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狗，也是會反擊的！

蕭九寒指間託著書，眼神涼薄地看著衛斯昂，像是在審視，又好像那雙冷漠的眼睛裡什麼也沒有，誰也不值得入她的眼。

許久，蕭九寒淡淡地開口，問了句毫不相干的問題：“你家裡有方便佩戴的東西嗎？比如文玩手串，或者吊墜。”

衛斯昂不明所以。

他發現自從第一次在宴會上見到這個年輕人開始，他就沒有看懂過這個人。

衛斯昂離開了書房，蕭九寒就在書房裡靜靜地看著手裡的書。

消失的文明……消失的文明……

真的存在那樣的一段人類空白嗎？

一本十幾萬字的硬裝書，很快就被她翻完了，合上書頁，她看了一眼作者的名字。

莫方澤。

這個名字她曾經聽傅容瀾提起過，就在盛城二高的圖書館裡，這位二高的前任老校長是位古籍收藏家。

他到底……

“蕭總。”

衛斯昂回到了書房，將手裡的三樣東西攤開。

蕭九寒拾掇好心思，看了一眼，一串男式的天珠手串，一串女式的紫玉手串，一條女士的翡翠吊墜項鍊，每一件都很昂貴，和衛斯昂的身家也匹配。

蕭九寒抬眸看了一眼衛斯昂，衛斯昂察言觀色，立馬背過身去。

蕭九寒在三件首飾上各自封了一道祈願靈符。

“好了。”

衛斯昂轉身，三件首飾仍然放在書桌上，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蕭九寒卻說道：“這三樣東西希望你和你的家人能隨時佩戴，最好不要摘下來，好了，我也該走了。”

衛斯昂想要見她一面，不是真的有什麼話要說，無非只是想確認一下，她之前合作的事情到底是真心還是隨口一說，現在，已經見過了。

衛斯昂聽她要走，下意識讓開房門，卻發現蕭九寒直接走向了窗戶的方向。

蕭九寒推開窗戶，突然又回頭看了眼被她放在桌上的那本書。

“真的……有一段消失的人類歷史嗎？”

“啊？”衛斯昂不明所以。

蕭九寒卻已經縱身消失在了窗外。

夜風吹進來，輕拂著窗簾。

衛斯昂怔忡半晌，走到書桌前，將那串天珠手串戴在自己手腕上。

想起蕭九寒剛才一直在看那本書，他忍不住好奇地拿了起來。

這本書是他無意間隨手買來的，當時只是覺得裡面的內容，後來他也從頭到尾看過，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

“啪”的一聲，古琴書籤滑落到書桌上，這書籤就像一個噩夢，讓衛斯昂本已平穩的心再次驚得一跳，他想也不想，手忙腳亂地把書籤扔進了垃圾桶。

“老公，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衛夫人推門進來。

“哦，我衝個澡就睡，你把這個戴上。”

衛斯昂把翡翠項鍊戴在衛夫人脖子上，衛夫人笑著拒絕：“晚上睡覺戴這個幹什麼？”

“你不懂，聽我的，以後不要摘下來。”

“這不就是之前我生日你送我的那條嗎？怎麼了？”

“別問了，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就好。”

“你今天怎麼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太累了？快點去衝個澡睡吧！”

“知道了，你快去睡吧！”打發走了衛夫人，衛斯昂躊躇片刻，還是一咬牙把那枚書籤又從垃圾桶裡拿了出來，他沒有放回書裡，而是掛在了書桌上的毛筆架上。

小小的書籤在毛筆架上搖搖晃晃，但在衛斯昂看來，這卻像是利劍，懸在他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