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主沉默。
不過看下方女子抓住時機,轉向信七飛出的方向,立馬馭鷹俯衝而下。
單打時在空中是優勢,但合作時支援配合就會有延遲性,這也是青鷹序列就他一個的原因。
好早蕭盈盈沒多少真當看客,單持長匕極速而上。
無星無火,匕首猶如豆腐般被飲血劍輕鬆切開。
蕭盈盈臉色大驚,自已真氣護防竟然毫無作用?
這情況就三種可能。
一為絕世神劍,但飲血雖很有名,卻達不到這程度。二為劍法超絕,但交手時間過短,這她還沒看得出來。
三就是以龐大且強橫的真氣所凝成無往不利的劍氣,這對方可能最大!
因為其橫踢來的一腳上傳來的霸道力量讓她橫飛吐血,落地一炸出一深坑又被彈起,如同大水漂那般連彈五下,最後才在一泥坑中停下。
信七看著眼前發生的恐怖一幕,讓失禁的他更加嚴重了,看著女子劍尖而向,他惶恐之下那捂著屁股的手直往前甩,以屎抵抗。
顯然,這招作用很有用,楚夢看著其手要揮動時,就使出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往後撤。
幸好,她速度夠快,不然就遭殃了。
好惡毒的打法。
這是楚夢遇到最陰險的招式。
幾息之間,精彩萬分,也給青鷹了支援的時間。
天降一爪,青鷹外煉宗師的恐怖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當初趙神風在青牛背上被其簡單一震,就脫劍倒飛,可想力量有多強。
而這青鷹有之過而無不及。加上銳利龐大的尖爪,一抓之下不得透心涼?
楚夢不用抬頭便感受到了頂上混亂的氣流,隨即一劍揮起,強橫劍氣凌空而上。
可惜劍氣掃過,青鷹羽爪不見半點白痕。
瞬息之間,青鷹巨爪碰上劍刃,橫壓而下,楚夢放劍側身,她可不想被自已劍砍到。
也是如此,青鷹直接將其壓倒,爪尖環繞鎖死,畫面簡直就是比例放大的了飛鷹捕兔。
背上鷹主看青鷹已是活捉,臉上不屑一笑,想著翻下時青鷹忽然驚恐跳躍展翅,慌忙間撲騰再次飛天。鷹主站勢不穩,想翻滾而下,好在及時抓住羽毛,才得以穩住。
楚夢伏地大口喘息,看著鷹爪上還冒著殘餘白焰,心是一鬆。
隨即撿回飲血劍,周身冒出幾絲若有似無的白焰。
天上鷹主鷙眸凝縮,看了看青鷹爪上殘留,又看了看那道身影,心生些忌憚。
“白焰灼日,緝命司最高護體武學!這怎麼可能?”
易風雲幾人驚訝,尤其是安欒失音大喊道。
緝命司功法與武學可是以功勞來換的。越是高深莫測之武學,越是要求其積累的功勞越多。
這是緝命司創立之初立的規矩,即使是現在的緝命司之主都不可擅自挪用。
可這丫的也就十八之年紀,出手就是緝命司最高的武學之一,這怎麼讓幾人不震驚?
還有,她竟真是緝命司之人……
安欒有些凌亂,難道自已理解錯趙神醫之意了?她真患分魂症?但不對呀……
“安欒注意前面!”
他多年好友易風雲一見安欒有些分神,於是連忙提醒道。
畢竟他們還面對著潑糞之人的進攻,僅有大頭這個硬撐著可擋不住全部進攻,要是對面扔暗器,他這神離模樣可擋不了。
好在,信七不知道大頭現在就一水貨,體內銀絲臨時執行真氣還行,要是上強度就斷了,甚至稍微打中銀針一側都能把他廢了。
可惜信七完全就被大頭氣勢嚇到了。
鎮武三營,肅殺果斷的武者軍隊!是對肉泥血海無情的暴力戰爭機器。
青狐就是被鎮武三營之眾聯合擊傷的。
“該死!信十三不是說都廢了嗎?”其恐怖血色氣勢壓得信七喘息困難,不由心裡暗罵白飛雲。
而幾里處的白飛雲揉了一下發癢的鼻子,看著,一手撐著別腰長劍,一手抓柄扛刀於肩,站勢痞松的趙神風,有點訝異。
“有意思,竟然不逃走?”白飛雲夾著沙啞的聲音說道。
“別裝了,你這猥瑣的身形出賣你了,白飛雲。”
趙神風本來是追上了嚴明鏡,想著把他提下馬帶走會更快。
可一看到馬,就又想到了馬車,那裡面還有許多重要財物。認真思索一番還是折返一趟,以他輕功,想蟄伏一旁,應該是沒人發覺。(其實是看到楚夢沒走,有些驚訝,想著去看能否順手撿漏……)
沒想到,剛回頭沒走幾步就看見幾個黑袍追來。也只好幫嚴明鏡清理一下了。
說實話趙神風並沒有看出他身形,不過是他的表現好似認得趙神風,又加上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鴨嗓,不就顯而易見。
“呵呵,某蒙著面你想說誰就是誰唄,我又不可能脫下面布證明。”白飛雲被揭穿也不緊張,反而以詭辯之法否認。
“不是還有一人在逃嗎?莫浪費了時間。”狐三出言打斷,給了他們倆一個眼神,便提雙刀而上。
“慢……”
牛五想出聲阻攔,但人已躥出,無奈硬著頭皮跟上。
不是他慫,而是他見到趙神風時便一直盯著其腰上長劍。
準確來說是劍鞘。
那纏繞的牛皮實在是太像了,雖然有點髒了,但那質感光澤是別的牛皮沒有的。
這又勾起了他那不堪的回憶。
回想十天前,看著那商隊進入府城,他就有心去調查青牛最終之結果,可看到那三個先鋒的年輕人,戴著青牛皮做到腰帶時,氣勢軒昂的模樣讓他悲哀了一瞬。
但就這一瞬,他被中間為首的花紋面具女給看到了。
本來看到又沒什麼,大庭廣眾之下,又不敢強抓了自已。
但那女的很是狡黠,以商人買貨的藉口給自已看了全套青牛身產,自已只能強忍。
因為青牛地位比他們這些序列附庸重要得多,所以他們這些人對青牛可謂關心入骨地悉心照料,加之多年陪伴都是生有了感情的。
這樣裝作無事而觀很是難受。
想要避開逃離,但那女的單手就將他定住,然後小一點的女孩哄亂地講解牛貨,拿出牛筋彎弓搭箭示範,直射從自已胯下掠過……
最後,他含淚吃了一塊牛肉乾後才得以自由。
簡直就是殺人誅心。
本來,他經過幾日休整,心思已通達,就算再給他一根牛肉乾,他也能平靜吃下。聽到青狐之事也毫無波瀾。
可眼前之人帶著青牛皮劍鞘出場時的氣勢真的很像那三個癟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