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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病來如山倒

周圍人指指點點的議論著,尤其最好打聽八卦的那幾個大嬸子首當其衝。

“這可真有意思了,聽剛才那聲音,好像是彩霞和村長搞一起去嘞!”

“噓,沒看見村長媳婦兒都過來抓姦了嗎,指不定這其中有啥密辛事兒呢。”

“那大傑這帽子……”

“你這臭婆娘鬧夠了沒有!”陳萬勇臉上被抓花了幾道,隱隱滲著血絲。

他一把甩開了女人,目光陰冷的掃了一眼嚼閒話的人們,“都胡說什麼呢!沒憑沒據的,都別張著嘴瞎說話!”

被陳萬勇這麼一呵斥,周圍人都噤了聲。

但人群裡面,還是有小聲議論的,“噓,可別說了,誰讓人家是村長呢,小心這個季度的補貼不發你們家了!”

“敢做不敢當啊,呸,什麼玩意兒!”

聽著這些閒話,陳萬勇老婆氣的在旁邊跳腳,唾沫星子都快把她淹死了!

陳萬勇罵道:“還不趕緊把兒媳婦扶起來,在這丟人現眼呢?”

再怎麼著,這也是家務事。

讓整個村看笑話,他老臉都丟盡了!

“老孃回去再跟你算賬!”他老婆狠狠剜了一眼,隨即一把拽著楊彩霞的頭髮就把她薅了起來。

裝暈的楊彩霞頭皮都快被掀起來了,故作迷茫的睜開眼,“媽?公公?”

“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去!”陳萬勇媳婦向來是個潑辣的,扯著尖嗓門嚷道。

楊彩霞也不敢再待下去,連忙低著頭跑出門。

陳平不知從哪抓了把瓜子,悠哉的坐在門檻上看著,“村長慢走啊,有空再來!”

已經走到門口的陳萬勇又回過頭來,臉上滿是灰黑陰霾,“算你小子有種!”

“大家也都散了吧,別聽風就是雨的。”周芬芳說話得體又大方,很快就疏散了聚集在一處的村民。

然後人流剛剛湧散,周芬芳就忽然臉色蒼白的跪倒在地,緊緊的捂著胸口,大口呼吸著空氣,琥珀色的瞳孔有些渙散。

“芬芳姐,你這是咋了!”陳平一驚,扔了瓜子就跑過去。

有力的胳膊攙著她,一路扶著她進了屋坐下。

“藥,藥在我包裡……”此刻周芬芳說話都有氣無力了,她臉色刷白,唇瓣微顫。

光是說這一句話,就廢了她極大的力氣。

陳平連忙去翻找,一個白色藥瓶滾落到地上。

他匆匆撿起,看著上面印著的字樣,眉頭輕皺起,“先天性心臟病?”

周芬芳聰明伶俐,性子又開朗颯爽,平日裡也生龍活虎的,看不出有這毛病啊!

來不及多思,他立刻倒出兩粒白色小藥片。

周芬芳就著一口水吞了下去。

可急促的呼吸和心臟處傳來的絞痛並沒有得到緩解,“還是痛……呼,感覺要窒息了。”

這次病勢來得更加兇猛,也在周芬芳意料之外,她甚至覺得神思恍惚,眼前都要出現了幻覺,“小平,你怎麼變成兩個頭了?別再晃了,我眼暈的很。”

看著她瞳孔渙散,馬上就要窒息休克的狀態,陳平暗道不好。

連忙將她橫抱而起,放到了床上。

顧不上男女有別,三兩下就脫了她的鞋襪。

“得罪了芬芳姐!”陳平眸光一冷,徑直從她家的常備藥箱中拿出了幾根做艾灸用的細針。

針尖剎那就刺破腳底嬌嫩的面板,再迅速拔出!

深紅色的血珠立刻湧出,陳平不理會,修長的手指分開周芬芳小巧的玉足,接連就是兩針定穴!

兩針下去,周芬芳的呼吸平穩不少,但臉色還是蒼白的。

陳平將她握著的手心攤開捋平,露出腕掌遠端的一條橫紋。

“落針三分,定於陰心,陣痛除悸橈側緣。”

“肱二肌腱凹陷慢刺,入膚四成輔俞穴。”

不過須臾眨眼間,陳平的額頭就泌出了一層薄薄細汗,眼神卻炯炯明亮。

多虧有了仙尊傳承,陳平使用起來得心應手。

針法更是行雲流水,熟稔萬分。

完全不像生手,反而像是入了中醫領悟進修多年的專家。

周芬芳雖然絞痛不安,意識卻還在。

她親眼目睹了陳平給她施針的全過程。

“怎麼樣,還疼嗎?”陳平見她擰著的眉心逐漸舒緩開來,便扶著她坐起了身。

拿了個枕頭墊在她腰後。

周芬芳舒適的眯了眯眼,半靠在床頭,“說來真是神奇,你這兩針比強效止痛藥還來得快,而且也感受不到針扎的痛感。”

怪不得他能把自己的眼睛治好,真是有兩下子的!

“芬芳姐謬讚了,我這也就是雕蟲小技。”陳平笑了笑,隨手就將一次性的細針扔進了垃圾桶。

慢條斯理地挽起了袖口。

“你、你幹啥?”周芬芳眼神有一瞬間的呆滯,紅著臉問道。

“光靠針灸是不行的,我得看看你的症候到底在哪裡啊,去除病灶,才能完全將這病根除。”陳平歪了歪頭,眼神擔憂,如是說道。

周芬芳一愣,震驚的張著紅唇,“你是說,能把我的心臟病完全治好?!”

“是啊。”陳平回答的理所應當。

根據聖典記載,先天性心臟病也就是有隱藏病灶,只不過病理錯綜複雜,難以根治,便被西醫界定義為無法根治。

但這病到他手裡,就不一樣了。

周芬芳暗暗壓下心中的震撼,自嘲一笑,“那你就試試吧。”

反正她也不抱什麼希望了。

從小到大看了多少專家,跑了多少名院,做了一系列檢查,喝了不少苦藥,確實治標不治本。

心臟病時時發作不說,還愈發痛苦。

現在連特效藥都不管用了。

說不準,她都沒幾年可活。

死馬當活馬醫吧!

“芬芳姐,我會把你治好的。”陳平抿了抿薄唇,低沉的嗓音溫柔有力,帶著撫平一切傷痛的力量。

周芬芳抬起水光瀲灩的眸子,含淚笑著點頭,“嗯!”

“那你把上衣脫了吧,露出心臟的位置就行。”陳平輕咳一聲,轉頭又去拿了幾根細針。

等他再折身而返時,周芬芳面頰羞紅,貝齒輕咬著下唇,衣衫半褪,光滑的肩頭細膩而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