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中的人形微微頷首，“可。”

方從心聞言大喜，“真的嗎？那可太好了！”

方從心的心情當真是峰迴路轉，雖然花了一萬懺悔值，此刻卻跟白撿了個大便宜一般高興。

然後下一秒，就見黑霧人形的手往方從心眉心一點，頓時一股黑霧伴隨著澎湃的能量，便湧入了方從心的身體之中。

差點被撐到爆體的方從心：“……”

大佬你這麼直接的嗎？

好歹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啊！

但此刻被能量撐到的方從心一張口就有黑氣從嘴巴里冒出，渾身更是因為那股不屬於自已的力量脹得難受。

她也顧不得太多，連忙點開了系統的罪惡之源列表，找到王二號，然後開始設定模因汙染的因果限制條件。

王二號——

條件範圍：所有和王二號活動在同一個暗網論壇，並且實際對未成年下手過的人。

承受結果：符合條件的人，接下來的連續十個夜晚，都將親身體驗一遍他\/她所傷害過的人，所經歷過的痛苦、絕望，乃至死亡。

【模因汙染因果限制條件成立，檢測到符合條件的一共有283人。】

果然，隨著系統的提示音響起，那股來自黑霧的能量，立即就被抽走了一大半，方從心頓時就不那麼難受了。

不過剩下的能量也不能浪費，這能量不屬於她自已，又不好還回去，所以還是用掉最好。

於是方從心又點開了梅四號的頭像。

當然了，模因汙染也是需要一定的媒介或限制條件的，太寬泛了也不行。

比如王二號的案子當中，她就沒辦法設定成【全世界所有的戀童癖】。

因為範圍太寬泛了，條件就極有可能不成立，那樣的話，反而會對她自已造成反向汙染。

同樣地，梅四號的案子中，條件範圍也不能是【所有的校園霸凌者】。

因為方從心只是個怪談小BOSS，並不是上帝。

她只能借用怪談系統的規則，在有限的範圍內懲罰重罪之人。

因為所剩的能量不多，梅四號的條件範圍就更小了——

條件範圍：所有曾和梅四號一起參與霸凌活動的施暴者及造謠傳謠者。

承受結果：符合條件的人，接下來的連續七個夜晚，都將體驗一遍他\/她所傷害過的人，所經歷過的痛苦、絕望，乃至死亡。

【模因汙染因果限制條件成立，檢測到符合條件的人一共有67人。】

隨著系統的提示音響起，煤球大人輸給方從心剩下的那些能量也揮霍一空了。

方從心頓覺神清氣爽，有種羊群已出欄，接下來就坐等羊毛進賬的滿足感。

而對面剛剛輸了一大波能量給方從心的黑霧，一開始還淡了許多，但沒等方從心忙完，祂又恢復了原本的濃度。

雖然黑霧中的人形沒有五官，可是方從心卻能感覺到祂正在注視著自已。

眼下見到方從心露出愉悅的表情，便出聲問道：“成了？”

方從心再次雙手合十，狗腿地感謝道：“成了成了，感謝大人慷慨相助！”

黑霧中的人形微微晃了晃，似乎又打算說“不必言謝”的話，卻聽方從心驚喜地“咦”了一聲。

黑霧：“嗯？”

黑霧稍微一感知，便知道方從心為什麼要驚喜了。

只因她那個名為系統的玩意兒，因為剛剛的兩次模因汙染，突然連升了兩級，這會兒正框框給方從心爆升級大禮包來著。

系統：【恭喜宿主，怪談系統成功升級到2級，獎勵疏鬱解憂中藥配方一份。】

【商城上新：真話噴霧、敏感棉花糖、美味果。】

系統：【恭喜宿主，怪談系統成功升級到3級，獎勵求真之眼。】

【商城上新：一次性見鬼符、一次性複製卡、狗不理包子、心聲聽診器。】

【恭喜宿主，當前已開啟媒介標記模式。】

【經系統鑑定，殷五號不在宿主設定的模因汙染限定範圍內，但因其已達到系統罪惡之源判定標準，所以已為宿主標記殷五號，此為宿主救治童倩倩的獎勵。】

直到系統的播報聲停下，方從心才忍不住讚歎道：【哎呀，不愧是我呀！】

【這才幾天時間，就升到3級了！果然不辱我宇宙無敵美少女的名頭啊！】

系統：【……就嘚瑟吧你。】

方從心心情好，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跟系統吵架，於是便開始一項項地研究系統刷出來的那些新鮮玩意兒去了。

全然沒有注意到，面前的黑霧人形正在默默盯著她，似乎心情也不錯的樣子。

首先就是兩次升級的獎勵。

升到2級的獎勵是疏鬱解憂中藥配方一份，上面詳細記載著各類藥材名的比例和用法，方從心看得不太懂，不過作用倒是看明白了。

簡單來說，這是一份治療抑鬱症的中藥配方，比起西醫療法，這個中藥配方更能對症治療，且沒有什麼副作用和後遺症。

至於效果，自然是槓槓的，雖然方從心還沒有機會實際驗證一下，但她相信系統出品的藥方，肯定都是好東西。

升到3級的獎勵是求真之眼，方從心意念一動，這個求真之眼已經自動融合進她的左眼之中，過程絲滑無痛感。

方從心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所以，這個求真之眼，到底是幹嘛用的？

她看向面前的人形黑霧，恍惚之中，好像看見黑霧的邊緣有一圈粉色光暈……

不等方從心進一步細看，左眼就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感。

方從心不由得“嘶”了一聲，同時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怎麼了？”黑霧關心地問道。

系統的提示聲也同步傳來——

【求真之眼作用於比自身強大太多的目標時，會有一定的副作用。】

方從心一手捂著自已的左眼，一手對黑霧擺手，“沒，沒事。”

一邊對著系統吐槽：【靠，你不早說！】

系統：【……誰讓你那麼虎，直接就用到‘不可名狀’身上去了。】

方從心：【……】

這能怪她？黑霧就在她的眼前啊，她一開啟求真之眼就能看到了。

好在，這個求真之眼並非被動技能，需要方從心意念開啟，而且每天最多可以使用一個小時，多的時間還可以累計順延。

也就是說，如果她今天不用，明天就有兩個小時了。

看清這個說明之後，方從心連忙關閉了求真之眼，左眼的刺痛立即也隨之消失了。

就是不知道，剛剛黑霧身上的那圈粉色光暈代表著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