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寒不似從前,這會兒倒是有了人夫的自覺,立馬把季茉染推開。
“別總是執迷不悟,好處少不了你的,就當是這些年的補償,但條件是必須離我遠點。”
祁知寒退得遠遠的,巴不得退出二里地,生怕季茉染又黏上來。
“只要您需要我都會在。”季茉染識相的離開了。
“王媽,我喝點粥後您陪我去趟醫院吧。”喬靜檸這是被刺激到了。
“好,我扶您起來坐著,您慢慢喝。”王媽動作輕柔的扶喬靜檸坐起來。
“麻煩您了。”喬靜檸習慣性的說謝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王媽很高興喬靜檸能想通。
喬靜檸坐起來后王媽遞來了一碗熱粥。
“太太,不管怎麼說都是要愛惜自已的身體的。”王媽猜到了喬靜檸和祁知寒的夫妻關係大機率是不融洽的。
“我知道了王媽。”喬靜檸也是後悔了白天的行為,她幹嘛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已。
她應該好好生活,讓那些對不起她的人後悔。
“如果您不嫌我嘴碎的話我可以把我的經歷講給您聽,這樣您就會覺著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王媽一是想安慰喬靜檸,二是太久沒有人好好傾聽她講話了。
“好啊,只要您願意講。”喬靜檸一直都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喬靜檸捧著一碗粥,就這樣聽王媽講述起她自已的經歷。
前些年,王媽的丈夫去世後她就一直沒有再婚,此後也沒有再婚的打算。
所以這一生她註定無兒無女,孤身一人。
王媽是遠嫁過來的,她剛和丈夫相戀那會兒,他是個體貼細緻的人,王媽也以為她會和他相守一生。
她的父母是很反對這段婚姻的,說遠嫁就是一場豪賭,可她卻不聽勸,執意要和這個男人結婚。
婚後沒多久,這個男人就性情大變,和以前完全就是兩個人。
不僅家暴王媽,還帶別的女人來家裡。更多時候是對王媽進行冷暴力,把所有的活都丟給王媽,他則經常叫些朋友來家裡酗酒。
甚至在王媽懷孕時還持續家暴,也正是他的殘暴,導致了王媽流產,永遠失去做媽媽的資格。
王媽受不了想要離婚回家,可男人卻不願意放王媽這麼個免費保姆走,揚言說只要她敢回孃家,他就會追著回家把王媽全家給了結了。
王媽被他說的話給唬住了,她不敢拿全家人的性命來賭。
只能繼續和男人生活在一起,每天承受著家暴的痛。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兩年後,男人在某日突然離世,原因是酗酒導致不小心從樓上摔下去的。
這對於王媽來說也算是脫離了苦海。
王媽心疼喬靜檸的原因或許是她自已經歷過不幸。
在王媽講完這段經歷後喬靜檸挺震驚的,更多的還是替王媽心痛。
“王媽,您受苦了。”喬靜檸把手中沒吃完的粥放了下來。
“沒事的,都過去了。所以說就算沒人愛護我們,我們自已也要好好愛惜自已。”王媽接過喬靜檸手中的碗。
“好的。王媽,以後您就安心和我住一起。”喬靜檸忍住了淚水。
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生活。
到醫院後醫生急了,說怎麼耽誤這麼久,要是再來晚些就會危及生命了。
王媽在醫院陪著喬靜檸輸液,喬靜檸舒服了些就在病床上睡著了。
在這間隙裡,祁知寒打電話來問過王媽喬靜檸有沒有到醫院就診,有沒有退燒。
王媽如實回答,祁知寒這才放了心。
白知遇工作完回家後看到溫舒苒窩在沙發上睡著了,他就就拿旁邊的毯子給她蓋上。
“你回來啦?”溫舒苒沒有進入深度睡眠,這會兒聽到動靜後就揉著惺忪的睡眼同白知遇說話。
“回來了,困了怎麼不回房睡?”白知遇一屁股坐在了溫舒苒旁邊。
“等你回來。”溫舒苒回答得自然。
“其實不用等的,我大部分時間都會回來得很晚。”白知遇可沒有強人所難的習慣。
“那不行,就當是你收留我的謝禮了。”溫舒苒拍拍胸脯,顯得可大義了。
“那行吧,那你吃飯了沒?”白知遇這小子心裡暗爽了。
“吃了。”溫舒苒剛說完,肚子就“咕咕”直叫,以表抗議。
“真吃了?”白知遇耳朵靈著呢,溫舒苒肚子發出的聲響他聽得一清二楚。
“真吃了。”溫舒苒不好意思的低下腦袋,生怕白知遇把她給看穿。
“吃的什麼?”白知遇也是刨根問到底了。
“泡麵。”溫舒苒聲音小到她自已都快聽不見了。
“別淨吃些不健康的食品,對身體不好。”白知遇說完才意識到自已怎麼那麼像管家婆。
“我一個人吃飯沒意思,隨便對付一下就可以。”溫舒苒也不能說是自已不會啊。
“那我以後回來和你一起吃。”白知遇竟然腦子都不過一下就許下承諾。
溫舒苒更沒想過白知遇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改變他的工作規律。
“好啊!”溫舒苒一聽別提有多高興。
可她又想到自已根本不會做飯,白知遇忙了一天,她在家理應做好熱乎飯等他。這下她會做飯這個謊該怎麼圓?
溫舒苒之前是不點外賣的,都是家裡的廚師給準備好。
外賣那些東西溫舒苒直接咽不下去,是一放進嘴裡就會反胃的程度。
“但是,有個事我得向你坦白。其實我不會做飯……”溫舒苒想著早點說早點解脫。
“你不會很正常。”白知遇像是早就料到溫舒苒不會做飯,聽到實話後超淡定。
“對不起,我不該誇下海口的。”溫舒苒羞得臉都紅溫了。
“這都不是事,你想吃什麼提前和我說,我下班的時候順道買食材回來。”白知遇就沒多想。
在白知遇的觀念裡,女孩子就應該做她們喜歡做的事,而不是非要包攬所有家庭瑣事才算得上是賢妻良母。
既然溫舒苒說她不會,那就說明她不喜歡做這類事,那他也就不會勉強。
“好嘞!”溫舒苒都快高興得起飛了。
“只不過最基本的你還是要會,我有時候會不在家吃飯。”白知遇知道溫舒苒不吃外賣後還是希望她能學些技能,照顧好自已。
“知道啦,那你教我。”溫舒苒也是個聽話的人。
“那我現在去給你煮麵吃。”白知遇還記掛著飢腸轆轆的溫舒苒。
“謝謝。”溫舒苒屁顛屁顛跟在白知遇身後。
白知遇還真每天一下班就回家做飯,那些狐朋狗友約他去外面浪他也都拒絕了。
祁知寒已經連續好些天沒回家了,只不過他也只是在勤勤懇懇工作而已。
喬靜檸連續輸了幾天液後身體也在慢慢恢復,她又開始練習畫稿了。
可天不遂人願,她怎麼也畫不好,只要一下筆手就抖得厲害。
晚上一閉上眼就會回想起季茉染和祁知寒的種種。
喬靜檸越想越氣,憤然爬起來去把畫室給砸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