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可以解釋的。”
柳南煙猶豫了片刻，忐忑不安地說道。
鳳昱淵並沒有回話，只是轉身走到了門口處，仔細打量著外面。
確定並沒有偷聽的人，這才將所有的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
一氣呵成做完了這些動作，他才走到了柳南煙的面前。
只見鳳昱淵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一種審視的目光看得柳南煙無處可逃。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然鳳昱淵冷聲質問著，不過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她肩膀上的傷口。
仔細看了看，確定並沒有再往外滲血，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她的臉色，之前蒼白的嘴唇已經微微泛紅，便放心了些許。
柳南煙只覺得自己攥緊的掌心都是冷汗。
她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隨即訕笑了兩聲。
“其實，這個你應該不陌生才對。”
鳳昱淵挑了挑眉：“什麼意思？”
柳南煙只好耐心地解釋了起來：“你還記得在鳳陽縣的時候，你掉下山崖，重傷，是我救了你。”
鳳昱淵自然不可能忘了這回事，就因為這件事，他甚至將救命恩人都給認錯了。
“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把你帶進了我的私人空間裡，解的毒。”
私人空間？
“你先把這個空間給我解釋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南煙面對鳳昱淵的質問，猶豫了一下，轉而一把抓住了鳳昱淵的手，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既然如此，那我就將我最大的秘密告訴你吧。”
一道白光閃過。
鳳昱淵有些恍惚地再次睜開眼。
入眼所及之處，盡是無盡的白茫茫。
“這，這是哪裡？”
鳳昱淵詫異地打量著四周，轉而看著柳南煙問道。
柳南煙倒是也不遮掩，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很快，自己的身旁出現了一個輪椅。
鳳昱淵震驚地看著憑空出現的東西，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解釋這種情況。
在他的認知裡，這些都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柳南煙摸了摸輪椅，直接坐了上去。
“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並不是真正的柳南煙。”
鳳昱淵心口一滯，聽著柳南煙陳述的聲音，本應該充滿震驚才對。
可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又覺得很合理。
“我來自是未來的人。”
未來？
鳳昱淵打量了一下她坐著的輪椅，很想要反駁，可他連這個輪椅的材質都從未見過。
即便很不想承認，如今他所身處的時代，確實做不出來這種東西。
“我本來出生在一個動盪的年代，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很小就被師傅收養了，後來他教了我武功，我才能在亂世擁有生存下去的資格。”
鳳昱淵聽著柳南煙靜靜陳述的聲音，雖然聽著離譜，但好像這樣倒是能夠解釋為什麼，原本在鳳陽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柳家女，竟然會了武功。
甚至還不低，只有練武多年才能有這種程度。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擁有了這個空間的能力，就是這顆紅痣。”
柳南煙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上面確實有一顆紅痣。
“我都快忘記了，反正是在我被人追著打的時候，摸了一下紅痣，我就閃現到了空間裡，也是正因如此，我才免了一頓毒打。”
鳳昱淵蹙眉，捏著她纖細的手腕，凝重地看向了她：“為什麼你小時候會被人追著打？”
柳南煙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鳳昱淵的關注點會在這兒。
她苦笑著說道：“我只記得當初都在打仗，惹得民生苦不堪言，糧食更是不夠吃，我借用空間能夠存不少，再加上我做一些不太能見光的活計，掙了不少錢，所以偶爾會拿出來一些給我師傅吃一點兒。”
“但是有一次被人發現了，我手中總是有源源不斷的糧食，就被那座城的城主給抓了起來，讓我吐出來糧食。”
柳南煙就像是在陳述其他人的事蹟一般，眼神之中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
“我師傅為了救我被他們處死了，我想要殺了他們給師傅報仇。”
“但是師傅臨死前讓我別這麼做，他們只是為了活下去的普通百姓，讓我不要將空間的事情告訴別人，悄無聲息地活下去。”
“可是最後，他們還是沒有饒過我，將我直接亂棍打死了。”
柳南煙講完了故事，回過神來才發現鳳昱淵看著自己的眼神深沉而又複雜，看得柳南煙莫名鼻頭一酸。
“你，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反正我死了之後一睜眼就變成了柳南煙，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如今我也算是個小富婆了。”
柳南煙有些閃躲著目光訕笑道：“這輩子我也沒什麼特殊的目標，只想能夠安穩地活下去，總有足夠的銀錢，能夠保護我身邊的所有人，然後隱居塵世。”
鳳昱淵緩緩握住了她的掌心，語氣溫柔而又堅定。
“會實現的。”
柳南煙微微一笑。
果然，這就是她喜歡他的理由。
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堅定地站在自己身邊。
理解自己。
“對了，說起來，上次我就是在你的庫房裡拿走了不少東西，裡面有林默寫的醫書，再加上我上輩子囤的一些藥，這才把你救回來的。”
鳳昱淵聽著柳南煙這麼說，這才隱約明白，當初為什麼無數次試探她，甚至搜了她全身上下，都沒有玉蝶的蹤影。
原來是藏在空間裡了。
柳南煙嘿嘿一笑，轉而大手一揮。
瞬間不少金銀財寶還有藥和吃的東西都擺了一地。
即便鳳昱淵已經瞭解了，可是親眼看清楚這些東西憑空出現的時候，依舊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這糕點還是你上次重傷，我給你吃的東西呢。”
柳南煙晃了晃手中的糕點，鳳昱淵倒是看向了那些從未見過的針劑。
“哦，那些是我的時代用的藥，你們這裡還沒有，所以我素來都是省著用的。”
鳳昱淵打量了一番，最終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轉而鄭重地捏住她的臉蛋兒。
強迫柳南煙看向了自己。
“記住，這個空間的事情，你絕對不能和任何人說，就算是司空他們也不行，知道了嗎？”
柳南煙一怔，沒想到鳳昱淵竟然和師傅看見空間時，反應一模一樣。
她也同樣嚴肅地點了點頭。
“你放心，我死也會帶進墳墓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