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這不僅僅只是有受虐傾向,簡直就是變態了。
到了吃飯的時候,更是讓我傻了眼,要不是親眼所見,我很難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把女朋友寵到這種地步。
劉娟上桌後根本就不用動筷子,隨便想吃什麼,只需要努一努嘴,周翊就會屁顛顛替她夾過來,等菜涼了再小口小口地餵給她,簡直比歷史上小李子伺候老佛爺還要上心。
這都不算啥,關鍵劉娟一邊吃著現成的,小嘴還巴巴地抱怨個不停,不是嫌這個燙了,就是那個涼了,不高興的時候就對著周翊踹一腳。
這頓飯吃得我味同嚼蠟,感覺特別的憋屈。
同樣都是男人,我對周翊的遭遇感到特別可憐,趁著周翊去拿餐後甜品的時候,對劉娟再次勸說了起來,“還是收斂一點吧,你這種態度實在太惡劣了.”
哪知劉娟還來勁了,衝我翻白眼道,“關你什麼事啊,我花了這麼多錢才把他搞到手,老孃還沒玩夠呢!”
我嘴皮子一抽,實在不想再面對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了,於是站起身來要走。
說巧也巧,我起身的時候劉娟正打算喝水,我一個不注意就碰到了她的手肘,一大杯酸奶便沿著她脖頸灑進去,將胸口染溼了一片。
“呀!”
劉娟就像被踩到尾巴的母貓,瞬間炸毛蹦起來,大聲質問道,“你怎麼回事啊,我這件衣服剛買的,要好幾千呢,你個土包子走路也不會長長眼?”
“不好意思,我沒注意……”我心裡這個鬱悶,但還是下意識撤了一張紙巾,伸手去幫她擦掉領口上的水漬。
這種意外在生活中很常見,大夥兒本來也沒覺得有啥,可就在我把手伸過去,正要觸及劉娟下巴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一道粗聲粗氣的爆吼,“你混蛋,放開她!”
這一聲怒吼將我嚇得愣住了,回頭就看見周翊正滿臉通紅地向我跑來,五官鐵青好似遇上了殺父仇人一般,邊跑邊罵不說,一上來就對著我鼻子打一拳,“草,你特麼感調戲我女朋友,我要你的命!”
啥情況?我捂著被砸中的鼻子,連著退了好幾步,再看向周翊那張氣得鼓筋的臉,一時間錯愕到無言以對。
周翊卻還覺得不滿意,直接伸手握起了桌上的刀叉,就要朝我身上扎過來,嘴裡一直嚷嚷著我在調戲劉娟。
我心裡那個憋屈啊,頓時也火了,一把架住他胳膊,使勁朝後面一扭,握住他肩膀道,“你特麼有病是不是,我什麼時候調戲你女朋友了,都說了是意外!”
“去你*的!”
周翊卻激動的好像一隻小豹子,使勁掙扎,拼了老命地要揮拳揍我,嘴裡還暴怒地咆哮道,“小子,你特麼別走,有種撒開我,咱們去天台決鬥,誰也不能把劉娟從我身邊搶走!”
得!我特麼簡直嗶了狗了,這兩口子都特奶奶的神經病,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這時候劉娟也看不下去了,上來幫我按住周翊的另一隻手,大聲辯解道,“周翊你是不是瘋啦,我和廖凡沒什麼,他只是不小心把飲料灑到我身上而已.”
“你閉嘴!”
熟料,向來對劉娟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周翊,居然在此時露出了特別扭曲嚇人的表情,額頭上青筋一鼓一鼓的,還瞪著眼珠子,那表情猶如要吃人一樣,“你帶我跑到麻江縣,該不會是因為看上這小子了吧?你是我的人,以後不准你跟任何男人接觸,聽到了沒有!”
周翊說話時的表情特別嚇人,頓時將劉娟也唬住了,張大嘴什麼也不敢說。
我見狀也把手鬆開了,一臉無措地看向情緒大變的周翊,“哥們你冷靜點,我沒有……”周翊理都不理我,徑直抓起了劉娟的胳膊,拉著她往餐廳外面走,邊走邊惡狠狠地說,“趕緊跟我回去,以後不許你在跟這個姦夫見面.”
尼瑪,我怎麼就成姦夫了?我氣不過就想追上去跟他理論,這時候孟娜卻輕輕拽了我一把,搖搖頭,用緊張兮兮的語氣說,“廖凡,我感覺周翊和我表姐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了,會不會是因為你的禁咒用力過猛啊?”
孟娜這句話瞬間就讓我冷靜下來,轉念一想還真是。
雖說這兩個人的性格都不是太好,可還不至於暴躁到這個地步,劉娟就不說了,關鍵是向來陰柔靦腆的周翊也是一反常態,突然因為一件小事對我發這麼大火,這絕對不正常。
“走,咱們跟上去看看!”
這種時候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急忙帶孟娜追了上去。
可週翊動作很快,剛進停車場,就立馬將劉娟塞進了汽車,一腳油門,徑直駕車而去,壓根就沒有跟我們溝通的機會。
望著瘋狂駛離的汽車,我這心裡更不安了,急忙對孟娜道,“趕緊的,給你表姐打了個電話,讓周翊把車停下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們交代!”
事實證明,這兩個人已經開始受到禁咒的反噬,不僅相處的方式變得詭異無償,甚至連性格也產生了很大的扭曲。
現在看來,我的確是不該幫劉娟這個忙。
孟娜聽了我的話,急忙掏出手機要聯絡自己表姐,可憐這撥打了好幾次,又無奈地把手機放下來,“不行,表姐根本就不肯接我電話,估計已經跟周翊吵上了.”
我心煩得不行,此時又追不上週翊,只好說,“不要停,繼續給她打,什麼時候接通了為止!”
“好吧.”
孟娜點點頭,只好坐在附近的小花壇不停地撥打劉娟手機,從中午一直持續到下午三點左右,劉娟還是沒接,甚至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孟娜沒轍了,起身一臉無助地望著我,說接下來怎麼辦?我咬咬牙,氣得破口大罵道,“走,咱們也跟著跑去淮陰縣,我必須設法破了之前的禁咒.”
誰都沒有預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儘快將曾經下在兩人身上的禁咒破除,當即拉著孟娜的手,急匆匆地上了汽車。
在我的催促下,孟娜只能驅車去追,可開了沒多久,卻因為車輪打滑蹭到了綠化帶,好懸沒把這輛車翻過來。
我腦袋撞在擋風玻璃上,磕得七葷八素的,好懸沒背過氣過去,憤怒的一拳砸向汽車坐墊,埋怨孟娜是怎麼開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