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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八十五章 黑衣人劫走蘇曉曉,摸金張計救大學生

段亦陽眼前浮現出那個楚楚動人又有點小調皮的女孩,才發現自己這些天內心的不安來自哪裡。

原來,這些天的不安竟然是來自蘇曉曉!原來,自己內心深處最放不下的是蘇曉曉!

他的心裡莫名地一痛,無法呼吸的痛,他無法想象柔弱的蘇曉曉如何面對那群窮兇極惡的人,他甚至不敢去面對那雙充滿恐懼的眸子。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以至於電話那頭的祝小波說了些什麼他都沒有聽到。

“喂?喂?喂!”

祝小波沒聽到段亦陽的聲音,不由得急得快要哭出聲來,連聲呼叫。

“什麼時候?是誰幹的?!”段亦陽覺得胸口發悶,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緩過勁來,連忙開口追問,只是從他嘴裡發出來的聲音有點沙啞而艱難。

“不認識!就在剛才,幾個黑衣人從窗戶闖進來,打暈曉曉,扛著曉曉就跳窗而出,我馬上跑到窗戶邊向下看,但是不見任何蹤跡!”

“一定是姓吳的乾的!”段亦陽壓抑不住地低吼一聲,握緊了拳頭,手裡的手機頓時不堪重負,發出咔的一聲輕響。

想明白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他微微顫抖的身體逐漸安定下來,也恢復了正常的思維能力。

如果真是吳家那塊廢料鋌而走險,他段亦陽大不了走一趟吳家那龍潭虎穴,哪怕單挑整個吳門,他也要把蘇曉曉給救出來!

“波姐,你在宿舍等我,我馬上就到!”

段亦陽主意已定,匆匆結束通話電話就要出門,一轉身卻看到摸金張和李剛不知什麼時候正站在客廳看著他。

他一愣,苦澀地一笑,正要開口,卻被摸金張抬手打斷。

“陽子,多的話就別說了!這種事,怎麼能少了你這兩個好哥哥?”

說完,他一拍胸口,和身邊魁梧的李剛相視一笑,還默契地碰了碰拳頭,一起朝段亦陽用力點點頭。

段亦陽心裡一暖,上前無聲地跟兩人分別碰了碰拳頭。

此時,他已經不需要任何激勵兩人的語言,這兩個兄弟一定會跟他同進退,攆都攆不走,另外他也不想吵醒臥室裡那些被他視為親人的老老少少。

三人無聲無息地出了門,乘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幾分鐘後,一黑一白兩輛大切諾基飛也似的疾馳出了芙蓉園。

兩輛切諾基在二環分開,黑色的直奔長安大學,而白色的則上了南二環,直奔北二環而去。

原來,在上車之前,三人商量好,段亦陽去長安大學瞭解情況,也希望能把那幾個綁架蘇曉曉的黑衣人堵在長安大學。李剛和摸金張則先直接去錢程家觀察,如沒情況則去找那個吳大少。

而提出去錢程家察看情況的,卻是摸金張,這倒是讓段亦陽微微驚訝了一下。說實話,他之前還真沒有考慮到錢程會參與這件事,此時摸金張把錢程提出來,想想還真有可能。

各位看官肯定會疑惑為什麼摸金張會想到錢程?這裡面卻是有一段讓摸金張不願提起來的故事。

原來早在穿越前,摸金張還在道上混的時候,就經常冒充大學生去長安大學追妹子。奈何他一個混混,巴心巴肺的就是沒有一個大學生妹子看上他,雖然他後來找的媳婦很是知書達禮溫柔體貼,但這種事還是一直讓他耿耿於懷。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他從那些學生的嘴裡聽到了錢程在長安大學的惡名。這個錢程霸佔了長安大學那幾屆的校花,不從的都被他明裡暗裡打壓,甚至是讓他老爹開除。

作為金庸武俠小說迷的摸金張,自認為有喬峰的俠義心腸,有韋小寶一樣的齊人之福,哪裡容得下這貨如此興風作浪?而且是在被他老張視為禁臠的長安大學。

他一心想要為民除害,可對於錢程家的勢力和那些護院,不免又心生忌憚,只好哀嘆一聲,把那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心思埋藏在心底。

那段時間,正好他暗戀的校花也被錢程盯上,那校花卻不願意屈服於錢程,錢程在軟磨硬泡之後最終失去了耐心。於是就在一個晚上,趁校花出去逛街,錢程叫兩個打手在沒人處攔住那個校花,強行把她塞進他的皇冠車,堂而皇之的拉去了錢家別墅。

摸金張當時正好在不遠處尾隨偷窺他的女神,見到這一幕,不由得血衝腦門,馬上衝出去要把那校花救出來,可是最終晚了一步。

看著絕塵而去的皇冠車,他忍不住破口大罵,可除了吃一嘴尾氣和灰塵卻毫無辦法。

正在這時候,一輛計程車開了過來。摸金張心裡一動,馬上叫停了計程車,跟上了那輛皇冠車。

皇冠車一直到了北郊的一處高階樓盤,他看到那輛皇冠車駛了進去,他想讓計程車跟進去,卻門崗的保安被攔了下來。

眼看那輛皇冠車緩緩駛進別墅區,尾燈漸漸遠去。下車付過錢的摸金張心急火燎,於是趁兩個保安分神的功夫,突然衝開兩個保安的阻擋,邁開腿就朝皇冠車追去。

兩個保安一陣詫異和慌亂之後,嘴裡罵罵咧咧地忙上前去追趕摸金,一邊追一邊掏出對講機通知其他值班保安。

皇冠車此時在一棟別墅前停住,摸金張呼哧呼哧地遠遠在後面追,而後面則緊跟著兩個揮舞著膠皮棍高聲叫罵的保安。

保安的叫罵聲終於驚動了周圍幾棟別墅裡的人,人們紛紛走出門來察看發生了什麼事,很快就看到奔跑著的摸金張和保安,以及從四面八方聞訊而來的其他保安。

皇冠車停穩,從車上跳下兩個男人,準備從後座把校花拉下來。

摸金張見到這情形,心知不妙,情急中顧不得其他,奔跑中鬼哭狼嚎地扯著嗓子叫到:“搶人了!搶人了!”

做賊心虛的兩個男人聽到有人這麼一喊,頓時一驚,生生地僵在那裡,呆呆地看向狂奔而來的摸金張。

“搶人?!”

聽到摸金張這殺豬一般的叫喊,被驚動的鄰居們和聞訊而來的保安,都齊齊變了臉色,紛紛上前詢問,慢慢把皇冠車圍了個結實。

“這!這兩個人綁架了長安大學的女學生,我一路跟蹤過來,現在那個學生還在他們車上!”

摸金張見到人們都圍攏過來了,膽氣也壯了,上前指著兩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朝眾人喘著粗氣大聲喊道。

恰在這時,車裡的校花從驚懼中緩過神來,哇地哭出聲來,跌跌撞撞地爬出了皇冠車。

兩個男人被抓了個現行,面對眾人的質問,一時間竟不知怎麼開口辯解。

摸金張見狀,趁勢上前把花容失色的校花扶住,忙不迭的問她有沒有事。

人群中有不少是有頭有臉的人,看到這兩個男人,心下早已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於是有幾個早就看不慣錢家那個敗家子所作所為的人站出來,吩咐保安把摸金張和那個校花護送出了小區。

出了小區,摸金張趕忙攔了個出租,把驚魂未定的校花送回了長安大學。

原本摸金張模樣也不差,那個時候也算小鮮肉一枚。這件事後,校花對英雄救美的摸金張也心生好感,也不嫌棄他小混混的身份,兩個人越走越近。

然而就在兩人感情有所升溫之時,錢程卻很快查到摸金張的底細。於是就找到南郊劉爺,把摸金張堵在一個小巷子裡打了個半死,並用摸金張家人的安危威脅他,讓摸金張不得不遠走閩南謀生。

至於那個校花,摸金張幾年後從閩南迴來之後,去長安大學打聽,才知道她傷心之餘,為了擺脫錢程的魔爪,退學回了老家,不知所蹤。

有了這段過往,讓摸金張對錢程恨之入骨,那個校花的去向也一直成了他的心結。至於那天聽說錢程被段亦陽收拾得很慘,他雖然覺得解氣,但並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一來是想把這段遺憾他想永遠埋在心底,另外就是他拋下校花獨自跑路實在太慫了,太影響他老張的光輝形象,不好意思提那段事。

如今聽說蘇曉曉被綁架,他馬上想到了錢程,那小子最喜歡搞這一套,於是就提出來先去錢程家看看。

摸金張之所以要去錢程家,不光是覺得錢程的嫌疑大,更多的想法是,他要去找錢程一雪前恥,出一口憋在心頭十六年的惡氣。

對呀,那個校花還要一年後才來長安大學讀書呢!那不是表示我老張還可以去再續前緣?

哈哈,小雯等著,你廣哥我一年後一定會去找你!現在先去收拾了錢程那小子!

摸金張轉念一想,掐指一算,心情頓時好了起來。猛踩油門,白色切諾基的引擎發出一聲歡快的轟鳴,在深夜的長安城東二環飛馳。

段亦陽駕車來到長安大學校門外,停車按了兩聲喇叭,讓門衛放行。

門衛室裡的一個保衛正趴在桌上睡覺,突然汽車喇叭聲被吵醒,心情很不美麗,揉著眼睛站起來就罵出聲:“媽的!深更半夜的……”

還沒罵完,腦袋就被重重拍了一巴掌,一個聲音在他身後惡狠狠地道:“沒長眼睛是吧,什麼人你都敢罵!不想幹了是不是!”

李二訓斥完這個不長眼的生瓜蛋,馬上換了一副阿諛奉承的笑臉,屁顛顛地衝出門去,親自把車杆抬起來:“段少,剛來的有眼不識泰山,您請、您請!”

段亦陽一愣,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門衛是誰,同時也驚訝於這個門衛這麼快就打聽到了自己姓啥。

他心裡著急,也就不囉嗦了,隨口說了聲謝謝,然後詢問了一下這段時間有沒有車輛出去,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後,就啟動汽車駛進了長安大學。

“你終於來了?!”祝小波開啟門,看著門外一臉焦急之色的段亦陽,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

她雖然並不是很瞭解眼前這個看上去頗有點陽光帥氣的大男孩,但她願意相信這個大男孩可以把蘇曉曉救回來,也許是那天他年輕的臉龐上有著跟他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和冷靜。

但今天,祝小波卻分明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焦慮和幾分落寞,這使得她不由得心裡一動。

原來,這個姓段的小子對蘇曉曉還是十分在意的,並不像他表現的那麼若無其事。

以前她對於段亦陽對於蘇曉曉的那種若即若離的狀態心生疑慮,生怕蘇曉曉那個傻丫頭喜歡的是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如今看來,這只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段亦陽進了屋,迫不及待的問起當時發生的情況。

祝小波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子弟,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雖然當時那幾個黑衣人從窗戶闖進來,打暈蘇曉曉,然後跳窗而出,整個過程不過十幾秒鐘,但是慌亂和驚駭中的她仍然記住了很多細節。

“來的有三個人,都是一身黑衣,黑布裹頭,黑布蒙面,從這裡蕩繩子下來的!”

祝小波指了指一直敞開著的窗戶上方,皺著好看的柳眉努力回憶當然的情況。

“那三個黑衣人動作十分迅捷,一看就是會武功的人,曉曉驚呼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被一個黑衣人點暈了。”

“我當時有點愣神,等我反應過來叫出聲跑過去,三個黑衣人已經跳出窗臺,拉著繩子下了樓,扛著曉曉消失在黑暗中了……”

段亦陽聽到這,眉頭緊鎖,他能想到這次來綁架蘇曉曉的人,絕非平庸之輩,但是能如此乾淨利落地劫走蘇曉曉,多少有點出乎他的想象。

見到段亦陽不做聲,又繼續說道:“雖然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但從那幾個人的身材和動作看,應該是三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

這些人是誰,段亦陽倒是在心裡有了猜測,倒是另一個疑惑他更想知道答案。

“當時曉曉在哪裡?”他問道。

“曉曉就在窗戶邊,我坐在沙發上。”祝小波不明所以,不知道段亦陽為什麼突然關心起這個問題。

“這麼晚了,她為什麼還在窗戶邊?”段亦陽心裡默默唸叨著,不覺間已經走到了窗戶旁。

一陣清涼的夜風吹進來,他抬起頭,眼神有點空洞地看向遠方。

遠方,隱隱約約能看到一片湖泊,湖泊旁有幾棟顯得突兀的高樓。

段亦陽覺得有點眼熟,再定睛一看,心裡頓時一陣抽搐,那種令他窒息的錐心疼痛又開始席捲著他的神經。

那個幾棟樓所在的地方,竟然是,是芙蓉園!

她是為了看到我才這麼晚了還站在視窗眺望芙蓉園嗎?

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楚楚動人的身影,她站在窗前,那麼的無助,她多麼想看到他,哪怕是遠遠的看著。

一陣心酸,兩行清淚悄無聲息地溢位他的眼角,滑落塵埃。

“哦!對了!他們胸前有一個帶翅膀的佛像!”祝小波低頭苦苦思索,突然想起了關鍵的東西,不禁失聲叫道。

帶翅膀的佛像?!

原來……原來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