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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抵達與分別

時間如同流水,匆匆而逝。轉眼之間路明非和緣已經在船上漂泊了近一個月。

“緣,我們快要到了。”望向西方陸地的路明非喃喃說道。

“啊,終於到了,我在船上都快呆吐了。”每天都望著同樣的風景的緣發出了暴躁的聲音。

“申城,申城,去華夏的在這下船啦。”

聽見船老大的喊聲二人回到客艙收拾起來東西,主要是換洗的衣物和銀兩。

踏上土地的一刻,二人長出了一口氣。“還是在陸地上安穩”從小在陸地上長大的路明非不由得發出這樣一聲感嘆。

“緣,就此分別吧,我準備去先去江南西道看看,然後去仙室山,琴島轉轉,然後回來,時間可能會很久,你可以選擇在這裡等我,也可以去別的地方,憑你一定可以有一番作為的。”

“路哥,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短則三年五載,長則十年八年的。但是不會超過十年的。”路明非略作思考。

“好,等你回來,我一定在申城闖出一份名聲來。”雪代緣堅定地說著。

路明非向遠方走去。

自從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是有魔法存在的,路明非就知道一定繞不過華夏,第一站路明非選擇了道教祖庭之一龍虎山。據說當年張天師在此煉丹,丹成而龍虎現。從此得名龍虎山。

申城至龍虎山大概600多公里,這一路上要經過十幾個城市。這一路上不平事也遇到過,路明非也就是綁了人丟到官府,也算是做點好事,雖然意義不大但好過沒有。

有時行至山林露宿野外,不僅要提防蛇蟲鼠蟻,更要提防過路山賊,不過此事路明非早有經驗。路明非帶的盤纏不多,路上也殺了幾個山賊去官府換了賞錢,只不過五百兩的人頭到手只有五兩,路明非也並未與其爭執,扭頭便離開了。不過據說當天夜裡縣長老爺的家裡失竊了不多不少整整五千兩,更是有字條留下,上書:‘人在做,天在看,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一個月後路明非來到了龍虎山。

“童兒,今日有客來訪,你去山門等候。”

童子剛到山門等待路明非就來到了。

“居士,可是來求見天師的?”道童攔下了路明非。

“你怎麼知道我是來見天師的?”

“自然是天師算出來的。”

路明非大感新奇,天地都無法觀測到自己,天師又是怎麼算出來的呢。

“煩請居士隨小道上山。”

“有勞仙童了。”

走過了山道,來到了天師府,穿過平日裡練功的廣場,繞過了三清殿來到了袇房。

面見老天師,路明非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誰知老天師卻說“我也算不到你是誰,但是我能算到我那童兒今天要接人,是誰不知道,相貌也不清楚。”

路明非有點失望,還以為自己能夠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呢。

但他還是把自己是異界來客說了出來,老天師雖然有點驚訝,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同來。

“異界來客啊,這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你先在觀中住下,帶我查閱典籍召集同道之後再說吧。”

“也好,那便麻煩天師了。”

“不妨事,童兒,帶路居士去客堂吧。”

路明非就此在觀中住了下來,這一住便是兩年半。

這兩年半里路明非除了每天早上鍛鍊身體,就是練練日本劍道,直到有一次天師出來看見了。

“你這練得什麼玩意,翻來覆去就那麼幾下,沒新意,沒創意也不成系統,真當自己是話本里的人每天揮劍一萬次就能無物不斬了?”天師口中對這玩意是嫌棄的不行。

“沒辦法啊,我又沒有師父教,我這兩下還是看被人練偷來的呢。不像天師你有傳承在。”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多年的路明非早就不再是當初那個衰仔,也學會了打蛇隨棍上,厚著臉皮要好處了。

“你小子還真會接話茬,罷了我就教你兩手我自己當初在外遊歷時候整到的招式吧,至於你能不能學會,能學多少,能不能靈活運用就要看你自己了。”

“多謝天師賜法。”路明非恭恭敬敬的給天師鞠了一躬。

“謝歸謝,咱可先說好,我這套劍法不算精妙,與一些高門大派傳承的比不了,但也不是大路貨,難度還是有的,你自己用心領會。”天師神色一正,認真地說道。

只見天師輾轉騰挪,躍或抽或提,或崩或刺,或帶或格,或擊或點,或攪或壓,或劈或截或洗。

一套劍術被打得淋漓盡致,周身形成一套風吹不進雨,打不進的劍幕。天師越打越快,一時間只見劍光不見人影。

少時,天師停了下來。

“看明白了嗎?”

“沒有,只看懂一點,要是能再看一次就更好了。”

“你想累死老頭子我啊,就一遍,書給你自己照著練去,對了我看你平時起得很早啊,跟我們做早課時間差不多,明天開始跟著我們一起做早課,免得學會了功夫就會逞兇鬥狠。”

“是。謹遵教誨。”路明非一臉的不情願,但還是應了下來,畢竟他也知道這是為自己好。

每日的早課內容不少,主要是各種經文寶誥。對於沒有接觸過的路明非來說實在是有些頭大,更何況還有澄清韻。這對路明非來講完全是陌生的。

但也就最初的時候比較艱難,時間一長倒也容易。更何況對於路明非這種從來只修命不修性的人來說好處更是極大。

“天師,明日我想下山去看看,去仙室山和琴島那邊轉轉。短時間應該是不回來了。”

“居士想走自然可以。只希望居士不要妄造殺孽,不要辜負自己這兩年多的修行。”

“多謝天師收留,謹遵教誨。”路明非向天師深鞠一躬說道。

路明非告別了亦師亦友的天師,下山遊歷去了,這一走便是七年,期間路明非去了各大門派,也化名三十郎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平了不少不平事,也懲治了不少貪官。雖然對於迴歸一事始終沒有頭緒,但也不是一無所獲,這些年收集來的刀術劍招,輕功身法,被路明非吸納總結為刀劍十三式,這也算是有了自己的流派。

再次見到天師時,天師之位已經傳給下六十四代天師張靜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