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靜檸就這樣靜靜地蜷縮在角落裡,她就知道祁知寒是不會輕易開啟這扇門的。
喬靜檸登出了賬號後必定不會再有人來找她合作了,她也不可能再有機會從事她喜歡的工作了。
但她的生活還得繼續。
自從她全職在家後,外界就說她可真幸福,年紀輕輕就過上了豪門闊太的生活。
可別人不知道的是喬靜檸沒花祁知寒的一分錢。
喬靜檸一直都是靠給別人出設計稿或是畫圖賺錢養活自已。
她還真是感謝這強大的網際網路。
這下又有人會蹦出來說,這人裝什麼清高?給錢就拿著啊!幹嘛那麼傻。
但這是喬靜檸能感受到自已還活著的唯一證明了。
發生這次意外無疑是砸了喬靜檸生存的飯碗了。
可天無絕人之路,辦法總比困難多,這一刻在喬靜檸身上應驗了。
喬靜檸開了個網店,打算賣些繪畫工具。
打點好一切後喬靜檸還是盯著那個已經被登出了的“檸愛寒”的賬號看了良久。
直到眼睛發酸,一滴淚珠滑落到喬靜檸手背綻開時,她才稍微閉了閉雙眼。
包廂裡,空氣中瀰漫著醉人的微醺感,燈光恍惚。
男人雙腿交疊著坐在沙發上,掏出一根香菸,剛叼在嘴裡,一個身著性感黑裙,身形曼妙而窈窕的女人就坐到他腿上幫她點燃了。
祁知寒深吸了一口,女人以為能攀上他,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頸。
“滾開!”祁知寒推開掛在他身上的女人。
眾人見狀,如同驚弓之鳥般的開門逃出去。
還是保命要緊,錢以後可以再賺。
最後只剩下單邊鶴和白知遇敢留在包廂裡。
“你幹嘛要趕走她們啊?難道你良心發現了?”白知遇大膽開麥。
“我需要什麼良心發現?秦希雅那個女人趁我出差的時候結婚了!”祁知寒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結婚還需要你的同意?”白知遇直接嘴巴沒個把門的。
“她本來就一直都拒絕你,且和她物件感情甚好。是你硬要在人家兩人中間橫插一腳。”
單邊鶴也是有話直說,絲毫不顧及祁知寒的感受。
白知遇在旁邊聽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用腿蹭了單邊鶴的腿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單邊鶴當然清楚白知遇是什麼意思,只是他真的看不慣祁知寒這副死樣。
“要不是喬靜檸這顆絆腳石,秦希雅會這麼對我嗎?”祁知寒還是這麼認為。
“那你可想多了,就算沒有喬靜檸,秦希雅也照樣不會喜歡你。”
“還有,你可別過河拆橋,要是沒有喬靜檸你的公司可能早就不復存在了!”
單邊鶴的嘴像淬了毒似的。
“就算公司沒了,以阿寒的能力也能東山再起不是嗎?”
“阿鶴醉了,說的胡話呢。”
白知遇在兩人之間打著圓場,他真是恨死剛才的自已了,你說沒事提那茬幹嘛。
白知遇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可真是更上一層樓了,單邊鶴從頭到尾喝的都是果汁。
咱還是第一次聽說果汁會醉人。
“他自已心裡清楚,要是公司垮了當時的他還能不能翻身!”單邊鶴就是想為喬靜檸打抱不平。
白知遇還在擠眉弄眼,祈禱單邊鶴這祖宗不要再說了。
別待會碰到祁知寒的逆鱗。
出乎白知遇的意料的是祁知寒沒發火,只是悶頭灌自已酒。
“你別喝那麼猛行不行啊?胃不想要了?”白知遇一個腦袋兩個大。
“單大醫生不是還在這呢嘛!”祁知寒直接又是一波猛灌。
“我是醫生,不是神仙。就你這麼造到最後只能是去見閻王。”單邊鶴還是不想放過懟祁知寒的任何機會。
祁知寒像是耳朵被棉花塞了似的什麼都聽不見,只自已喝著悶酒。
現在他只知道他愛了那麼多年的人結婚了,可新郎卻不是他,人家夫妻倆還移居去了國外。
祁知寒的眼底有些泛紅,喉嚨堵得讓他有些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