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子裡面不是什麼肌膚,而是一層油狀物質,在身體表面不斷流動,如同緊身衣一般,只能大致分辨出是個人類。
“我靠,什麼鬼東西。”路明非被嚇了一跳,急忙向後退去。
“是現代魔術,將空氣中的魔素透過繪畫在身上的法陣進行凝結,在身上形成一層保護膜一樣的東西,可以免疫大部分的物理攻擊。”史都華開口道。
“那怎麼辦,我又不會魔術。”
“你們就沒有什麼能夠消除這東西的辦法嗎?”
對於普通人甚至是低位魔術師來講路明非的確是無敵的,但是面對這種奇奇怪怪的傢伙路明非一時間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畢竟路明非的劍術也不過剛剛夠到了魔術的門檻。
“你先拖住她,我已經派人去取魔術禮裝“突刺杭劍”。”
“刺突杭劍”是抽出處刑與刺殺的宗教意涵,將其增幅並凝聚集結至極限的靈裝。傳說可以“將龍刺穿並釘於地面”。對普通人雖然沒有任何效果,但對方如果是聖人,就能一擊斃命。無論距離有多遠,光用劍尖一指就行。
“嘎嘎嘎,認命吧,清教派的的覆滅就在今日!”芙蘭用那嘶啞的嗓音笑了起來。
“你是鴨子嗎,笑得這麼難聽。”路明非罵了一句並不斷地用劍氣攻擊對方。
“宣告!此杖為劍,其色為金,其速為光,揮出必中!”芙蘭從黑漆漆的物質中拔出了一根短杖,莊嚴的忽然念出了這段話。
雖然不解,但冥冥之中的寒意讓路明非不由得警惕起來。
忽然對方揮了一下手中的短杖,路明非下意識的一躲,但危機感依舊沒有消失,抬手往感知的方向揮去,但是什麼都沒有,可自己的胸前卻出現了一道傷口。
路明非自來到此界二十餘年第一次被人在胸口開了一道口子。
“什麼鬼東西,怎麼放不住啊。”
“嘎嘎嘎,就憑你一個連魔術師都不是的傢伙還想擋住本聖人的聖諭嗎,真是太有意思了。”
“那就趁你打倒我之前打到你就好了。”
“第七式·蝕日!”
路明非大喝一聲,躍上半空,手中劍宛如一尊黑色的太陽,但外面卻偏偏又一圈紅色的光芒,實在是詭異。
隨著路明非劍落,這黑色的太陽也砸落在芙蘭的身上。
芙蘭身上的油狀物也被這一劍砸散一塊,巨大的力氣使芙蘭一下跪倒在地。
“什麼啊,原來只要力氣夠大你這魔術也不過如此。不過你能事先在身上畫下這樣一個魔法陣想來是知道我在這裡,說吧,內鬼是誰。”
“想套話?等真的贏了我再說吧。”
芙蘭冷笑一聲身影消散在路明非劍下,在是三米外出現。
“花樣還挺多啊。不過用處不大。”
說話間路明非也消失不見,“第四式·流光,第八式·飛花。”
隨著路明非的話語,憑空出現了不少花瓣飄落而下。花瓣不斷砸落在芙蘭身上只能濺起小小的漣漪,並不能對其造成什麼傷害。
“就這?”
“別急。”
話音未落,花瓣的速度猛然加快,數量也遠比一開始多了數倍不止。
“宣告!此身為虛,無物可觸。”
說著芙蘭的身形變為半透明狀,花瓣不斷地穿過其身體,但卻並未擊中。
芙蘭欺身而上用手中的短杖捅向路明非,路明非抬手並未擋住,徑直穿過長劍捅入路明非的胸口。
“神怒!”一道光芒趁機飛向芙蘭。芙蘭躲閃不及被擊中,向後飛去,被迫顯露了身形露了身形,臉上的面具也掉了下來,面具下的這張臉上全是燒傷的痕跡,醜陋不堪。
看著面具的掉落芙蘭雙手捂臉,大吼了起來,“不要,不要看我!啊!!!”
而路明非也趁此機會接過突刺杭劍,結束了芙蘭對生命,芙蘭不甘的倒下,嘴裡詛咒著路明非,詛咒著看見這張臉的所有人。
路明非此時雙眼發木的看著前方,隨後嘴中開始吐出了血沫。
身影倒了下去。
史都華走了過來,“別怪我,但我不得不如此。”
“你好狠。”
路明非說完這句話就沒了聲息,再醒來已經是兩日後。
此時整個人躺在一片黑暗之中,路明非伸出手似乎碰到了什麼,手感有點像木板,又向左右摸了摸也是木板。
“靠,老子該不會被埋了吧。”
關於我一覺醒來人躺在棺材這件事,線上等,挺急的。路明非腦海裡不斷地吐著槽。
“有人嗎?請開一下棺材,裡面挺悶的。”
可惜路某人等了半天也沒人回聲,雖然自己的劍也在棺材裡,但是由於太過狹窄拔不出來。
路明非想了想,還是用拳頭吧,於是他一拳砸向了棺材板。
這不砸不知道,一砸嚇一跳。
木板發出的聲音是嗵嗵嗵的聲音而不是咚咚咚。
“史都華你個臭娘們,可真狠,居然給老子埋了。”路明非破口大罵道。
但如此也只好繼續砸下去,一拳,兩拳,三拳,此時的路明非十分的後悔沒學學安慈的二重勁。
終於路明非砸破了棺材一把土進了嘴。
路明非不斷地將土向腳下送上半身緩緩地坐了起來,將蓋在最上側的石板推開,路某人終於重見天日。
此時正值深夜,路明非決定去嚇一下史都華。
當路明非趕到大教堂的時候卻發現史都華不在,進宮陪女王陛下去了。
晦氣。
路明非暗罵一聲悻悻的回了家,此時的惠正抱著路明非的照片哭著。
“不是說,就出去一趟嗎,怎麼回來的時候話都不會說了啊。
嗚嗚嗚。”
聽到不斷哭訴的路明非不得不現身出來。
“鬼啊!”惠大叫一聲,然後不斷的將身邊的東西砸向路明非。
“我不是鬼,我沒死。”
“胡說,你屍體我都看到了,運過來的時候都涼了。”
“你冷靜一點,你別忘了我可是被時間遺忘的人,根本就不會死的。”路明非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
“真的?你真的沒死?”
“真的。你看我有影子的。”
聽到這話惠猛地抱了過來,邊罵邊哭,邊哭邊罵。
“說好的只是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都涼了,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你知道嗎?”
惠像個怨婦一樣哭訴著。
路明非也只能抱著安慰她。
兩人就這樣過了一夜,臨近天亮而人才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