,等克隆技術成熟到用在農作物上還需要兩年,但暗面在農業方面整體形式不容樂觀。風暴暗影去過別的恆星,她說放眼宇宙還有其他星球適合居住,建造基本設施保障生存又得來個十幾年,我就想幹脆把整個月球在類地行星表面著陸,這個計劃等選舉前我再和你談,總之我不是好戰派,我打算先去馬國找兒子再說。至於你說什麼克隆體,我就是我,克隆技術不可能用在小馬身上,在今後十五年都不可能,暗面生物科研所對此簽署一套檔案,因為克隆體一旦做到理解我們的感情會代替我們。我聽說糖糖把住在樓大資料庫傳給你了,所以你知道住宅樓的馬工智慧上限在哪。”虹廠經理回答道,露娜偶然在空中看到兩隻飛馬頭戴安全頭盔,胸前套著一股韁繩,正賣力牽拉一車火箭筒以飛行狀態趕路。“虹廠經理,他們是運送支撐柱損壞的發動機,送去維修?”露娜指著她倆問道。
“不是,那不叫支撐柱,是一種大型供熱裝置。裝在裡面的是火箭推動器,雙虹音爆號飛艇娛樂專案用的,你不是去過?”虹廠經理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露娜暫且忽視,努力清除腦海裡其他念頭,繼續把問題流程往下推:“其實你自己就是克隆體,本體在小馬國。行,神創論這個事夜騏對夜之子一直隱藏伊娃的存在,我推翻夜騏以後這個事也不了了之,跟夜騏一起從大眾視野下淡化了。草莓日光對你印象不錯,你談吐優雅,言語行為符合紳士派做法,你們在一塊聊了不少。會議結束後她一直和你保持聯絡。你這邊是怎麼考慮的?你可以接受草莓日光啊,也省的後面她情緒再不好這那的。”露娜說道。
“露娜,我還不想給霧軌找一個新媽,而且我對未來的規劃中不會新增這一項。草莓日光的確符合我理想化妻子具備的絕大部分條件,知識分子憧憬高雅生活,喜歡在旅遊中發現自然的美等等。一是我的思想和行動帶給月球暗面民眾深刻影響力,我是個站在輿論風尖浪口行駛重要權利的角色,我很難不站在廠長、礦業老闆、和克隆科技核心代表這種角度去做決策。換句話說,露娜你做列車能聽到媒體做新聞報告對不對?撰寫報告的記者時刻關心我接下來要給住宅裡的智慧程式升級,假如我和草莓日光成為一對,所有聚光燈全都打在我的身上,暗面所有小馬都會知道訊息,請我發給他們一張婚禮邀請函。”虹廠經理解釋道。露娜當然明白這個邏輯。可是明面不行不能搞地下活動嗎?無良記者有那能耐全程跟怕一個老廠長的私生活是嗎?
“你別跟她約在廠裡見面啊,你喬莊打扮去草莓家附近也可以啊,讓霧軌代你去不也行。我就說草莓日光性格沒缺陷,你主動張嘴就成了。我再問你,草莓日光和你聊她過往的事,感情真摯,她是希望你幫著安慰她,從而她會下意識覺得你樹立一個好丈夫的形象,你為啥都不回訊息?時間久了她也挺失望的。一旦說生物有關的話題你就又活了。”露娜反問道。一車火箭助推器滿載而歸,一座直插雲天的大廈外層開了個出口,一道平臺延展出來與周圍雲彩接壤,那感覺彷彿開啟一道仙境之橋,走出的飛馬活似神仙。飛馬們率先起飛入空,幾名陸馬和獨角獸又走到平臺。遠處駛來一架直升飛機降落於此,看起來是接沒長翅膀的小馬們下班回家的?
“搞成那樣還不如把時間花在有意義的事上。我已經對婚姻沒有興趣了,可能是因為戰爭的殘酷把我對愛情的嚮往這塊角給磨平了。戰爭期間我找過雌性快活,僅限於快活。搞了兩次覺得沒意思,今後再遇到雌性只關乎柴米油鹽那點事,要麼擺架子脾氣著急,我不如自己陪女兒這樣過下去。草莓日光喜好什麼你查了對吧?她的價值觀和我企業宣傳文化對立,我娶草莓日光會先引起媒體注意,他們再添油加醋的報道出去,員工會認為我支援個體化教育,對我廠目前實施的高壓工作環境提出抗議,一個帶動多個影響廠裡氛圍。如果她是我虹廠經理的妻子,她會利用輝月教身份插蹄貓咪克隆的專案宣傳所有生物身份平等不該被踐踏權利這種說法,給我搗亂。本來她接近我也沒好事。”虹廠經理解釋期間,把廠服釦子全部搭上。“確實和草莓日光那邊對的上,你是廠長,結婚後她榮幸升級為廠長妻子,你能進的地方她也能進入,等同於你們需要站在同一立場上決策一些東西,做夫妻的話價值觀不能有太大處於可以長久做下去,霧軌知道你和草莓日光相處的事嗎?我從她那聽得訊息是沒有。”露娜拿起電話,她有意識培養自己在每次對話中用電話中的備忘錄做筆記,虹廠經理下意識想用魔法奪回來,露娜意識到用魔法把他伸出的右蹄挪回腰間,“我不記,晚上誰去和草莓日光說清楚。你一會最好是委託我幫你道歉。”
“我女兒不清楚,這事跟交朋友沒區別,反正每個月大小會議我總能見到她過來找我,我就和她針對克隆技術孕育胚胎方面的細節聊一會。神創論這個事科研所有個別研究員是相信的,礙於沒地方去搜尋可靠化石證據,加上你口中描繪的那個伊娃在夜騏時代結束後沒有利用自然環境去給夜之子呈現任何靠他們的軀體無法做成的大事,沒有發源地等同於沒有探索動機。草莓日光的確向我出示區域性化石證據,和一些她結合神話推演而形成的結論。我相信她沒有用,因此我建議她下個月去參加西暗面研究所組織的學術大會做一次完整報告效果比單獨跟我講好。至於她用電話向我傾訴過去那些失敗的婚姻,其實我騰出時間還是願意結合她過去給與一些可實施的建議。然而她只重複陳述過去的悲慘回憶沒有自己的思考,這段婚姻失敗的原因很簡單,她和前夫因為工作忙懶得去站在對方角度思考問題,出了事只懂指責對方不理解自己,殊不知在困難時期要的就是理解對方不計較,這麼明顯的問題讓他倆視而不見,不安的種子蓬勃生長,爭吵指責愈演愈烈,直到最後釀成不可挽回的悲劇。如此明顯,她是大學教授,卻不反思自己,所以我也不管她這方面的事。露娜,我說的夠明白了嗎?”虹廠經理站了一會,頓時覺得背部隱隱作痛。柵欄平臺左側安置著一副鋁製搖椅,唯獨座椅部位被噴上彩虹形狀的彩漆。他從那搖椅上用魔法勾過來一根圓軸滾輪,靠魔法在背後搓撓。
“我看你們普遍認為草莓日光自己存在比較大的過錯。你腰不好?也沒有所謂什麼的神創論,伊娃只是不回覆,迭了快十代,連夜騏都忘了伊娃曾經存在我,我是老早進入過伊娃意識的天角獸。虹廠經理,假如我飛在空中凝望你,我會感覺你我很熟悉。可湊得像這樣盡,你又變陌生了。”露娜使用魔法幫她撓癢,“容我冒失一點,你過去有遭遇過不幸嗎?草莓日光喜歡上你,可能是因為和你一些經歷引發共鳴。女性普遍情緒化,你騙他們,女性真是會瘋的。”
“我這一輩子總在換工作。十幾歲的時候在廠裡幹體力活,搬重物累到腰;二十五六歲趕上月球殖民戰爭毅然隨波逐流去當反叛軍一員革命,暗面的先驅黑晶王開闢暗面黑歷史你興許不瞭解內幕。我四十歲參加荊棘戰役當將軍的時候與風暴暗影合作一段時間,我們兩個情投意合,只是誰都沒勇氣戳破。暗面革命結束,我和風暴暗影也就分開了,產生了點誤會,我沒必要去澄清。女兒五歲,我回家從頭創業,傷筋動骨走到今天,這個過程實在是過於坎坷,你不從事礦業的話無法理解。草莓日光也像你一樣站在這裡,觀望遠處晚霞,聽我說一樣的話。她不知怎的潸然淚下,後面說話音也變柔和了,我還有點不適應。在廠裡習慣舉喇叭喊著說話。”虹廠經理吐露道,“我不回她訊息後,她主動去門口預約和我見面。我們通常下午四點聊半小時,只聽她談生物方面話題,半個字和訴苦扯上關係,我選擇迴避,等她想明白自己為什麼苦。”
“我知道了。這麼說來,假如風暴暗影鐵下心和你分開,你潛意識裡希望有個好女性和你組建家庭,你可能會夢到和她在過去相處的景點求婚。據墨池家調查案宗指明,你派遣養殖場方面員工偷野貓之前,知道草莓日光已收養同一批野貓,為什麼不換一批?你還知道她的心思都撲在貓咪身上。你倆之間後續是否某些觀念上產生分歧,並且揚言把對方怎麼著?”露娜當然清楚風暴暗影在不久前入侵小馬國,暮光閃閃曾與朋友經歷過一次團隊分歧後才找到海馬破費一番周折扭轉局勢,擊敗風暴大王。虹廠經理前雙蹄一直伏在柵欄上。露娜用蹄子擦拭一番柵欄頂部表面,沒有塵土,看來虹廠經理每天清潔這個地方。
“我其實就算願意和草莓日光結合,也騰不出時間維持一段健康的婚姻關係。我染上了煙癮,為了緩解工作壓力。你也不想想看兼任三個工作機構的代表是有多累。是啊,我當然清楚,但我不可能因為顧一個普通朋友的利益而耽誤事業進展,克隆技術顧問說了,遺蹟森林裡出沒的小貓最適合拿過來當實驗體,圖書館一座,暗面有幾處荒廢了的戰爭遺蹟也有野貓出沒。再說貓咪又不是小馬,沒了再買普通寵物就好了。反正我給她的救濟錢足夠她日常消費的。至於你想象出來我倆不定在哪爭吵的畫面,省省心吧。壓根不會發生,因為我不是學者,不是專業研究生物學的,所有我現階段得到的知識全部來源於新聞和朋友之間的聊天內容。咋會不知好歹,和專業學者一直爭論下去?”虹廠經理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電話快速低頭處理幾則訊息,原處的天空依然明亮如初,偶爾會略過一排巡航機執行視察任務。
“對於把寵物當孩子養的鏟屎官,你這樣做就是橫刀奪愛。事到如今,我都遲疑該不該在她面前提你說話了。她恨你忽略她過去感情史,厭恨你和那個組織殘害貓咪,因為她推崇個性化教育並關聯到普通生物上,你搞的研究她不喜歡,如果我告訴她你又去謀殺朱雀,她不暴走才怪。”
“你不幫我的話,月球命運會比目前更糟糕。”虹廠經理回身坐在搖椅上說道。
“你都不考慮改裝月球的後果,有比月球神靈發怒降臨災禍還糟糕的事嗎?你完全不佔理,我又拿什麼說服幽魂草莓日光消除怨恨呢?”露娜伏坐在他對面,她想休息。
“這次選舉本來是為我和落雪後代搭建的舞臺,可今年不再是我倆唱對角戲,輝月教要推一個賢者參與競選,他們的勢力遍佈整個月球。住宅樓出事,加上之前你所見的,月球民眾不再會信任我經營的產業能把他們遮在安全羽翼之下。輝月教徒幾乎全員夜騏,一群夜騏奪權意味著什麼你比誰都清楚吧?你能忍?”虹廠經理最後三個字讓露娜動搖了,
“和我又沒關係,我幫你除了錢能得到什麼?硬要爭論對錯也判個你無情無義。”露娜繼續歸納道,“目前來看,你把草莓日光當成一位普通的朋友,她卻把你錯誤當成戀愛物件。你為什麼每個月給她錢?可憐她孤零零的沒馬陪?”
“我可以不說嗎?你要說出去我又得賠錢。”露娜難以相信這話來自虹廠經理。露娜只得把電話亮出來給他,一螢幕的筆記而已,“我今天如果想曝光你,早聯絡瑞雯來這檢查。接了你的單,我秉承對身上任務負責到底的精神,你多說一點,我可以找補點對你有利的點,去安慰草莓日光。”
“首先不排除我同情她的遭遇,有意資助拿給他錢做點事打發孤獨時光。根本原因是,礦業集團總部有一筆匯款不乾淨,我按月分批給她算了卻擔憂,”虹廠經理猶豫半天道。
“得,等於沒說。”露娜一拍腦門。“我也懶得挑明你想把我搭進去一箭雙鵰。想看著我陷入裡世界回不來能偷著樂。我勢必要拯救草莓日光回來,不是為了你可能設定的賞金。你還希望再見到她嗎?這關係到我是否在她面前提及到你。”
“風暴暗影對我已經失望,草莓日光樸素外表下藏了一個個獨立而又擁有不屈不撓精神去追求真相的高傲靈魂,我打心底裡想過找一位知識女性結婚。我有點渴了,你能進去幫我沏一杯茶嗎?”虹廠經理懇請露娜去客廳接一杯咖啡延緩時間,自己埋頭思索一陣煩心事。
“好,我給你倒。你要什麼口味?我沒喝過咖啡不懂辨別品種。”
“就擱在廚房你直接用我沒倒完的接上,你不想休息會再聊天嗎?”虹廠經理只是拿起電話開始處理工作事宜,露娜問一會也覺得壓力蠻大,頭腦也要炸開。恰好電話剛才一直在零零作響有訊息提示,露娜也想找個空當地方休息一下獨自待一會。她徑直走如廚房客廳。一架大黑板上懸掛著演講稿立在房間中央,具體內容和生物學有某種聯絡,露娜暫時無法看懂。虹廠經理選用的是一種按小瓶封裝的一粒粒咖啡塊,露娜又找到熱水機,摸索片刻就把開水倒入咖啡製作機中央埠,隨後在機體後端投入咖啡粒,這是她第一次使用現代技術製作成品咖啡。虹廠經理悶在平臺外抽悶煙,瞅著幾幅小型沙發環繞在演講板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露娜隨便挑一個原地伏坐,使後背完全放鬆倚靠在沙發右側位置,借窗外天空投射的光焰檢視電話訊息;“感謝你為提亞拉主動做午餐,並且替我們照看提亞拉一整個下午。今天下午回去一看提亞拉,她也愛笑了,願意和我們多聊天。主動邀請我們看電影。你就按照自己的方式努力輔導她,你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是提母發來的感謝話語。
“我分內的事,沒關係。我目前生活上不太需要援助,也感謝你的關心。”露娜回發訊息,又看到瑞雯來信;“露娜,你必須得把電話裡私自儲存的資料刪除,市政廳截止日期今天午夜前,你不能像以前隨便干預月球政局,我接到上級委託要盯著你。”露娜心裡唸叨:我要這些證據又沒用,刪不刪無所謂。露娜緩過神來,她又用魔法去廚房洗碗池接上一杯溫水拿過來狠狠澆在臉上洗刷疲憊感,廳內的環境有那麼一刻促使露娜找舒服的沙發躺下來休息,但是她此刻還不能。露娜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拉開活動門卻無意看到雲寶在和女兒通電話,因為他在電話裡勸霧軌冷靜下來先專注學校的事,什麼閃塵有能力組織倖存的礦工去營救困在礦洞裡面的倖存者。雲寶見露娜伏坐在地面就位,也便用“注意安全和身體”一類話題收尾。恰好觸發內咖啡機叮鈴一聲,露娜飛速趕回客廳取出熱騰騰的咖啡,他們的魔法代替肢體傳遞咖啡,雲寶似乎習慣用口袋裡的備用紙巾裹上外杯壁隔絕高溫區喝咖啡。
“虹廠經理雲寶,我剛才看了下時間,好像都八點多了。我彷彿在另一半球體驗時差。”露娜著重強調是夜晚八點。雲寶似乎在剛才想好了對策,“露娜,你這樣。今晚你照常去應付草莓日光,把我今天坦白的真相委婉一點轉告給她,我願意聽她所說糾正犯過的錯誤。在月球上只有你通曉異空間的事,我目前只能依靠你了。”
“把曇塔巴斯還給我不對你我是皆大歡喜的事?何必把它扣在某個地下室呢?你給我個確切日期,幾月幾號歸還它?”露娜也不一定非要曇塔巴斯回來。她想試探這個雲寶是否認定自己是有害的,定義自己為社會中不可控因素。
虹廠經理一咬牙,喝下一口咖啡,露娜又注意到這一會功夫虹廠經理又在菸灰缸裡堆菸蒂,無奈搖頭道,“你這麼抽菸怎麼行,你的艾寇也抽。規律點啊。”虹廠經理額頭上浮起明顯幾道皺紋,形成了深陷的溝壑。歲月無情的在他的臉上碾過去留下難看的車輪。“選舉結束,落雪或者我們暗面資本家出一位當選月球領袖,罪夢靈可完整回到你身邊。我只是擔心你和罪夢靈加入輝月教勢力,他們會抽一名夜騏參加選舉,我得留一張底牌壓制他們。”
“第二點,你為什麼唆使草莓日光去莫比烏斯腦科公司?你誘使她去虛幻空間躲避現實?你不把這個講清楚,草莓日光不會原諒你,她身體有慢性疾病應該去暗面哪個大醫院就診。”露娜要核實最後一個關鍵問題。
“那公司有償招募實驗物件,宣傳自己擁有高科技能治癒慢性疾病,特別是癌症,他們可以做到在根源上扼殺癌細胞擴散。我調查過,這家公司管理層個個履歷乾淨,普遍年齡不超過三十歲,並且在醫藥刊物上發表過論文,全部獲獎。公司也是新成立的,於是我就放心了。我安排助理為草莓日光和另一名雌性獨角獸申請了兩個名額。我沒預料到助理工作出現紕漏,少申請一個名額。另一名雌性獨角獸臨時改主意也不想去冒險,只有草莓日光去了。她可能沒跟任何小馬講,她體內有惡性腫瘤,醫生斷言她活不過今年十一月,我建議她賭一把重獲新生。”虹廠經理把咖啡杯放置在菸灰缸旁邊,咖啡自行在圓板凳上等待冷卻。
“面對一個拔地而起的新公司,你不覺得推薦她之前自己應該親自去觀摩下公司內部情況?像這種公司可能就是隨便租一個便宜的地區偽裝成個公司辦一些私營企業的事。你就不怕草莓日光可能進去投錢被騙投訴莫比烏斯,順便跟媒體講是你以廠長名義推送她來的?這樣挺不負責任的。”露娜反駁道,“而且草莓日光居然也不做調查,讓學生替她先去前臺詢問有什麼專案對應價格探探風,觀察情況回來跟這個做老師的報告。只能說明她求生慾望太強,不願意帶著疾病受罪或者,這種疾病絕對讓她在肉體上遭受蹄不能抬,不能發聲的痛苦。”
“我吩咐助理去問過,他發訊息說一切正常,我也便打消疑慮。新開的這莫比烏斯執行長跟我很熟,他就說有希望幫我朋友物色一個健康又年輕的身體, 不是活的,他指的是那種身體機能接近完好發聲意外死去的窮苦小馬。他們年幼失去雙親肚子漂泊在這宇宙裡,一馬努力很難鹹魚翻身很賺一筆跨越下一個階級,直到死之前都沒能攢出一筆可觀的積蓄。於是我和朋友相約談一個生意。他的公司會徵求死亡者家屬同意在知情書上簽字,莫比烏斯會把死者遺體集中運送至公司遺體收容間冷藏儲存,並贈送給遇難者家屬一筆可觀的費用,算是賦予死者一點社會價值吧。”虹廠經理說完,露娜驚訝地電話沒拿穩差點摔在地,順著平臺縫隙滑入高空。
“不問你不知道,一問嚇一跳。你一個廠長咋那麼多時間搞這些在倫理道德邊緣反覆橫跳的危險專案?死了就是死了,沒有小馬的文明是沒有意義的。陸馬之間都互相這樣講;獨角獸相信靈魂從壞掉的肉身裡掙脫而出遊蕩四周,絕不會樂意看別的靈魂擠佔自己身軀。萬一出現排斥反應,你朋友公司絕對賠錢。對了,他這公司註冊走正常流程沒?為什麼我問草莓日光的兒子他不告訴我?”
“我哪知道,我又沒見過她兒子,莫比烏斯下週要申請上市,本次任務的結果還影響莫比烏斯下週的股票漲幅了呢。”虹廠經理解釋道,他喝下半杯咖啡,用魔法把菸灰缸裡的髒東西全部遠離柵欄在高空傾瀉而下。露娜對此有點無言以對了。
“你應該尊重草莓日光自己的決定。今晚我問她到底還想不想回歸現實世界和熟悉的朋友們見面,我有辦法說服她再回夜之子高校擔任教授,她蹄下還有一個生物小組,裡面的學生們可都盼望草莓日光能回來。虹廠經理,或者說老雲寶,這件事導火索在你,我不是為你執行本任務,我是站在公正一方,勸解一位老教師放下執念,迷途知返。我不需要你支付我報酬。我成功後會第一時間聯絡你趕到住宅送草莓日光去醫院就醫,你可以幫我這個忙嗎?”
“好,我這就聯絡附近一家大醫院騰出病床,你趕快回去吧,馬到中年在這會就躺下了。”虹廠經理瞭望窗外,“我在這待一會也回家了,你現在是白天睡覺,晚上辦事對嗎?”
“差不多吧,我得困到睜不開眼才睡的香。”
“你要求我坐著坐那,我也必須提出我的要求。七天你已經用過四天。我會跟糖糖艾寇她倆打招呼,監視你剩餘三天所有行為。我要在住宅樓的智慧管家裡申請你身體不適為名瞭解你要去哪裡做什麼,智慧管家會認為你需要有第二者照顧你日常起居,派巡邏機器開攝像頭監視你的一舉一動。”虹廠經理嚴肅說道,露娜在此時聽到房間入口傳來推門聲,兩名飛馬員工拖著裝置進來收拾房間,清理廚房雜物。
“我可以跟進來的小馬說,你侵犯異性隱私。”
“提防你去市政廳向墨池家族打報告,扯去政治因素,你的私生活細節我沒空關心。等事情解決你恢復自由,沒問題吧?你別忘了是墨池家族女的來給住宅樓做安全鑑定的。住宅區出事肯定被市政廳下達公文封鎖,你沒了家,我痛失搖錢樹,都不好是吧。”虹廠經理解釋道。露娜搖頭否定,她站起來辯解道,
“你單防我沒用啊,其他六十多名住戶沒長蹄子翅膀啊?他們想傳播你攔的住?”
“住宅樓公告已經更新。明天開始三日內暫時限定怡心閣居民出行。關閉訊號。今天他們可以享受優惠囤積三天食物和生活用品。居民們已經簽字表示同意,涉及到公眾利益的事。你走十樓前要在智慧程式裡打報告,否則管家禁止它層住宅坐電梯去十樓,你從樓梯上去也行。”虹廠經理解釋道,他的確把草莓日光危機當回事了。
露娜開啟電話進入住宅區,情況的確如虹廠經理所說。公告顯示“十樓1003住戶患有嚴重的精神病障礙,對陌生小馬極具敵對意識,產生攻擊傾向。請廣大居民為自身安全請不要在十樓逗留,琴糖薄荷在今日開闢綠色通道,望各位居民先留在家觀望三天,感謝理解。”露娜嘆口氣道,“這也就是兩三天,限制原因太扯。我走之前,你在這份筆錄上簽字,灰琪說過備忘錄上有相關功能,證明你願意積極解決本事件。”露娜調出備忘錄,她針對不同論點把雲寶說道話簡要歸納成一句,排列整齊。虹廠經理隨身佩戴電子筆,眉頭緊皺,用勺子攪亂表面拉花,暗示他此刻心情煩躁。伴隨著“雲寶黛西”四字落款呈現在筆記結尾空白處,最後一塊缺失的拼圖被完美地填入了案件地圖中,使得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終於被打通。
1501,睡意襲來,露娜只要昏沉中睡過去,草莓日光必定顯性而出和露娜進行對質。由於曇塔巴斯良心發現幫助自己強行拖一天時間,草莓目光必然目的不僅限於彌補學生和貓咪受到的委屈。白貓還精神著,露娜準備處理信件。與之前不同的是,她今天有必要使用《兩姐妹日記》,向塞萊斯蒂亞工作討教夢魘之月末期姐姐打敗自己的過往經驗。如果草莓日光不聽勸告強行在裡世界掀起一番血腥風雨,露娜可以獲取些對付異空間怪物的別樣經驗。她提起筆開始書寫:
敬愛的塞萊斯蒂亞公主,我的姐姐。
我是露娜,目前我住在一間大公寓裡獨自生活著,有充足的食物和水保障我的生活不會黯淡無光,讓七情六慾把我困在普通情感的牢籠中,喪失鬥志,不願朝更高層面的理想努力。天角獸都可以結交到適合自己的朋友,也不能說把交朋友這個專案當成選擇志同道合的聊天夥伴處理。例如我和一隻夜騏工程師聊天,他不可能對什麼夢和心理學產生興趣,我還是得稍微犧牲下自己的時間去聊他目前的工作環境--月球地底對標百年前後的局勢變化。大體上我登陸月球后再自我生活管理層面獲得初次成功,以後有希望近一步擴大成就空間。你我只要求你不像以前那樣干預我的生活,我允許也正式邀請你來月球城堡看望我,來之前一定要修改傳送門密碼並告知我呀,一定要先寫信告知我,一定有事先寫信!關於我的近況目前暫且說這些。
姐姐,恕我當時性格軟弱不敢預先和您商量去月球的事,打算先斬後奏,自認為受到某種天大的委屈覺得世間小馬沒有願意從這一望無垠的孤苦沙漠中騎著駱駝走出來,引領我回他們的心靈之地寬慰我,給與甘甜止水以理解我心中的苦。不用你再重複,我已經明白周圍的朋友都願意一定程度上援助我,前提必須是我先去跋涉一段距離認識他們。事情過去三個月你們才知道我打算日後在月球定居,讓你替我擔心著急了,妹妹先道個歉。今天寫信給您,也是因為我在生活中碰到難題,缺乏一些在學校任職能和學生引發共鳴的經驗。她原先在一所大學校園擔任教授職位,最鍾愛的學生迫於一些輿論壓力奮起反擊用口舌辯論失敗,名譽掃地,精神一度陷入崩潰。她這個做教師的一定會很難受。她還養過一段時間貓咪,可惜時間也不長,偷貓賊盯上她家的貓,所以,哎。這些都是次要的,我擔心她的怨念很強,曇塔巴斯又不在我身邊隨時給與幫助,你說我弄不好可怎麼辦? 我要不要,回小馬國一趟找星璇過來援助我?反正他很清楚我這段時間往哪去。
不行,坎特洛特國會不講究親情。我一會去他們就會出動軍隊把我抓住,隨後以叛國罪合夥起訴我,把我送至地獄邊境的審判走廊。可僅靠我百分之五十的機率抑制不住她癲狂暴走。妹妹實在拿不定主意,請姐姐我我指出明路,萬分感謝。
你的妹妹,露娜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