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趙小小大聲打斷。
眾人皆聞聲而望,以為有何大事,卻聽到她講:“我去拿個板凳。”
顯然是喜歡上聽故事了。
趙神風收回斜眼,無視了她繼續道:
“混沌初開,天地翻湧,河海翻滾,生氣寂寥,莫說是人,就連草木皆無一顆,世界如此漫無目的走入時間長河,直到沸海之中生出一細小生機……”
(打字累了,詳細內容自行腦補)
“放屁!你才是猴子變的,你全家都是猴子!”
趙小夥實在是忍不了了,人乃天地寵兒,怎能與那些無腦畜生相提並論?
“那人是怎麼來的?如果初始之人就有如此智慧,那怎麼沒有記載而下?可不說先民不愛記事,那洞內狩獵壁畫可不少,離奇神話一大堆。”
趙神風好歹也算大半個考古學者,不信這個二傻能辯論過他。
“額……那也不可能!”趙小火答不出來,也就沒了底氣,只好耍起無賴。
“呵呵!”
趙神風聽著其犯虛的語氣也不由冷笑。
“神風大俠,別理他,咱們繼續繼續。”趙小小啃著瓜子,聽得相當入迷,這對她來說比那些神話還要天馬行空。
精彩,好聽,愛聽。
而此時的趙神風……
神風大俠這是什麼鬼稱呼,自已也不像某個憨態可掬國寶呀。
不過他這才注意到這小女孩已將面具拉到頭頂,露出精緻可愛的小臉,正用手拿著瓜子,往有些肉嘟嘟的小嘴裡送,行為到很像某國寶,就連這呆滯的眼神都無差……
“喂!你們跑偏了!”
趙驚鴻看他們爭論有些無語,太陽都快下山了,庖廚裡煙火冒氣,肉香四溢,不管人是如何誕生,都需要吃飯吶!
再看向一口一粒瓜子的趙小小,趙驚鴻也忍不住拿著肉乾,從下顎塞進面具之中。
“這鋪墊呢,不急。”趙神風心中可是打了一大段草稿。
不過看著天色,心裡也有些糾結,畢竟他也餓了,要不簡單點?
思索不久,趙神風無奈,為了照顧自已肚子,做了些刪減道:
“一直敲鑼打鼓就行了。”
“……”
趙小小等待許久,還是沒有下文,心有些急,於是發問:“沒了?”
“沒了。”
“……”
“趙小火,去關門,放三爺!”
趙驚鴻對其大喊,原本丟在一旁的刀也震飛回手裡。
在屋子裡偷聽許久的趙老三本來認為被耍,心生怒氣,拍案而起了都,可一聽這趙驚鴻的話,感覺有些怪怪的……
“怎麼?想卸磨殺驢?”趙神風看著他們這麼大反應,以為他們想殺人滅口,腿上也蓄起力,準備看事不妙就跑。
“閣下這就有些敷衍了,你當是年獸呢?還是說根本就不知道宗獸有什麼弱點?”趙驚鴻刀砍棋盤,語氣很是凌厲。
“就是就是,敷衍!”趙小小重新拉回面具,拔出佩劍敲了敲棋盤,很是不滿附和,這故事潦草結束,讓她如嗑瓜子卡在半喉一樣難受。
“敷衍?這可是蓋過鈴聲之法,到時你們一用就知敷不敷衍了!”
趙神風冷笑搖頭,他上次給青鷹一個如冥就發現了青年鷹主竟無法控制它不動,這就讓他起了疑心,又回想那青牛牛主,臨死前還要高舉力搖,像是怕牛頭冒火時聽不見。
這就看出他們不是以真氣共振之類的傳遞命令了,而是很簡樸的靠宗獸靈敏的聽力。
雖然那些青龍閣叫這什麼控魂鈴,但其實也是靠宗獸聽特定鈴聲而條件反射。
用真氣才能搖鈴響不過是青龍閣為了掩人耳目。
而趙神風提出的方法多好啊,用巨響掩蓋鈴聲,而他們竟說敷衍?
好吧……
其實他就算來空手套白狼的!
但是還是理直氣壯瞎掰道:
“趙某不才,便是靠這招擊殺了青牛,又在青鷹攻擊之下全身而退,而你們可有面對兩宗獸的記錄?怕是活的都沒前過吧?”
面對這一問,趙小小兩人不由看向趙驚鴻,讓她來主事,他們確實沒見過活的。
“既然沒有,那你們憑什麼質疑?”趙神風看他們反應,就知道沒有,於是再次開口一問。
“狗都能分得清是敵是友呢,宗獸又不是沒有腦,聽不清鈴聲就不懂配合隊友了?”趙驚鴻冷言反問。
“額……這不就可以根據這本書寫著來了嗎。”
趙神風拍了拍胸口上的書籍有些尷尬道,他沒養過狗,真就忽略了這一問題。
看著場面劍拔弩張,還是轉移注意道:
“盲選交易嘛,有一方吃虧也是正常……誒!天上那個是什麼?”
……
……
在瀾州府城內,一曠達密室內,海量白銀平鋪於地,其中還有金色點綴,壁上夜明珠在燭光照映下,反襯出一道道紫色眩光。
若是常人而入,看到此景,怕不是被美得癲狂。
“那趙神風如何?”
甩著鞭子的李盡源看到來人,臉色立即陰鷙起來,停下手中動作發問道。
那來人看了其一眼,心裡雖是不屑,但表面依然尊敬回覆道:“他跟著緝命司之人進城後,卻一人跑進了那個聯盟目標的院子裡,此是詳細過程!”
說著,還遞上了她寫的記錄。
李盡源拿起翻看起來,不過看其內容眉頭愈發緊皺。
“他身上可還帶著撫風刀?”原林李錢莊瀾州總店之掌櫃,年旬六十的南宮鬥冷臉發問。
林豪可是他多年好友了,現聽到趙神風這名字,心裡就是不爽!
要不是他們在瀾州已是暴露,他就提起三尺劍,飛躍斬其身了。
“這商隊是什麼情況?能讓那目中無人的滅安聯盟如此忌憚。”其旁打坐的一道人看這回來的探子點頭後,就問出自已疑惑。
易容後的葉汾聽後,搖頭苦笑道:“跟聯盟交接之人都被他們弄死了,哪裡能探出什麼秘密。”
“那就從這商隊下手啊!這聯盟如此重視,其中必有蹊蹺。
這聯盟自視甚高,連明王都不放眼裡,真當天下無對手?其不可能成大事耳。
而我們自當起漁翁,直接兩頭吃!”
南宮鬥直介面出狂言,尤其是對這聯盟一臉的看不起模樣。
“得了吧!現在自已都成老鼠一般躲於地下了,還真是敢想。多想想如何搞定官府的通緝吧!”
坐於主位之人直接嘲諷打擊而言。
“這不是賢文縣莫名出事?好好為明王做事不可,偏偏跟著去惹什麼進京之人。”
南宮鬥心情很是不爽,斜眼冷哼看向葉汾,自已的老友都為其付出性命,而她竟還活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