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窩點之中——
除了意識已經被拉入怪談領域的王二號,身體正昏倒在地,且絲毫沒有存在感以外。
其他的狂熱邪教分子們,正在祭臺上進行著祭祀儀式。
只是這一次,祭品不是從外面挑選的純潔少女,而是他們自已。
跪成一圈的人當中,有些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大小便失禁。
但他們仍舊發不出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反抗和停止下來的力量。
鮮血不斷流淌,在圓形的祭臺下面匯積成了一圈血水窪。
那些曾經被他們當做祭品的女孩們,她們的靈魂似乎從地獄回到了人間,正盤旋在四周,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陰風陣陣,鬼氣森森。
後悔的情緒瘋狂翻湧,懺悔的念頭在腦海中咆哮。
但是一切都遲了。
他們註定要享受這一場血腥無比的凌遲盛宴!
……
這一夜,方從心的懺悔值進賬直接破了百萬。
不用多說,新開的模因汙染中,那群邪教好漢們貢獻巨大。
就是消耗率也有點高。
方從心早上醒來一看,就發現那些邪教分子的入選數量已經從108人銳減到了69人。
也不知道等她設定的七天期限之後,還有沒有剩下的。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看著懺悔值餘額的一長串數字,方從心現在已經懶得去對比,幾個肥羊們的每天產出值浮動情況了。
畢竟她已經是坐擁兩百萬出頭懺悔值的小富婆了。
而且未來幾天,隨著模因汙染的延續,她的懺悔值餘額估計還能再翻兩倍。
現在的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僱傭烏頭還想跟系統賒賬的方從心了。
要不是系統的懺悔值不能當人民幣花,她今晚指定得去男模會所點上十個八個的,漲漲見識!
是貧窮,保住了她所剩無幾的節操。
略有些遺憾的方老闆起床後,準備給辛苦了一夜的小弟們發福利。
但她剛走出房間,就被沙發上坐著的那道身影給震驚了。
膝蓋差點就下意識地跪了下去。
只見一身藏青色軍裝的男人正威嚴地坐在那裡,腰間不僅挎了長刀,還彆著一把手槍。
男人身姿挺拔,軍裝挺括,臉上罩著半塊獸皮面具,腳上蹬著黑色長靴,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殺伐果決的氣息,像是從諜戰片裡走出來的軍閥。
方從心感覺腦子和眼睛都有點不夠用,結結巴巴地試探著道:“你你……你是談……談墨?”
軍閥男人偏過頭來,鳳眸狹長,眉尾微挑,冷聲開口道:“慫慫,叫吾談少帥。”
方從心這次沒能忍住,當場就跪了。
○| ̄|_
QAQ~好好的怪談大佬,怎麼就變成百變馬丁了?
雖然大佬似乎cos“談少帥”cos上癮了,但方從心是真的沒辦法陪他演戲。
主要是她也沒有劇本,而且,她已經尷尬得快要把拖鞋摳成三室一廳了。
但不得不承認,不管是清冷師尊還是軍閥少帥,談墨的顏值真的是無可挑剔。
帥得方從心差點就把哈喇子流出來了。
要是每天都能看到不同風格的帥哥也很不錯,這不比花錢找的男模質量還要高八倍麼?
只可惜大佬是詭異,不然方從心都想追人了。
不過今天方從心還有正事,所以她也沒空繼續欣賞大佬的新造型。
關閉怪談領域之後,她給怪物小弟們都發了福利。
有談墨在,青鬼和葬尾它們即使想留下來,也沒那個膽子。
拿到方從心給的輕鬆擼鐵丸之後,便直接消失了。
而方從心在吃完早飯後,便揹著提前收拾好的雙肩包出門了。
——她要坐高鐵去W市,參加明天的道教學院聯盟面試。
談墨自然也是同行。
大佬沒有身份證,買不了高鐵票,方從心便用自已的身份證多買了一張半價兒童票。
好在外人看不見談墨,不然檢票員肯定不會讓這位身高一米八幾的“兒童”上車的。
高鐵的座位分左右兩邊,從S市到W市也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所以方從心買的是二等座。
就是那種走廊的左邊是三人位,右邊是兩人位的那種。
方從心特意選的右邊兩人位,可等她拿著車票,帶著談墨走到自已的座位前時,卻見靠窗的位置上坐著一箇中年男人。
方從心笑著對中年男人開口道:“不好意思,你坐的是我的位子。”
正在捏手機的中年男人抬頭看了方從心一眼,原本有些不耐煩,但在看到方從心的長相之後,眼裡頓時露出一抹精光,當即就挪動了屁股,從靠窗的位置換到了靠走廊的位置上。
很顯然,他看不見方從心身邊的談墨,只當她是一個人。
中年男人甚至還偏過了腿,示意方從心從他身邊走進去。
但方從心並不需要他這樣的“貼心”,依舊站在那裡道:“不好意思,外面的這個座位也是我買的。”
中年男人聞言頓時就不高興了,一張口就是濃濃的說教味。
“你一個小姑娘買兩個座位做什麼?你又坐不了,不如讓我坐一坐。”
“再說了,就是因為有你這種喜歡佔用公共資源的人,所以別人才買不到座位。”
“你這種行為是不對的,年輕人要知道尊老愛幼不給別人造成麻煩,知道嗎?”
方從心一臉的問號,“所以你是沒有買到座位,還打算強行霸佔我的座位是嗎?”
中年男人絲毫沒有愧疚之心,“說什麼霸佔不霸佔的,你一個小姑娘也沒有那麼大的屁股,買兩個座位做什麼?”
“再說了,這年頭,誰還按票坐座位啊?誰先坐了就是誰的!”
方從心差點都氣笑了,不講道理就算了,還試圖PUA且人身攻擊她。
不過她也懶得跟這種人廢話,只是徑直走進去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下,然後對還站在那裡的談墨開口道:“談少帥,坐吧。”
佔詭異BOSS的座位,還蠻不講理,就問你死不死?!
中年男人只當方從心是在故弄玄虛嚇唬他,正準備開口嘲諷,就突然覺得渾身一僵。
一股陰冷刺骨的氣息將他完全給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