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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再見孫國慶

就在那老翁非要把那九條龍和四隻鳳凰打死的時候。

讓人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定格在半空中的九條龍和四隻鳳凰,忽然一躍而起,化作數道流光,狠狠的朝那小男孩撞去。

九條龍化作的流光,撞進了小男孩的後背。

那四隻鳳凰則是撞進了小男孩的胸口。

男孩慘叫一聲,胸前背後紛紛變得花白一片。

就像有什麼東西在拼命融進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彷彿變成了透明的,背後的那九條龍在他體內不停的蜿蜒飛舞,橫衝直撞。

而胸前的四條龍,也在小男孩體內不停的衝擊著。

男孩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那老者臉色大變。

因為他發現本來混沌的天空忽然變得晴朗起來。

有白色的霧氣往上升變成了天空,有灰褐色的霧氣往下落,變成了大地。

天和地終於徹底分開。

天空中開始出現雲彩,大地上開始長出花草植物。

遠處開始湧起一座座高山。

山下開始有了一片片流水。

水向四處蔓延,形成了一條條大海大河。

老者驚慌的大喊:“完了,徹底完了,天地已開,大勢要來,一個新界要開啟了。”

然而很快他又變得淡定。

“新界開啟,無可阻擋,看來我得使出殺手鐧,以便讓這個新界不那麼汙濁。”

說著他突然抬起雙手,手中噴出一道火花,如蜿蜒的長蛇一般朝著那男孩射去。

火花形成一道保護罩,將男孩扣在裡面。

片刻後那火花凝聚在一起,竟然慢慢變成一個金色的籠子。

再抬眼看時發現,小男孩已經被徹底困在籠子裡了。

他背後的九條龍,以及胸前的四隻鳳凰不再翻滾,徹底融入了他的身體。

但他的眉心處卻出現一個月牙形的痕跡,那似乎是某種象徵。

男孩徹底安靜了,他半蹲在籠子裡,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老翁,老翁,這是怎麼回事兒?發生了什麼?”女孩驚慌失措的問道。

老人這才轉頭看向女孩,嘆息一聲。

“你們兩人本可以無憂無慮,如今闖下大禍,這平靜日子要結束,你們的劫難要開始了。”

女孩臉上露出驚恐。

接著她跑向籠子裡的男孩,朝他伸出了手。

老人則在他們背後嘆息一聲。

畫面到此結束。

王紫月講完了之後正正的看著我。

我也矇住了。

這就是她記憶中的畫面。

“那個小男孩是你,小女孩就是我,而那個老翁,是你爺爺。”王紫月說道。

我倆面面相覷,一時間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那是我們的前世?

開闢一個新界?

就因為當初我們用泥土捏成了九條龍和四隻鳳凰,又滴上了我的血精之血,所以才有了現在的世界嗎?

這麼說來,我們的身份絕不簡單。

感覺應該類似於開天闢地的盤古那樣的人物。

我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上次用舍利子推演出的天象。

天象是在一個天庭裡,有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等各路神仙。

天兵天將抬著一個籠子,出現在大殿籠子裡,正是那個小男孩。

接著又押著王紫月走上大殿。

再然後爺爺忽然扛著九條真龍四隻鳳凰,連同籠子裡的小男孩和王紫月一起縱身一躍。

這個畫面又代表著什麼?

真相似乎越來越撲朔迷離。

王紫月突然說道:“也許我們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

“什麼?”

“禁術。”她吐出兩個字。

“別忘了你是禁術大師啊。”

我恍然大悟,是啊,已知的爺爺的身份是禁術大師。

而我人生的改變也是從禁術開始。

當初找回我姐姐的屍體,也是用禁術中的移屍大法。

一切因禁術而起,所以禁術在裡面絕對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我們已知的許多真相片段都是零碎的,就像一顆顆零碎的珠子。

而禁術,則像是一條繩子,能夠把這些珠子串起來。

只是現在需要一個突破口。

我倆都嘆息一聲。

就在這時,整個虛空又是一陣震顫,天地忽明忽暗,猶如大難來臨。

“仙人,虛空威壓又來了。”宋青芝他們朝這邊跑來。

而趙昆華等人以及邪魔惡僧他們也快速的跑過來,因為他們知道只有我才能庇護他們。

我之前用功德劍暫時震散了虛空威壓,但並沒有徹底解除,現在它又來了。

這一次比之前還要猛。

眾人聚在一起,大氣也不敢出。

我把功德劍拔出來狠狠的插在地上。

果然,如旋風般的虛空威壓被震散了大班。

但我知道撐不了多久。

實際上才過了不到五分鐘,變弱的虛空威壓再次強大起來。

功德劍已經不能阻止它了。

怎麼辦?我和王紫月還沒有找到真相,還沒有找到結束虛空威壓的辦法。

千鈞一髮之刻,黑龍王突然說了一句。

“快了,秘境之門就要開啟了。”

眾人的目光都轉向他。

“你怎麼知道秘境之門要開啟了?”

黑龍王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鬼笑。

“因為祭品差不多夠了。”他看向空中掛著的八道魂光。

忽然他又搖頭。

“不,不夠,還差最後一個。”

他猛的轉頭看向計貧。

“你是最後一個祭品了。”

計貧臉色一變。

有人喊道:“先別管祭品不祭品了,虛空威壓這麼強,快想辦法保住命吧。”

話音剛落,一道驚雷,傾盆而下。

眾人紛紛尖叫,臉露驚慌。

“仙人,真的沒辦法了嗎?”他們最後的希望都寄託在我身上。

就在這時,我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老大,你在這兒嗎?”

我猛的一驚,這是孫國慶的聲音。

怎麼回事?他不是在另一個虛空裡嗎?

而隨著那聲音,我們這道虛空再次被撕裂一個口子。

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口子中跑進來,落在地上。

那是一個人,一個團成一團的人。

正是孫國慶。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現在卻瘦了一大圈。

臉色十分憔悴。

我震驚的看著他,他竟然也像邪魔惡僧他們一樣從另一道虛空跑到我們這道虛空裡來了。

“孫國慶。”我大喊了一聲。

他從地上站起來看向我,臉上露出欣喜。

“老大,真的是你。”

我說道:“你怎麼回事兒?”

他走到我身邊低下了頭。

“對不起老大,我之前沒聽你的話,私自來了封門村。”

我搖搖頭。

“對不起就別說了,只要你還活著就好,找到你戰友了嗎?”

其他人到封門村是為了秘境之門,而孫國慶是為了他的戰友。

他搖了搖頭。

“沒有,我被困在了某個地方,怎麼也走不出去,不過我雖然沒有找到我戰友,但是我感應到了他的存在,甚至聽到了他帶給我的話。”

我一愣。

“他給你帶話?怎麼帶話?”

“就是我每次困的要死,要睡著的時候就會聽到他的聲音。”

“他反反覆覆只跟我說一句話,快走,這裡要崩塌了。”

這裡要崩塌了?這話什麼意思?

孫國慶搖頭。

“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反正他來來回回就重複這麼一句話。”

“我被困了許久,以為要死在那兒,沒想到剛才一股風颳過,好像有一股神秘力量直接拖著我朝這邊飛來。”

“我像是從一個地方穿越到另一個地方,再睜開眼就到這裡了。”

我心說那不是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而是從一道虛空到另一道虛空。

“對了老大,我戰友最後還跟我說了一句話,那是我最後聽到他的聲音。”

“他說,狂族,開啟血獄的鑰匙,在心裡。”

我猛的一驚,孫國慶的戰友竟然也會提到狂族和血獄?

難道當初他的失蹤跟此有關?

於是我連忙問他,他戰友到底是什麼人?當初是怎麼在封門村失蹤的?

其實之前我也問過,但他說的並不詳細。

他說他戰友叫童剛,他倆是一塊退役的。

之後在社會上幹過很多工作,勉強餬口。

再後來他們會去給人當保鏢。

接著就有一個富二代找到了他們,說要到封門村去探險,想讓他們當保鏢,去保護他們。

兩人本來不想去,但是富二代給的價很高,兩人沒經住誘惑就去了。

在封門村,他們經歷了很恐怖的事情。

六個保鏢,死了四個,失蹤了一個。

包括那個富二代也瘋了。

只有孫國慶逃了出來。

他給我講述當時在封門村的細節。

他講到了那把太師椅,講到了那座祠堂裡的明朝男女的雕像。

因為當時那把太師椅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富二代好奇心很重,聽說坐了這把椅子的人就會死。

他自己不敢,於是就讓保鏢去坐。

保鏢也不敢,只有童剛。

當時童剛家裡遭遇了變故,急需用錢,所以,富二代一說他就去坐了。

一開始坐了那把椅子之後也沒什麼反應。

這是當天晚上,他們住在封門村童剛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了一個老頭,惡狠狠的盯著他。

孫國慶向我描述了那個老頭的長相,不是別人,正是鬼叔,那把太師椅的主人。

當時童剛在夢裡害怕極了。

那老頭臨消失的時候跟他說了一句話。

“開啟血獄的工具,還差一個,你就留下吧。”

第二天童剛從噩夢中醒來,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發瘋般的朝那祠堂裡衝去。

他對著祠堂裡那對明朝男女的雕像不停的磕頭,口中喃喃自語著別人聽不懂的話。

這把孫國慶他們嚇壞了。

昨天還好好的,這一大早他是怎麼了?難道是中邪了?是因為坐了那把太師椅嗎?

“童剛,童剛。”孫國慶試圖喚醒他,但是沒用。

童剛把自己的額頭都磕破了。

而孫國慶終於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了。

他一邊狠狠的磕頭,一邊說道:“饒了我吧,魔鬼,我再也不敢了。”

魔鬼?

聽到這兩個字,孫國慶心裡咯噔一聲,抬頭朝那兩具雕像看去。

那是魔鬼嗎?那明明是兩尊雕像啊。

再然後童剛就暈了過去。

孫國慶將他抱到他們暫時居住的那間房子裡,給他餵了一些水。

當天晚上童剛很安靜,很早就睡著了。

看到他熟睡的樣子,孫國慶這才放心,然而第二天一早,孫國慶睜開眼卻發現童剛不見了。

他發瘋般的去找,幾乎翻遍了整個封門村,卻一無所獲。

再然後,他們的探險之旅就發生了一系列恐怖的事情。

富二代帶來的另外幾個保鏢都死了,他自己也瘋了。

只有孫國慶逃了出去。

雖然僥倖逃脫,但每每想起在裡面的經歷,他的心有餘悸,尤其是他的戰友至今杳無音訊,令他十分不安。

他很想再次踏進封門村,無論如何都要找到童剛。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是他終究沒這個勇氣。

中間一直過了好幾年,直到他終於快把這段經歷忘記的時候,就在前幾天他又開始做夢,夢到了他戰友童剛,渾身鮮血淋漓的向他求救。

孫國慶數次被嚇醒。

這些年他一直抱著僥倖,可能童剛並沒有死,或許哪一天他就回來了呢?

但現在他知道,他也許被困在了封門村,他這是在向自己求救啊。

孫國慶恨不能馬上就去封門村。

然而當時我警告他不要一個人去,等我回來。

可他終究一意孤行去了封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