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幾人營地處躺著假寐的楚夢?
自然,悠閒。
而趙神風無奈啃著烤肉乾跟著嚴明鏡說道:“小嚴啊,下次說話說得清晰些,好歹是個讀書人。”
嚴明鏡跟著眾人一說先前兩人的對話,讓他們明白了白飛雲想搶的是什麼肉。不過也不明白他搶狗肉乾嘛。
雖然幾人也知能狗肉奇怪,但並非什麼大補之物,也就比較香而已。
“老闆,非我之錯又怎能賴我?是他自已空耳罷了!還有,你自已不是沒看得好陶罐?如若無才,又怎能教導他人?讓她放如此之大火,沒碎開已經就算好的了。”嚴明鏡搖頭反駁。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何況我指揮道最後一道工序了,還能搞爛,那就是她白痴,於我何干?反倒是你,整日於馬車之上,不檢查財務損失也罷,還給賊人指路。”趙神風這個小脾氣也是上來了。
而不遠處的楚夢: “?”
“非也!非也!莫要強詞奪理,亂扣是非。倀鬼未蛻皮,誰又能看透其鬼心?吾之好心又怎能因其賊行而變成壞心?汝之護送之費吾可向你討要?所以吾於馬車之上替你趕馬亦是好心罷了。反而你做為財物之主,卻不顧一眼,到頭損壞還賴於我不成。”
嚴明鏡說了一大堆,意思就是你沒分我錢,我憑什麼幫你看。
“呵呵……”
“……”
眾人無語,這哪來的倆貨?
“兩位莫吵!不就兩個鍋嗎?我賠給你們便是。”易風雲找到了兩者吵架的關鍵點,於是立馬出面調停。
趙神風與嚴明鏡一聽,相互對視後便齊聲道:“那如此便好!”
“……”
“還是說回這白飛雲吧!此人所展示的輕功可非重傷之相啊。”安欒看向趙神風這個診治大夫,心裡有些發麻。
不是說楚夢嗎?怎麼又跑出來一個白飛雲。
“不用想了,他肯定不是與你們一窩的。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為了一狗肉暴露,實在令人想不通。”大頭雖然看著頭腦簡單,卻是心胸通透之人。不過他白天在睡覺,以為他們說的就是一好吃的狗肉。
“天知道,也許是達到了什麼目的,最後功成身退前想吃那個美味之肉?”易風雲這猜想很有道理,引得眾人點頭。
“也許他也……呸!被瘋狗咬了,看到狗肉忍不住發狂了。”嚴明鏡挺會學以致用,但也就是想參與話題罷了,所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然而其實這七個人也只有四個人處於完全懵逼的,其餘的都或多或少猜到什麼,尤其聯想到中午時趙神風說的狐肉。
只可惜,有楚夢的存在,他們不敢明面交流。
“管他怎麼多,等我們回緝命司再查吧!該休息休息,該守夜的守夜!”
易風雲雲淡風輕說道,可神情卻很落寞。好歹是跟了自已幾年的手下了……
沒想到圍獵青狐這場變故之後,生命中所認識的人又變少一個。
……
……
次日,清晨。
安國西北部,浮連山脈內一高峰之上,一黑衫青年聽著彙報之人的話語,冷峻的臉上不由動容。
“終於可以出去了嗎……”
青年喃喃自語,隨即哼笑一聲,掃了一下衣上著雪,眺望一眼遠方天空,便在彙報之人驚訝目光中縱身一躍下千米高的山崖!
唳——
一聲驚空遏雲,巨大的身影從山崖下掠空而起。
翼展過十米蒼鷹衝向雲霄,其上青年前腿微弓,眼眸如鷙迎風而視。
這巨大的身影直向東南,一個時辰便已橫跨三州。
青年與青鷹還時常低空而行,所過之處,驚恐四起!
甚至路過京城時,青鷹直飛皇宮上空,自由“飛翔”。隨後在一聲震怒中,揚空離去!
真是好不囂張!
“都如此羞辱了,還不出手,看來是真的沒了!”
青年回首低視皇宮,不屑而道。
而京城東城末,一簡約大宅府內,一老者看著遠去的青鷹,手中劍收回了鞘,看向慢慢飄落的斷羽。
“這就是驚鴻傳書所說的外煉宗獸麼?也不過如此!”
驚!!!
此人竟悄無聲息橫空斷了青鷹一羽毛!
連青鷹都沒察覺一毫!
……
……
唳——
一聲鷹鳴劃破長空,隨即龐大的身影出現在瀾州府上空。
“天呀!那是什麼東西?”
“好像是老鷹!”
“怎麼可能,你見過這麼大的老鷹嗎?這明顯是妖怪!”
“媽呀!這聲音好毛骨悚然!”
“是啊,我都尿了……”
“不要說是叼走小孩了,連我都一爪一個!”
“都愣著幹嘛,跑回屋子啊!”
“……”
瀾州府一片驚恐之聲!
而佝僂的信七聽到鷹唳,隨即拿起骨笛開始吹奏引路。
當然不直接引青鷹,而是它前面瑟瑟發抖的遊隼……
很快,青鷹便盤旋於其上空。
在幾人驚歎聲之下俯衝而下!
嚇得幾人連翻帶滾,想要躲避!關鍵時刻,青鷹急剎,平穩落地!
巨大的身形,落地竟無聲響,可見其控制力多可怕。
“媽耶——”
蕭盈盈看其空中時就已驚歎不已。
知道他們組織深不可測,但這也太誇張了!
要知道就算是他們其它序列到達宗師,但體型卻是沒多大變化。
但這個能馱人的鷹直接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
而青年並未理會她的驚歎,而是看向拿著骨笛的信七道:
“具體情況。”
……
而離他們不遠處,趙神風一行也被嚇到了。那玩意落地點就在他們後面不及五里處。
直接就讓他們看到了其俯衝腹部。
“我勒個擦!好像搞大了嘞……”
楚夢自言自語,有點跑路的衝動。
而大頭也是驚訝但卻未曾害怕,因為他沒想到與他有何聯絡。
安欒與易風雲卻默默靠近趙神風,低聲問道:“趙神醫,我們昨日吃得那個是青狐肉對吧?”
趙神風點頭。
“嘶——”
“這個不會是來找我們的吧?”
趙神風點點頭。
不然它是出來看風景麼?
以他的認知,他們有青牛,有青狐,再有個青鷹也正常。
“唔!嘶——”
“趙神風不會扔下我們自已跑了吧?”
趙神風搖頭,又發現其言語陷阱馬上轉回點頭。
“既然趙神醫如此大義,我等再次謝過了。”
“?”
趙神風不可置信看著兩人,睜眼說瞎話好不要臉。
不過,看著嚴明鏡驚訝的臉,隨即無奈嘆息。走到馬車,從上取下先前剝下的白狐皮毛,圍到嚴明鏡脖子上,隨後拍了其肩道:“入秋了,天氣轉涼,要記得保暖。”
“……”
嚴明鏡又不傻,看他們幾個都快嚇尿了,也知道危險來了。
而且這危險肯定是衝著狐狸來的。
“騎馬跑吧!速度越快越好!”趙神風不再開玩笑,直接把他丟上馬。
“大頭,你身雖有傷,揹著三冠跑是沒什麼問題,至於你們兩個互相扶持吧,我儘量拖著,但最後你們生死就看命了!”
安欒與易風雲一聽瞬時淚從中來,感動十分。
“先生大義,但我等即是苟且之輩,先走吧,本來這事就與你無關,何須為我們送了性命?今日有你這一言,便知你未來還有無限可能。”易風雲隨地而坐,露出笑顏。
趙神風沉默小會兒,隨即仰頭嘆道:
“好吧!某去也!”
說完,便追著嚴明鏡跑去!
“……”
開玩笑,趙神風這輩子還沒為誰拼過命呢,而且這輩子也不想為誰拼命。
幾人一陣蒙圈,易風雲不由苦笑。
這是一聲不合時宜的想起:“要不,我也先走?”
“不行!!”
安欒與易風雲異口同聲。
這玩意就是來找你的,我們不過是附帶,這時你還想跑?
“不給就不給嗎,兇什麼兇……”
楚夢蹲至一旁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