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遲遲不做反應,丫鬟便悄然退下,轉而來了幾個內力高強的女婢,似乎是那男子的貼身侍衛。
其中領頭的對我說:“姑娘,請你穿上嫁衣,主上說,若你有所反抗,他不介意過來親手為您穿上嫁衣。”
我無奈,只好任由她們擺弄,一方葵形銅鏡襯映處人兒的倒影,濃如墨深的烏髮全部梳到頭頂,烏雲堆雪一般盤成了揚鳳髮髻,兩邊插著長長的鳳凰六珠長步搖,紅色的寶石細密的鑲嵌在金絲之上,輕輕地搖擺,碰到嬌嫩的臉頰,似不忍碰觸又快速的移開。
我眼神冷漠地看著前方,但內心卻緊張得如小鹿亂撞一般。我暗自祈禱著:“沈方舟啊,你快點來啊!如果你再不出現,你媳婦就要改嫁了啊!”
儘管如此,我依然保持著冷靜和理智,開始思考應對之策。為了給自已爭取更多的時間,我決定先向沈方舟傳送求救訊號,以便他能儘快趕來。
於是,我找藉口讓女婢幫我修改妝容,試圖拖延時間。我故作鎮定地說道:“我覺得眉眼部分還需要更濃烈一些,嘴唇的顏色也應該淡一點,現在太濃了。”
女婢們恭敬地點點頭,表示會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她們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和疑惑,也許心裡正在嘀咕:“剛才明明還不情願嫁人,怎麼現在突然對自已的妝容這麼挑剔了?難道是想要吸引新郎官的注意嗎?真是欲擒故縱。”當然,這些都是我腦海中的想象而已。
一直磨蹭到快接近吉時了,才起身向殿外走去,前面過來一頂轎子,轎子通體漆黑,上面用金線繡著繁複的花紋,轎頂還懸掛著鈴鐺與流蘇,在風中發出悅耳清脆的聲音。
放銃,放炮仗,大紅燈籠開路,沿途鑼鼓聲鳴,很快迎親的隊伍到達了目的地,頭披紅蓋頭的少女蓮步輕移,隨著媒婆的牽引,步一步地越過門門欄,紅裙搖曳於空中,袖邊繡著的金色花紋極其精美。
越往裡走,就越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從深處傳來。我被人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走到了一個地方,我透過紅蓋頭隱隱約約看到堂內正中心的上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光。
\"那是什麼?\"我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但同時也感到一絲恐懼。女婢們緩緩退出房間,只留下我獨自一人在這裡。四周的寂靜讓我感到有些不安,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毛毛的感覺。
我正要將自已的紅蓋頭摘下,突然聽到一聲“嘶嘶嘶”的聲音。那聲音如此熟悉,讓我的心瞬間一緊——是蛇!這該死的傢伙,怎麼會在這裡出現?我暗自咒罵著自已的黴運,難道這輩子真的要和這些蛇糾纏不清嗎?
還沒等我來得及把紅蓋頭揭開,腳下忽然傳來一陣異動。我低頭看去,只見一條粗壯的灰藍扁尾海蛇正緩緩向我游來。
它的身軀巨大而威猛,脖子細長如線,頭部卻小巧得不成比例。它的眼睛閃爍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這條蛇似乎對我充滿了興趣,它慢慢地靠近我,然後壓低身姿,將身體盤成一個優美的圓圈。它的動作優雅而流暢,彷彿在展示一種獨特的舞蹈。接著,它柔軟的脖頸開始緩慢地向後仰去,隨著一陣奇異的光芒閃過,它幻化成了一個人形。
原來那個男人是水蛇變的。他似乎抬手將紅蓋頭揭下,讓我重見光明。我尋找著剛剛那光源的來處,卻怎麼也找不到。
男人目光熾熱,定定地看著我懵懂的眼神,突然從體內喚出一枚色澤溫潤如玉,內部似有清泉流動的珠子,那珠子蘊含濃郁的靈氣與生機,可源源不斷地釋放靈泉。
似乎感覺到男人手中的珠子是個好東西,青青傳音給我,“姐姐,那個珠子大有用處,得到它!”她的情緒非常的激烈。
男人色咪咪地看著我,聲音低沉,充滿誘惑:“只要你從了我,這顆靈珠可以在每次與你同房時為你輸送靈力。
”他在和我商量嗎?有這麼好心?我心中疑惑,但還是故作鎮定地問道:“若我不願呢?”男人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眼底盡是邪惡:“那麼我就只能霸王硬上弓了。”說罷,他一步步向我逼近,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我緊張地向後退去,直到身體碰到身後的椅子才停了下來。“哈哈,大人真是說笑了,我怎麼敢不從呢,大人這麼英俊又多才,武功又高,還愛疼人。”我諂媚地笑著,試圖穩住眼前這個危險的男人。
我的聲音溫柔得彷彿能滴出水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嬌羞。男人似乎被我的話語打動,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心情大好,揚言待會兒一定要讓我爽個夠,並承諾以後只要我需要,靈珠都會為我所用。
然而,我並沒有輕易相信他的話,而是趁機提出一個條件:“但是人家有個條件……”說話間,我故意拖長了聲音,同時觀察著男人的反應。此時的我,猶如一隻乖巧的小貓,依偎在男人身旁,等待他的回應。
\"什麼條件?\"他捏了捏我小巧的臉,戲謔地問道。
我眨眨眼,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狡黠和期待:“能否先讓人家看看那個靈珠的威力,我們再進行洞房,反正人家以後都是你的了,也不急這一時,況且人家第一次有點害羞呢~”
我的聲音嗲嗲的,彷彿能滴出水來,帶著幾分撒嬌和挑逗的意味。男人聽到這樣的聲音,身體微微一顫,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彷彿被一隻小貓輕輕撓動,癢癢的。
他的眼神變得愈發熾熱,手不由自主地亂動起來,但嘴上卻故作鎮定地說:“好啊,那就依你吧。”
當那靈珠再次從男人體內出來,一股黑暗的力量匯聚在珠子上,男人臉上出現痛苦掙扎的表情,雙手捂住胸口,一口血湧出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只見蘇棠月慢悠悠地從暗處走來,嫵媚的臉色盡是陰謀得逞的模樣。
男人盯著蘇棠月,不可置信地指著她,“月兒,是你乾的?”
蘇棠月向男人走去,纖細的手腕抬起,薄如透明的輕紗,緩緩上移,露出一截白皙的面板。那纖細白皙的手指,捏著男人的下巴,“怎麼會呢?夫君,我是多麼愛你。”接著露出那虛假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