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姐姐,我只是想幫你守著哲勉哥哥不被人搶走。”
沈沉木頓住了,啞然失笑捏了捏沈和風秀雅絕俗的小臉,心軟軟的與她貼貼臉。
“姐姐不需要你這樣做,這隻會讓金家那個老匹夫覺得我們沈家的女兒好拿捏,父親不會樂意,我也不會開心。”
沈沉木狹長的眼尾挑起十分的嫌惡與薄怒,然後拉起沈和風的手,和她對視,試圖把道理掰碎講給她。
“我曾經和金哲勉訂婚,確實有私心,但是前提是金哲勉他不會干涉我的決定,我能確保沈家未來一定由我掌權,你明白嗎?現在你也要明白這個道理。”
長久對視。
沈和風臉上露出狡黠的笑意,宛若初逢朝陽的雨後梔子花,極清極妍。
“我知道了姐姐,我又不是傻子。所以我和哲勉哥哥之間,姐姐會選擇我對嗎?”
“......在金氏和沈氏之間,我只會選擇沈氏。”
沈沉木暗歎一聲,垂眸看向香檳杯裡飄散的氣泡……
無聲長久的消磨,直到宴會廳裡的人已經散去了一半,沈沉木躲在角落裡看到正在四處尋找你的金哲勉內心只有說不出的煩躁。
轉頭要從後門溜走。
“你站這幹嘛?嚇我一跳。”
還沒走到,沈沉木就看見吳伯勛醉醺醺的站在側門口附近,灰色的西服半搭在他的臂彎裡,白色的襯衣領口凌亂酒,酒色薰染著他深邃的眉眼透露出她許久不見的落寞。
“你怎麼了?被非禮了還是被誰甩了?”調侃。
吳伯勛猛的伸手拽起沈沉木,逼退至牆角,語氣帶著狠戾和不解,眼尾卻是紅紅的。
“你和金哲勉怎麼回事!明明那天在賽車場上還依依不捨的,明明今天還作為她的女伴出席!轉頭他就和你妹訂婚了?”
“哪有......”準備嘴硬辯解。
“你這樣,我算什麼?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年算什麼!”
吳伯勳一隻手撐在沈沉木身後的牆壁上,另一隻手掐著她的腰,因為醉意有些不穩的朝她傾倒。
“你們沈家玩得這麼開的嗎?怎麼,以後還打算二女共侍一夫?”
“你瘋了!”
沈沉木揚起手就是狠狠的一個巴掌,吳伯勳的臉被打偏在一邊,一言不發。
“我讓你說!我讓你說!本來我已經夠煩了,你還要來嘴賤。”
沈沉木被氣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用著吃奶的勁,手提包“嘭嘭嘭”的往吳伯勳身上打。
“啊啊啊!沈沉木!你怎麼還這麼暴力!”
吳伯勳三分酒意被打醒,抱頭像是隻被燒毛的豹貓一樣跳腳。
沈沉木最後一下將手提包直接甩到吳伯勳身上後,不斷的沉重的喘息著,額頭佈滿冷汗。
吳伯勳見沈沉木臉色漲紅,站也站不穩的樣子,連忙伸手將她半抱在懷裡。
“喂喂,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藥在包裡。”
吳伯勳慌忙開啟掉落在一旁的手提包,抖著手餵給沈沉木。
銀灰色的短髮耷拉在額間,抿著嘴看著她,臉色看起來比她還慘白一些,冷峻的下三白眼都顯出幾分乖順來。
“你幹嘛,我又沒死,只是躁鬱症而已。”
“什麼時候有的這病?”
“一年前。”
兩人沉默的對峙著,恍惚間沈沉木想起高中時期,吳伯勛是校園女生追捧的高冷男神,她是事事求完美的沈大小姐,兩人都自以為成熟得體,湊在一起卻總是幼稚的鬥嘴鬥氣。
但認錯時永遠是吳伯勛先服軟,像是沒成年的幼崽豹貓,拿貓尾蹭沈沉木,等沈沉木想把他一把抱入懷裡的時候,又高傲的跳開,於是兩人又開始新一輪的拉扯。
“金哲勉沒有好好照顧你。當初他告訴我,你和我在一起....是因為他,我才一氣之下和你分手......”
三年前被甩的原因被揭開,沈沉木的心情卻很平靜,雖然不道德,但當時的她也正準備要甩了吳伯勳去留學了。
沈沉木只是有點驚訝金哲勉會做這樣的事。
“我可沒有這麼說過......”
沈沉木主打一個死不承認。
“後來聽說你們在一起了,我也就認命了。可現在呢!你和金俊勉在一起也就算了,李碩算是個什麼東西?”
吳伯勳說著又有些激動起來,雙手卻順著原本半摟抱的動作,從後背環抱住沈沉木。
下巴抵在沈沉木的肩窩裡,半長硬扎扎的頭髮動來動去,讓她耳朵發癢。
“打住打住!假的,我和李承碩一起騙他爺爺,讓他爸坐穩繼承人而已。”
吳伯勳下三白眼一冷,側頭目光在沈沉木臉上打轉。
“那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李老爺子都半截身子入土了,剩下的人都太蠢,我想趁機將李家收入囊中。手癢癢。”
他一把拉沈沉木轉身與他面對面,語氣輕快。
“你選李承碩,不如選我。吳家的財產不比李家值錢?你若實在想要李家家產,我也幫你。”
沈沉木泰然自若的點了點頭,順毛似的展露一個明豔無倫的笑。
“也不是不行。”
“那先收點利息。”
吳伯勛靠近,帶著還未散去的酒氣半強勢半試探的纏住沈沉木的唇舌,角落裡氤氳而出的木質調麝香在水聲和絲線摩擦中落尾。
沈沉木微睜的雙眼,抓住他白襯衫的衣領,撩撥的更加零亂,突然看見轉角處金哲勉的身影。
瞳仁忍不住心虛的閃動了幾下,牽引著走進角落旁的安全通道里。
環境霎時間變得更加幽暗,吳伯勳倒是沒發現什麼不對勁,抵著沈沉木的額頭平復呼吸。
“其實那天在賽車場,我最想和你說的是,我好想你。”
“我也是。”敷衍但深情。
包裡手機瘋狂震動,從手提包裡透出光來。
吳伯勳看向他還拿在手裡的手提包,拿出手機,目光瞬間轉冷。
“......那我們重新在一起。”
“......”
非常不應該的,沈沉木一瞬間想到了她的優優寶貝,求問該舊情復燃還是挑選新男友?
好像哪個都不太捨得。
“我還不想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