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欣慰的看著這三兄妹,一家人其樂融融,但是感覺少了點啥,於是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蘇曉曉。
三兄妹鬧了一陣,想到還要去送娟子上學,於是就讓張母照顧好蘇曉曉,三個人便出了門。
張母一聽讓照顧好撿來的大美人,頓時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心想:多好的兒媳婦人選,必須得照顧好了。
三個人出了衚衕,往學校走去,沒想到的是,半路遇到了小蘭。
小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心事重重。娟子心細,發現娟子眼睛有些紅腫,連忙關心的問道:“小蘭,你怎麼了?是生病了嗎?”
小蘭搖搖頭,欲言又止,只是低頭默不作聲。娟子更急了,把小蘭拉到一邊,小聲的說起悄悄話來。
不多時,娟子氣哼哼的回到段亦陽和摸金張身邊,一跺腳道:“娟子舅媽把昨天我們送的手機給收走了!哼!不要臉,又不是送給她的!”
摸金張一聽,頓時急眼了,惡狠狠的道:“這老孃們怎麼這麼臉皮厚,自己外甥女的東西都要搶!”
娟子又道:“她舅媽說她欠了兩個月的生活費,這次又沒交夠,就用手機抵了。我看,她就是想要小蘭的手機,這手機交兩年的生活費都夠了!”
段亦陽聽到這,才想起那天娟子應該是回去拿生活費的,估計都沒拿夠,結果還因為自己兩人花了別人將近三十塊錢,說起來自己也有責任。
於是他就對娟子道:“娟子,你安慰一下小蘭,先去上學,下午放學了哥哥有辦法把娟子額手機要回來,放心吧。”
娟子得到段亦陽的保證,開心的去跟小蘭說悄悄話去了。
把兩個女孩送到學校後,段亦陽和摸金張兩人去電信局辦了六張電話卡,把他們倆的手機先裝上電話卡,這才算是有了個可以聯絡的工具。
兩人暫且無事,段亦陽原本想去東城門外的古玩市場淘淘寶貝,順便碰碰運氣,看看能遇到那輛桑塔納不,揪出綁架的幕後黑手,也好把這股勢力扼殺了。
摸金張卻想到一家子人住在那擁擠的兩室一廳,當務之急是買房子,尤其是還有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怎麼能讓她住那種破地方受委屈?
於是,在摸金張的強烈要求下,兩人來到一個剛開售不久的樓盤,像先把房子的事解決了。
兩人走進一家售樓部,裡面人不少,都在看沙盤或者在詢問著房子的情況,使得售樓部一片繁忙。
這些人穿得都比較講究,一看就是一些暴發戶和有些地位的人,而這兩個穿著一雙拖鞋和大褲衩子走著路來的小年輕,並沒有引起售樓小姐的注意。
其中一些人看到兩個穿得就像街邊賣菜的年輕人,都帶著嘲諷和鄙夷的眼神打量著這兩貨,紛紛像躲蒼蠅一樣避開他倆。
摸金張看著這些十八年前的土豪,不禁有點不忿:一個個買套房子就像是多了不起似的,身價有個百萬就了不得了,一個個還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都不拿正眼瞧自己,哼!我老張穿越之前那也是身價千萬,房子車子古玩店,哪一樣不是分分鐘秒殺你們這些慫貨?再說,張爺今兒個還揣著二百萬呢。
想到這裡,摸金張不由得昂首挺胸,乾咳兩聲,作出一副大款的神態高聲道:“唉,大客戶來了,都沒人接待?”
頓時,售樓部的人們都停下來看著這穿著橫條T桖大褲頭的板寸年輕人,都像看傻子一樣不知道他要鬧哪樣。
摸金張看到都安靜下來了,於是掏出香菸,點上抽了一口,然後道:“張爺我要買這裡最好的房子。”
人群在一時間的錯愕之後,猛然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一個穿著時髦的少婦還哼了一聲,不屑的道:“哪裡跑來的傻子,在這裝二百五。”
摸金張也懶得跟她一般見識,繼續高聲問道:“大客戶來了,一個有眼力勁兒的人都沒有?”
那個女人見摸金張正眼都不看她,完全把她當了空氣,頓時覺得被掃了面子,尖聲叫到:“保安!還不把這瘋子給攆出去?!”
頓時,門外的幾個保安聽到大廳的動靜,紛紛進了售樓部,手拿膠皮短棍虎視眈眈的看向被那少婦指著的摸金張。
摸金張露出一副痞子相,嘴裡叼著煙,滿不在乎的倚在沙盤的玻璃圍欄上,嘴裡還哼著小曲,一副欠打的模樣。
段亦陽也不喜歡這些人一副看不起沒錢人的暴發戶嘴臉,所以也懶得管摸金張的胡鬧,由他去吧。
不一會,一個西裝革履經理模樣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見是一個時髦女人在指責一個穿著普通的小混混一般的年輕人,於是不問青紅照白,指著摸金張就開口呵斥道:“敢在這裡鬧事,給我趕出去!”
眾保安得令,就上前要去拉扯摸金張,想把他推搡出去。
摸金張冷笑一聲,也不躲閃,抓住一根伸過來的膠皮棍子,劈手就奪了過來,然後把那個被奪了棍子的報案隨手推了出去。
那保安站立不穩,倒退幾步,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
見此情形,一個像保安頭子的中年人大喝一聲:“給我一起上!”
頓時幾名保安高舉膠皮棍就把摸金張圍住,齊齊動手,一時間只見膠皮棍翻飛,慘叫聲連連,和膠皮棍抽在認身體上的悶響交織在一起,響成一片。
幾分鐘過後,眾人都眼睛掉了一地,瞠目結舌的看著打鬥的地方,那個保安頭子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
只見摸金張拎著膠皮棍,捂著頭,嘴裡流著血絲,呲牙咧嘴的揉著剛才被敲了一悶棍的地方。而他的身邊則倒了一地在地上打滾的保安,一個個的在地上呻吟著。
摸金張揉了一陣腦袋,把膠皮往地上棍一扔,哭喪著臉對著站在一旁抽菸的段亦陽埋怨道:“哎呀我去,陽子,你丫的真不管哥哥呀,看他們把哥哥打成啥樣了,你都不幫忙,忒狠心了點吧。”
段亦陽不慌不忙的吐了個菸圈,才答到:“誰上你愣充小吉普來著?這不也是想看看你的身手嗎?不錯,一人幹倒六個,有進步。”
摸金張一晃腦袋,頓時醒悟過來:“對呀,我老張是一對六,全放到了,哈哈!”
說完,他走到那呆立不動的保安頭子面前,戲謔的道:“唉,知道你張爺我的厲害了吧,以後還敢惹你張爺不高興,見一次打一次,再耽誤你張爺我買房,這南郊你就別混了。”
這保安頭子聽到這話,渾身打了個哆嗦。心想這幾分鐘就放倒他幾個兄弟,是個猛人呀,而且看樣子還是道上混的,還是別惹了。
於是,他連忙從兜裡掏出煙來,親手給摸金張點上,滿臉堆笑的道:“張爺是吧,我們幾個有眼無珠,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這就走,您好好買房,好好買房。”
說完他朝地上還在哼哼的幾個保安叫道:“張爺寬宏大量,還不快給我滾!”
幾個保安聽罷,連滾帶爬的出了售樓部。
售樓部裡十分安靜,那西裝革履的售樓經理早不知跑哪裡去了,那少婦也不做聲了,縮在角落裡大氣不敢出,只有幾個售樓小姐還在傻愣愣的看著摸金張。
摸金張叼著煙,一副小混混的模樣,揚著下巴指向一個驚魂未定的售樓小姐,道:“唉,你,就是你,你給張爺介紹一下你們這裡的房子,不要怕,哥有的是錢。”
那售樓小姐頓時哭喪著臉,戰戰兢兢的磨蹭了過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臉小心的問道:“這位先生,您想買多大的戶型?”
摸金張大大咧咧的道:“我家人多,要寬敞點的,你們這最大的房子有多大呀?”
見到摸金張一副真要買房子的模樣,這個售樓小姐才稍稍安下心來,開始為摸金張介紹起房子來。
段亦陽本來對買房子的事就不上心,就百無聊賴的坐下來拿出手機把玩。
玩了一會,他突然想起陶三爺叮囑他買了手機一定要先聯絡他,也好知道段亦陽的聯絡方式。再說家屬院拆遷也是陶三爺幫忙搞定的,怎麼也得打個電話跟陶三爺道謝一聲。
想到這裡,他便走出售樓部,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從揹包裡翻出陶三爺那古色古香的沉香木製作的名片,撥出上面的號碼。
嘟嘟幾聲之後,那邊電話接通了,陶三爺似乎是剛起床不久,聲音還帶著幾分睡意。
段亦陽開口叫了一聲陶三爺,那邊陶三爺愣了幾秒鐘,才聽出是段亦陽的聲音。哈哈笑道:“段兄弟呀,這麼快就想到給我打電話了?怎麼樣,你們拆遷的事情弄清楚了?我聽江中流說你小子很是神勇,練過的吧。”
段亦陽知道這事江中流肯定會調查之後彙報給陶三爺,所以也就只好說自己平時喜歡瞎練,隨即便把昨天的情況跟陶三爺說了一遍,並且不忘為江中流說了幾句好話。
陶三爺聽完,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你小子為人還不錯,知道給江中流說幾句話,他昨晚要是不及時出現,那他也就別想在那個位置上幹了。”
說到這,段亦陽不由得想起昨天吳少的事,於是試探的問道:“陶三爺,您跟吳少有什麼過節嗎?”
電話那邊陶三爺怔了怔,才緩緩的開口道:“段兄弟,我知道你絕非常人,你知道什麼?不妨告知一聲。”
段亦陽想了想,於是就毫無保留的把昨天在包間聽到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陶三爺,至於之所以能聽到,段亦陽只是推脫自己耳力異於常人。
電話那頭陶三爺一驚,嘶地倒吸一口冷氣,半晌才道:“我跟這吳少平日裡並無過節,只是前一段時間幾次央求我和他去找皋塗山,我並沒有興趣和時間,於是就一再的推脫了,沒想到這人會來陰的。”
想了想,陶三爺又道:“昨天你拿來的獲如正是出自皋塗山,而且上面的圖案我懷疑是一個寶藏位置圖,只是一時間看不出端倪。如今聽你這麼說來,這吳少要去皋塗山,想來就是衝著這寶藏。”
段亦陽一驚,連忙道:“三爺,這麼說來,吳少應該手裡也有這寶藏的資訊,是要利用您的知識破解這些資訊,而且這些資訊藏在皋塗山中?”
陶三爺長長的出了口氣,緩緩道:“應該就是了。”
頓了頓,他又恨恨的道:“為了達到目的,居然把注意打到晴兒的頭上,吳老六,我跟你沒完!”
段亦陽在考慮要不要把昨晚綁架的事告訴陶三爺,以便藉助陶三爺的勢力把那些綁架者給剷除掉,一勞永逸。
正猶豫間,就聽陶三爺問道:“段兄弟,剛才好像聽你說你們正準備買房子,選的是哪個樓盤?”
段亦陽一愣,心想莫非這陶三爺要幫他介紹熟人的樓盤?於是疑惑的答道:“對呀,正在南郊的一個小樓盤,叫什麼春江花苑的。”
陶三爺哦了一聲,沉默了片刻,用一種商量的語氣道:“段兄弟,你看,能不能去芙蓉園那邊,是我朋友開的樓盤,我在那有幾套房子,晴兒就住在那,你一家人可以搬過去住她的對門,那套房子就送給兄弟了,應該夠你們一家人住。”
段亦陽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就送一套房子?不會這麼簡單吧。
果然,陶三爺像看透他的想法一樣,道:“段兄弟,我也不是白送你們房子,我的條件是幫我保護好晴兒,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
段亦陽心頭苦笑,就知道,陶三爺這是看上他的武力值,要他去做保鏢。
但是,這樣就白送一套房子,也太……
段亦陽想要推辭,於是便道:“陶三爺,房子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我們反正也要買,買在那都一樣,保護下您的人也是義不容辭的。”
陶三爺料到段亦陽會推辭,於是不慌不忙的丟擲了第二個條件:“段兄弟,你別急著推辭,我還有個條件,那就是這次我來長安,是要會同有關部門對乾陵進行秘密勘察,如果有進展,會進一步深入探測。”
說到這,陶三爺那邊停了下來,彷彿在下一個決心。然後才繼續道:“剛才你說你耳朵的聽力異於常人,加上你對古玩鑑賞很有一套,功夫也不錯,所以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這次去,很有可能會進入地宮,帶上你,我覺得會派上大用。”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進入地宮,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所以那套房子算是我請你去乾陵地宮的報酬,也算是請你保護晴兒的報酬,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