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挺好,那麼接下來該說關鍵了,你們是何勢力?為何放縱青狐屠村?又為何追殺緝命司之使?總之,把你們都陰謀全部一一吐出來!”
安欒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幽聲開口,勢要問出個底朝天。
悲催的鷹主聽到他之所問後,忽然露出一冷笑,轉移話題的最好方式是爆出更震驚的話題。
“我們的目的便是要換天!是要徹底地翻天覆地!”
“?”
啪!
“老子讓你冷笑!態度給我放端正!”安欒反手抽了他一巴掌罵道。
“我日你大爺!端你姥姥!”鷹主被這一下給打出了真火,態度隨即再次強硬起來,好歹堂堂一序列之主。
嗯?
再一次的不可描述畫面之後……
“大哥,我們真在造反啊!”
鷹主欲哭無淚,自已暈之前明明就強逼出血,按理來說自已應該去天國了才對,怎麼現在還精神得一批,意識都要比往日清醒得多。
還有,不是說聯盟每次行動都會備一個收尾之人麼?怎麼現在還不弄死自已?我都快要抖出核心機密了!
……
而一個破廟之內,收尾之人蕭盈盈正在調息運氣,以穩住傷情。
她傷得太重了,沒想到楚夢一腳就差點給他幹廢,別說收尾了,自已能跑到這個破廟都算奇蹟了。
“你覺得鷹主是否能活?”她有些擔心的向重新聚合的信七發問。
“放心,他血都快流光了,就算一時被保下,也絕對醒不過來。”信七很是自信回覆,他印象中就算是補血大藥也無力迴天。
何況那玩意自已留著還來不及呢,怎會給敵人使用。
“那就好,不過你們還要去招惹那個女的?”剛才她看見信七又寫了一份小紙條,讓遊隼再次飛向遠方,加上他陰沉不甘的神情,就知道這件事還沒完。
“自然,先不說青狐,就說鷹主與不知情況的青鷹,你覺著我們會吃這虧?”信七說著直接就站了起來,很是陰鷙地看向戰鬥之地。
“可你別忘了,我們聯盟的任務是什麼?如果你們青龍閣一意尋私仇,亂了整個聯盟之事,後果不是你們承擔得起的!”蕭盈盈語氣中威脅之意顯露,她是真的怕他們再次將自已捲進入其中。
信七不以為然,現在來說,聯盟中出力最多的就是他們了。
不算今日青鷹,他們幾乎傾巢而出,分派八個序列於封鎖各地,現在可是死了四隻,聯盟不反哺回來是不可能的。
而且青鷹可是他們宗門保底的存在,但今天就莫名其妙被一劍斬落全身之羽,這樣的人,是分散各地的青龍宗應付不來的,得讓著聯盟下場,於是道:
“那個叫趙什麼的,可是運送神物其中之人,你總不能說是青龍閣私仇吧?攔截他可是正事,聯盟總該出人吧?你與其在這費口舌,不如傳信聯盟,讓他們判斷。”
蕭盈盈被懟得一愣,她倒是沒忘記趙神風這個存在,只是他實力有些捉摸不透,是想先調查一番,但是被他這麼一逼,她還真不知如何反駁。
“我看你們青龍閣是瘋了,都暴露了不找個地方貓著,還敢去針對緝命司?”
有趙神風這個藉口在,聯盟肯定是被拉入水了,但聯盟中勢力可不想直碰上緝命司。
至少在最後一擊前,他們不敢露面。
也只有隱藏在深山之中的青龍閣敢如此明目張膽。
不過,這次之後也藏不住了。
“緝命司之人自有我們去應對,你們只要對付那個姓趙的便可。”信七也不想對上緝命司,但從青狐死於其手後,而緝命司知道他們是青狐背後之人後,兩者就已不死不休。
唳!
就在他們爭論激烈時,遊隼飛了回來。
信七注意力瞬間被吸引。待解下信卷一看,臉色難看起來。
蕭盈盈看到如此,連忙發問:“出什麼事了?”
“府城內那支商隊還未離開,此人先勿動!撤!”信七無力照著唸了出來,此人是指趙神風。
“怎麼可能?那支商隊進瀾州府城都十餘天了,他們這是想幹嘛?”蕭盈盈直呼不可能,難道他們真當自已是商隊不成?
“他們應該是在等人,從信中看,可能就是那個姓趙的。”
信七站定,有些不解道:“既然分開走,現在又等著匯聚,有什麼意義呢?”
“你怎麼就確定他是分路走?也許是那商隊聽到青狐之事,派來搞事的呢?”
蕭盈盈老早就覺著不對勁,明明幾人是出來尋捕青狐的,但後面之事變得離譜起來,像是被人牽著鼻子走一般。
也就是意外來的是青鷹,要是來其他援軍,她感覺會全軍覆沒在那。
在這個時段,也就哪支商隊敢對著他們這麼幹。
……
……
青鷹隕落之地。
趙神風架起大黑鍋,看著比鍋大的鷹骨架,開始為難起來。
一鍋燉不下呀。
“哎呀,趙兄弟給我們留下一半,讓我們回去好交差呀。”易風雲看到擺弄骨架與鍋的趙神風,急忙出面阻止道。
“我又不會把骨頭給吃了。”趙神風無語,自已牙口沒那麼好。
“我是說羽毛,你怎麼拿羽毛來著火呀。”易風雲欲哭無淚,剛聞到毛焦味他就趕了過來。
“額……這不是大頭去尋柴前遞給我嘛?我還以為他讓我用這先頂著呢。”
不得不說這青鷹羽毛真是奇特,燒得旺,還燒得久。
不過看著快流淚的易風雲,趙神風還是把剩下還給了他,同時好奇問道:“話說,你們審出什麼內容沒有?”
“呃……”
易風雲不知怎麼開口。
“怎麼?審不出來?”趙神風看他遲疑不說,還以為他們能力不行,羞於開口。
“他死了。”確實也審不出來了。
“?”
“我們正問著為何攔截進京之人呢,突然,唰的一下,一把飛劍就把他釘死在地了。”易風雲快速解釋一遍,撇清他們審問能力。
“有如此隱蔽的殺手,就你們兩個還能活?”趙神風聽完疑惑,就算審問小坡隱蔽,就算自已身受重傷,但還沒到目眩神迷的程度,他怎麼就沒發覺有戰鬥?
“呃……”易風雲又開始遲疑了,而且還流著冷汗。
趙神風一看,頓時知道不對勁,回身看了下週邊少了幾人,大驚道:“難道是嚴明鏡那個二五仔?”
“啊?不是不是!嚴書生是跟安欒去挖坑埋人了。是楚夢殺的!”易風雲看趙神風拔劍,慌忙解釋,這殺意可不像假的啊。
“不是嚴明鏡?那真是可惜了。不過這個楚夢醒得怎麼快?”趙神風用劍身敲打鍋邊幾下,有些不解。
疑惑她為什麼醒得那麼快,還不如疑惑她為什麼要殺人滅口。
易風雲看他沒心思發問,自已也閉口不言,怕他對緝命司產生間隙。
畢竟楚夢殺人後便冷冰冰地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任人問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