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身子癱軟的躺在床上,伸手朝那個身影伸了伸發白的手指。
"二……二哥。"
哽咽的聲音從她喉嚨裡溢位來。
男人靠近她的氣息越來越近,淺淺淡淡的還能聞到熟悉的味道。
只是,她本就不勝酒力,已經分不清楚是夢還是現實。
光線模糊的房間裡,有力的手臂將她柔軟的身子從床上扶起來,揉進一個溫暖熟悉的懷裡。
低沉帶著些許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響起。
"許久不見,又喝酒了。"
蘇凝半眯著眸子,腦袋裡的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聞著熟悉的氣息,她像只貓一樣一點一點的開始攀爬他的身體。
傅泠夜眼眸深邃,勾唇一笑。
看著少女迷離的眼眸,令人如痴如醉的一張臉,讓人心疼。
手腕微收,他捏上她盈盈一握的腰,讓她緩緩跨坐在自己腰間。
漆黑的眸子,就這樣看著半醉半醒的她。
許久沒見她了,說不出的想念。
她還是一如既往,令人著迷。
薄唇輕抿,他俯身開始輕咬她的唇瓣。
深深淺淺的溼熱感傳來,蘇凝迷迷糊糊的感覺快要窒息了。
只是她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伸手攀上他的肩,將自己頭仰著任由他在唇間虐奪。
細吻從唇一直到她雪白的鎖骨處,她不知何時被他抱著放在桌子上。
那隻寬大的手,將她的手捏在手心裡,溫柔珍視。
高挺的鼻樑微微抵著她精巧的小鼻頭,慍熱的氣息傳入她耳朵。
傅泠夜聲音磁性,近乎暗啞。
"許久不見,不知你想二哥沒有?"
"二哥想你了。"
"聽說你要死要活的去找二哥,真是一點都不聽話。"
似責怪,又似寵溺的語調。
蘇凝喝了一些酒,意識有些模糊,眼尾和臉頰帶著一絲紅暈,眼神朴樹迷離。
她被放在桌子上,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襟,看著面前的男人只覺得熟悉。
"你誰呀?"
"幹嘛抱我?"
男人勾唇一笑,嗓音暗啞。
"抱你怎麼了?"
蘇凝下意識的推了推他結實的胸膛,只此一瞬,整個身子就癱軟下去。
像一條死魚,撈都撈不穩。
"就那點酒量,還喝酒。"
人被傅泠夜重新抱在桌子上。
初春有些冷,男人脫下袍子溫柔的墊在桌子上。
看著此刻讓人心疼的她,忍不住噙起一抹薄涼的笑。
"想我了嗎?"
他微微俯身下去,在她耳邊輕輕吹氣。
"想。"她像只小貓,淺淺的吐出一個字。
只是一剎那間。
唇瓣再一次被含住,那隻隱忍剋制的手,不緊不慢的捏著少女柔軟的腰。
暗夜之下,連呼吸都錯亂不堪。
她穿了一件能勉強遮住身子的裡衣。
微微扭動,還能看到她若隱若現嫩白皮肉,近乎讓人著迷。
傅泠夜隱忍剋制著從她身上下來,伸手將她柔軟的身子一撈,撈得坐在自己懷裡。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抓住他手臂,張嘴用力一咬,咬出一個深深的牙印出來。
疼痛刺骨。
他道:"別咬這麼緊。"
"屬狗的?"
少女眼眸圓溜溜的,清澈無比,嘴裡嘟囔著吐著泡泡。
傅泠夜深邃眼眸靜靜看著她,削薄的唇勾起一抹笑。
"喝醉酒了,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
他勾著她下巴,將唇靠近她的臉頰
"再咬二哥一口,二哥今夜要了你。"
蘇凝的牙口緩緩鬆開,抓住他的衣襟,嗓音沙啞哽咽。
"我不想割血了,好疼啊!"
"能不能不要割我的血,我怕疼。"
小姑娘眼尾通紅,傅泠夜伸手握住她下顎,靜靜的看著她。
"蘇凝,你看看我是誰?我是二哥。"
"我是二哥呀。"
"我們不割血,再過些時日,二哥來娶你。"
寂靜無聲的房間裡,傅泠夜將她柔軟的身子從懷裡抱出來,抱下桌子,轉身就去床榻。
小姑娘半個腦袋都埋在他胸膛裡,感受他給的一點溫熱。
床上的狐狸趴在角落,看著床頭交纏的兩人,哼唧唧的下了床。
二人淺淡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傅泠夜貼唇下去,吻著她嬌媚的身子。
近乎珍視一般,又像是在安慰受驚嚇的人。
每一寸近乎落下他的痕跡。
只是,剋制住沒有要她。
深夜,看著她呼吸均勻的睡下後,他給她蓋上被子才離開房間。
密林之處,一個影衛跪在他的面前。
"太子殿下,事情已查得差不多。"
傅泠夜一身黑袍,戴著面具,周身氣息冷冽得不像話。
他英挺的眉頭微皺,嗓音冰冷刺骨。
"查出來了?左相、楚王、羅氏?燕北?他們之間的紐帶是什麼?"
黑衣影衛沉聲道:"是蘇府蘇將軍的前夫人,慕雲初。"
蘇凝的生母。
"可查清楚,在何處?"
"慕大小姐帶著一個兒子,被囚禁了十幾年,半年前逃出來,逃到明川,如今偽了相貌,不知所蹤。"
"不過,至今無人知道她的隱身之處。"
"燕北目標都是慕大小姐手中的梅花令,被囚禁的日子,慕大小姐醫術高超能給燕北皇室治病,燕北才勉強留她一命。。"
"燕北還有一個目標是大周。"
傅泠夜黑色的袖子一揮,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這大周,是我啟西附屬國。"
"他們難不成,還想打主意?"
"罷了,等本殿成了親,親自滅了他們。"
"如今,啟西已入京都,萬不能出岔子。"
"是,太子殿下。"
"陛下和帝后那邊讓殿下,儘快將姑娘接回去。"
傅泠夜挑眉,嗓音淡淡。
"本殿知道了,回去傳信給他們,這啟西本就和大周有一定距離,小姑娘難免捨不得家人,本殿陪她在京都多待些時日。"
"是。"
翌日,天亮了。
晨曦的光微微照進來。
蘇凝醒來時,身體還有些軟,昨夜的記憶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我是喝醉了酒,做了個什麼夢?
模糊的記憶中,男人將半個面具摘下,露出一張近乎完美的臉。
和傅泠夜一模一樣。
他薄唇微勾,眼神勾人。
她起身就鑽進他懷裡,咬上他喉結和下巴,甚至唇都快給他咬破了皮。
最後一刻,她被他放在床榻上。
他小心翼翼的俯身,一寸寸的珍視的吻著她。
那種感覺,讓人發麻。
難不成,傅泠夜他昨夜來過?
還是說她自己做的春夢?
臉頰通紅,蘇凝頭有些疼,已經分不清是夢是現實。
不一會兒,丹彤端水進來,笑臉盈盈的看著蘇凝。
"小姐,再過幾日就是大小姐和四小姐大婚,大小姐和四小姐都在繡婚服呢。"
"你是不知道,大小姐繡的婚服多漂亮,符笙姑娘還過去教她雙面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