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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生命的凋零

火爐旁,小阿阮靠在冰凌寒的懷中,享受著閉上眼睛。

“都摸了這麼久了,應該不疼了吧。”冰凌寒的手都快舉麻了 ,忍不住問道。

“還有一點點疼,再摸一會嘛!”小阿阮撒著嬌。

“可是我的手都快舉麻了。”冰凌寒向來都是實話實說。

“哦,沒關係,阿阮調整一下姿勢就行了。”

小阿阮將凳子往旁邊移了一點,然後坐在凳子上,雙臂交疊放在胸前,趴在了冰凌寒的腿上。

那可愛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小貓咪。

冰凌寒這下就能放下舉起的手臂,覆蓋在小阿阮頭上,輕輕地撫摸,就和撫摸小貓咪一樣。

實在是餓的不行的阿爾莉絲,本想下來找吃的。

一來就看見冰凌寒在打,,,在撫摸小阿阮,頓時感覺有些飽了。

怪不得母親經常說她嫁不出去,連這麼小的阿阮,看樣子都有著落了,母親能不說她嗎?

“阿阮,有沒有吃的讓我墊一會兒。”終究是飢餓戰勝了難堪,就算吃狗糧她也認了。

阿爾莉絲下樓,正面見到這對金童玉女,屬實有些被磕到了。

“沒有哦,能吃的都被吃完了,要吃的話必須現做。”小阿阮的話,對於阿爾莉絲來說,簡直比外面的寒風還要冰冷。

“哦。”阿爾莉在原地掙扎了兩秒半,終究是懶惰戰勝了飢餓。

她頭也不回的上了樓,走的時候留下一句。“吃飯的時候記得叫我。”

冰凌寒難以理解,阿爾莉絲下來一趟是幹什麼的?

說她是來找吃的,卻什麼都沒吃。

說她沒吃吧,她確實在精神上有些飽了。這一口狗糧,能幫她多撐一會兒。

再說,做個飯而已,又不是什麼特別複雜的事情,哪兒有人寧願捱餓,也不做飯的。

“知道了。”小阿阮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冰凌寒只當自己是在挼一隻可愛的小貓咪,倒也不算無聊。

臨近中午,小阿阮和冰凌寒都餓了,外婆還沒回來。

小阿阮雖然不會做飯,但她能提前準備一些食材。

“走,阿寒,我帶你去準備今天中午要吃的食材。”

小阿阮拉著冰凌寒來到了後院,露天的圈子裡,有好幾只雞鴨鵝在悠閒的漫步。

小阿阮一眼就看見最肥的那隻鵝,她手指了過去。

“阿寒,看見了嗎?就是那個大傢伙,我已經眼饞它好久了,就它長得最肥。”

不用小阿阮指,冰凌寒都能看見,那隻鵝確實挺肥的,平日裡應該沒少吃。

“看見了,要我幫你把它抓住嗎?”

“唔,阿寒你先在這裡看著,我要是抓不住,你再去。”小阿阮之前試過幾次,都沒抓住那隻大鵝。

可以的話,她還是想親自動手。

“幫我捲起袖子。”小阿阮將胳膊伸直,冰凌寒利索地幫她捲起了袖子。

小阿阮邁著一雙小短腿,噠噠噠地奔向大白鵝。

大鵝顯然記得小阿阮,在小阿阮還沒靠近的時候,撒起腿就跑,兩隻鵝掌邁的飛起。

後院的戰況十分焦作,一時間,雞飛蛋打,鴨跳鵝逃。

它逃,她追,它插著翅膀卻飛不起來,只能用一雙腳掌逃跑。

就算大鵝有一雙只是擺設的翅膀,雙方的實力依舊過於懸殊,小阿阮總是慢大鵝很多步。

小阿阮氣喘吁吁地停下腳步,在原地跺了跺腳。“氣死我了,阿寒,幫我抓住它。”

大鵝見小阿阮還是那麼菜,扭了扭屁股 ,似在嘲諷她。

可還沒等大鵝扭兩下,就被冰凌寒扼住了命運的喉嚨。

不得不說,這脖子也太長了,真就是手拿把掐。

“嘻嘻,讓你囂張,讓你狂。”小阿阮啪啪給了大鵝兩巴掌。

你知道這兩巴掌對一隻大鵝的傷害有多大嗎?大鵝委屈,大鵝卻說不出話,因為它的喉嚨被冰凌寒捏住了。

“阿寒,抓緊了,我這就去拿刀和大碗。”小阿阮噠噠噠的跑去廚房,拿來菜刀和大碗,順手將父親的白酒也帶上。

“阿寒,你害怕嗎?”小阿阮突然想到了什麼,拿刀的手有些猶豫。

她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因為她殺雞的場景被其他的小朋友看見,然後傳開。

從那以後,村裡的小朋友都不和她玩了,一看見她就躲得遠遠的。

其實也不能怪那個小朋友,實在是當時小阿阮的樣子太恐怖了,雞血濺了一身,臉上也沾染了不少。

據說那個小朋友還做了好幾天的噩夢,每天晚上都夢見小阿阮在他家門外磨刀。

“害怕什麼?”冰凌寒問道。

“就是我要結束這隻大鵝的生命,你會害怕嗎?”小阿阮的語氣十分冷靜,完全沒有因為要結束掉一條生命而緊張。

當然,如果冰凌寒說害怕的話,她就不動手了。

冰凌寒不解地搖搖頭。“害怕?那是什麼?”

“啊?”小阿阮的腦袋有些懵,冰凌寒的這個問題屬實是問住她了。

過了好一會兒,阿阮才想好怎樣解釋。

“害怕就是恐懼,恐慌的意思。”

真是聽其一番解釋,如聽一番解釋。

“恐懼,恐慌又是什麼意思?”冰凌寒又問道。

“這,沒什麼意思,既然阿寒你不害怕的話,我就要動手了。”

小阿阮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於糾結,如果冰凌寒不知道害怕的話,她無論怎麼解釋,冰凌寒都不會明白。

“好吧!”冰凌寒本就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所以便沒問了。

小阿阮掰開大鵝的嘴,給它灌了一些白酒,然後小阿阮就沒管它了。

“不是要結束它的生命嗎?為什麼要給它喝酒?是讓它喝醉,沒有痛苦的死去嗎?”冰凌寒對於不懂的事情,總是虛心好學。

剛剛大白鵝劇烈地掙扎,冰凌寒險些沒抓住,可小阿阮讓他將大白鵝放了。

“不是哦!但也算是有這個作用。實際上是因為大鵝喝了酒後,毛孔會豎起來,一會兒去毛的時候更容易。”小阿阮認真地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冰凌寒又漲知識了。

在小阿阮和冰凌寒聊天的時候,大白鵝的腳步開始虛浮,走路搖搖晃晃,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估摸了一下時間,小阿阮過去輕鬆地抓起了大白鵝。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千萬不要喝醉,不然要麼失身,要麼失去腰子。

更有甚者,直接丟掉性命,比如這隻大白鵝。

它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身首異處。

冰凌寒好奇地看著小阿阮的操作。

只見小阿阮將大鵝的脖子抓緊,按在地上,下面用一隻大碗接著。

她一隻腿熟練地壓在大鵝身上,那架勢,一看以前就沒少幹。

手起刀落,鋒利的菜刀劃破了大鵝的頸動脈,劇烈的痛苦讓它拼命的掙扎,脫離了醉酒狀態。

可小阿阮用身體壓住了它的掙扎,手中的刀也放下,兩隻手握住大鵝的脖子,穩穩的將血放進大碗裡。

冰凌寒看到這一幕,心中有些波瀾,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生命的凋零。

生命太脆弱了,一刀下去,生命就走向了凋零。

過了一會兒,大鵝的血流乾,滿滿的一大碗。

小阿阮見冰凌寒沒有害怕的情緒,心中也很開心。

她迅速將大鵝拿進屋,她要用火爐上的開水將大鵝放在盆子裡燙。

“阿寒,幫我把血端進來。”

冰凌寒看著一大碗嫣紅的血液,陷入了深深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