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見張若楠一出現在鏡頭裡，彈幕便飛起很是無奈。
是男人都喜歡看美女，這他可以理解，但你們這群人，哈喇子都要透過手機螢幕流出來，就有些可恥了吧，不知道矜持一點嗎？
“咳咳。”凌然尷尬的咳嗽幾聲開始解釋，“她是我機緣巧合下收的徒弟，之前看過直播的都知道，她被騙的身無分文，連吃飯錢都沒有，主播發發善心幫助下，彈幕別惡臭昂~~。”
沒想到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加說不清，
“是，是，是，主播樂於助人，前幾天捨身取義救富家女，今天有發發善心救清大校花，怎麼著？盯著美女救助唄，要不你去開美女救助站得了。”
“怎麼360行，那麼多賺錢的行業，就找你當師傅呢？主播快說用了什麼手段，說出來送免費小禮物，讓大家學習下。”
“看出來了，主播老色皮，專門對小姐姐下毒手。”
“主播別把手機懟自已臉上，請把手機交給張若楠，現在我是她的粉絲，請主播圓潤的滾出直播間。”
“張若楠，我愛你~~~~~”
“……”
眼看彈幕肆無忌憚，凌然直接選擇無視，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已的直播間要從鑑寶改成看美女直播間。
當然這也不能怪觀眾，怪只怪張若楠長的過於符合大眾審美，凌然第一次撿到張若楠的時候，也被她的樣貌所吸引，但從後續接觸來看，美貌只是她最微不足道的一項天賦，能把三十萬東西送給自已當拜師禮的人，她的行事準則恐怕也高於一般的人。
凌然讓張若楠不要看彈幕，免得被影響三觀。
張若楠不理他，反而笑著衝觀眾打招呼，
“大家好，我叫張若楠，是凌然的徒弟。還請大家以後多多關照。”
沒想到一個輕飄飄的打招呼，直播間的人數瞬間從原來的兩三千人，上升到一萬多人。
要知道自已可是救過人，上過電視的英雄人物，卻沒有張若楠隨意一句話吸引粉絲，凌然頓時淚目，長得好看真的是為所欲為，或許張若楠還不知道這流量代表什麼，但他卻知道，這一聲露面後的招呼，張若楠的粉絲立馬會暴漲。
果然，下一刻，直播間的禮物刷的飛起。
大部分都是免費的小心心和玫瑰，少數人刷了很多充錢的禮物。
這種禮物飛滿直播間的現象，是凌然除去那次蘇阿姨送的禮物之外，所不曾擁有的盛世場面。
“主播讓開，直播間給張若楠吧。”
“張若楠，好可愛，大家送點小心心支援下。”
“啊啊啊啊~~~~，已關注直播間，期待小姐姐每天都開播。”
“罷了，罷了，我還是在人群中默默守護吧，嚶嚶嚶~~”
“……”
當然，直播間的人數變多也是有好處的，凌然不用再費力的讀出彈幕和觀眾互動。
現在的彈幕全是圍繞張若楠，自已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索性就不看了。
他舉起手機，不再和觀眾互動，轉頭看向一臉嬉笑的張若楠。
“那四本書，學完了？”
“嗯。”張若楠認真點點頭。
凌然見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抬頭望了望潘家園的招牌，說道，
“那就開始撿漏吧，記住，只撿自已有把握的漏。”
“別貪心。”
“好的。”張若楠繼續點頭，一臉興奮的樣子。
……
接下來凌然便帶著張若楠，遊走於潘家園各大地攤和古董店。
他讓張若楠把自已覺得有價值的錢幣買下來，錢不夠凌然幫她出錢。
整整一下午，凌然都在用手機記錄著張若楠蹲在各大地毯前，討價還價的畫面，偶爾有她拿不定主意的錢幣，凌然並沒有管，只是告訴她，
“有把握你就收，沒把握就放棄。”
“別撿自已能力以外的漏。”
所以每當遇到猶豫不決的錢幣，張若楠都選擇放棄，只因她要的是穩賺不賠，哪怕很小的一次失誤，都會讓自已虧錢。
時間來到傍晚，曬了一天的張若楠，臉上，身上都有些發黑，渾身上下一股汗臭味，但她卻笑的很開心。
凌然又帶著她來到那個報亭，坐在臺階上。
他把張若楠手裡的錢幣，全部接過來，數了下，一共32枚錢幣。
而後用系統直接鑑定，看看真假，雖然他自已也能看出真假，不過那太耗費精力，不如用系統一次性解決。
1分鐘過後，凌然鑑定完所有錢幣，而後古怪的看著張若楠。
張若楠被盯的有些發虛，而後問道，
“虧了？”
凌然搖搖頭，“沒有，賺了。”
張若楠聞言，欣喜的問道，“賺了多少？”
“三千吧。”
張若楠瞪大眼睛，撩了撩頭髮，不敢相信的問道，“三千？你確定？”
見張若楠質疑自已，凌然微微皺眉，
“怎麼？不相信為師？”
“信，當然信，只是沒想到會賺這麼多而已。”張若楠蹲在地上笑嘻嘻道，看得出她很開心，至少這個月的生活費有著落了。
可讓凌然震驚的是，她收的這32枚古錢幣，居然沒有一個是假的。
要知道，即便以自已的天賦，當年學成後，都不免買到假貨，眼前的張若楠居然一下午買了32枚真貨，失誤率為0％。
凌然內心感慨，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嗎？
那四本書的威力真有那麼大？
為什麼自已當初吭哧吭哧學了那麼久才精通。
他瞬間覺得自已不配做張若楠的師傅。
當然凌然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目前階段他還是有資格當她的師傅，不過以後恐怕就不知道了，如果她真的要在鑑寶行業上深造的話，那自已以後望其項背是遲早的事，如果不算系統的話。
“這些錢幣，我全部收了。”
“給你轉2997，剛才你喝的那瓶水三塊錢，自動扣除。”凌然道。
聞言，張若楠露出古怪神色，
“師傅，你不會是故意敷衍我，鼓勵我，才告訴我賺錢的吧。”
凌然轉賬後看向張若楠，認真道，“你還不瞭解我嗎？”
“我沒有那麼大方。”
此時直播間的彈幕又飄了起來，
“栽種，直視我，三塊錢的礦泉水你都要扣除？你對徒弟就這麼扣？”
“不是主播你有病啊？扣三塊手續費？沒看到我們家楠楠面板都曬黑了嗎？”
“主播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丟臉，直接給個整數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