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了,你要不要一起?”林森哭了一陣後,一旁的牧夜忽然開口道。
“啊..!出去?去哪裡?”林森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當然是出宗門啦!”牧夜淡淡地回道。
“去!當然去了,在宗門呆了三個多月了,每天都只能看那一樣的景色我都想要吐了。”
林森一聽要出去,眼睛瞪得極大,並且好似有股魔力一般將溢位的淚水都吸了回去。
“我看你是怕你師尊吧!剛剛那求饒的樣子我們可不會忘記。”
牧夜一針見血地戳中了林森的軟肋,林森面色頓時一黑,一種不祥的預感頃刻間降臨到了他的頭上。
“林森,醒了還不過來。”
果然下一刻林月仙的聲音忽然在屋內響起,驚的林森立馬從童真的懷裡蹦了起來,連忙擺出了諂媚的笑容朝著北方猛點了兩下頭:“好嘞師尊,弟子馬上就到。”
話畢,他不想繼續看到牧夜和童真兩人的嘲諷,直接朝著屋外走去,但卻被牧夜一把攔了下來。
“我們也和你一起去吧。”
“為什麼?”林森疑惑,不出意外師尊見他定然是想問問他這次任務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和牧夜可是一點沒有關係的。
“我是怕你師尊將你綁了不讓你出去,我們過去幫你求求情。”牧夜嬉笑地回道。
林森不得不承認牧夜的話還是有道理的,自己剛剛大難不死,林月仙正好以此為理由讓他繼續接受那魔鬼般的修煉。
林森一把抓住了牧夜的肩膀,神色極為鄭重看了牧夜和童真一眼地回道:“靠你們了。”
片刻後三人來到了一座木屋前,這木屋的樣子和林森的大相徑庭,但卻大上了不少,並且也是由吸吸木搭建而成。
此地靈氣濃厚到空中都能隱約看到點點凝實的靈氣水晶,這讓牧夜和童真頓時羨慕不已。
因為他們僅僅在此哪怕沒有靈根和靈根低微也能感覺到體內的靈氣有絲絲的增長。
木屋前同樣有一塊巨大的草坪,但四周卻不是和林森一樣圍著各色的植被,而是種有四棵將近百米並且要十人才可環抱的參天巨樹。
樹上都是粗厚的深綠色的老葉,濃密得將整個天空幾乎都給遮蔽,只有那絲絲豎光透過那微小的狹縫照射了進來,將木屋點綴得如同仙境一般。
林森告訴牧夜這十棵樹是由每一代峰主種下的,傳到了她師尊已經是第十代了。
此樹名為證明樹,哪怕用乙木仙術培育,以結丹期的修為也至多隻能達到百米,據說如果達到元嬰修為則可以將此樹培育到千米之高。
高聳的巨樹如同直插雲霄的利劍,倒是讓初來此地的童真和牧夜都不禁震撼了一把。
木屋此刻是半開著的,顯然林月仙已經知道他們來了。
三人輕手輕腳地走入了屋內,一樓甚是空曠,有點像牧夜師尊的那間會廳。
但不同的是這裡的木牆上竟開滿了五彩繽紛的鮮花,一眼望去至少也有上百種之多,倒是看他們牧夜他們眼花繚亂。
牧夜也是個愛花的人,見到如此景象,臉上瞬間便掛上了幸福的笑容。
而他的笑容竟好似牽動了這些花朵的靈魂,所有的花朵爭相豔舞,每朵花的花瓣都悄然地舞動著,
吐露出極為芬芳的花香,使得整個房間都變得飄香四溢,使人飄然欲仙。
此情此景讓屋內本就坐著的林月仙不禁有了一絲動容。
這些花都是自己將種子嵌入到木牆然後依靠著吸吸木龐大的靈氣和自己的乙木仙術培育而成,唯有自己可以使它們綻放枯萎。
但牧夜的一笑間卻好似賦予了它們靈魂一般,林月仙神色如常但內心早已是起伏不定。
“此子定有不凡的機緣!”
牧夜三人進屋後立刻朝著林月仙恭敬行禮而後端坐在了她的面前。
“你自己說吧!”
“是,師尊!”
牧夜和童真立馬便猜到林月仙應該是讓林森訴說一下任務中發生的一切,頓時面色肅然了起來,兩耳一動靜靜地開始聆聽。
“稟師尊,這次任務由我和另外三位達到了煉氣七重的師兄師姐一同前往,到北方距離古熾宗勢力邊際不遠的焚厲森林,在這裡討伐一隻疑似暴走的亙雷獸。”
林森的這段話不是說給林月仙的,她肯定是知道的,唯有牧夜二人不知罷了。
“我並非此次任務的主力,只要只是負責輔助三位師兄師姐。當我們深入森林後很快便找到了亙雷獸,並且它卻是處於暴走的狀態。
而正當我們與這亙雷獸交戰之時忽然林中衝出了五名帶著面具穿著黑衣將自己完全偽裝起來的人。
當時我就被偷襲了,並且偷襲我的人實力已經達到了煉氣七重,但好在進了森林後我便悄然地在自己的全身都附上了一身荊棘之甲,再加上師尊您給的中品凡器的護身玉佩,此人一擊不過將我打成了輕傷。
而後我便感覺到體內有一股力量在吞噬我的魂力,雖然最後那五名黑衣人都被斬殺,我也在一天之後便昏了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便再也不知了。”
林森一邊說著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眼神中不免暴露出了殺意。
“之後他們三人便帶著你在那林中被追殺了兩天,在第三天將你帶回了宗門,如果晚了一天你必死無疑。”
林月仙將後面的事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和林森一樣,一股寒意瞬間在屋內散開,就連四周的花朵都有些懼怕地將自己合攏了一點。
“所以你現在應該知道你有多麼弱了吧!還想出去?”
林月仙冷聲低吼道,嚇的林森一陣哆嗦。
此時牧夜站立而起,朝著林月仙拱手一拜說道:“林峰主我不否定您的方法確實能讓林森有著極大的進步,但他往日待在深山之中不見天日不見人寰,這對他同樣也是一種退步啊!
況且宗門規定除了每個月可以去煉丹閣領取一次丹藥外,其餘的都需要自行想辦法,這也唯有出去才能做的到的啊!
我想您也無法否認這對林森的進步同樣也極為重要吧!”
“小小年紀口氣倒是不小,你這是在教訓我嗎?”
林月仙柳眉一顰冷哼了一聲,將牧夜震退了三步。
然而牧夜卻並無畏懼,反而再次前進了四步繼續說道:“古人云:因材施教,林森天性頑劣,而您卻時刻將他關禁閉,這無疑是對他人性的磨滅。
如果我猜的沒錯您還時常威脅於他,使得他此刻對您都已經產生了條件反射般的畏懼,這是您想要看到的樣子嗎?
如果有一天你因此成了他的心魔,那他的死這個責任由你來負嗎?”
牧夜越說越大聲,甚至到了最後他已經不再恭敬,而且在憤怒地咆哮著,讓一旁的林森和童真都不禁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