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知畫穿著男人的衣服再次走了過來。

聶非凡轉頭一看，他驚的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

“褲子呢？怎麼不穿褲子？”

知畫咬著嘴唇，無奈的說道。

“褲子溼了，不舒服。”

聶非凡咬著牙，閉上眼睛，可是腦子裡都是知畫潔白，纖細的大腿，在他腦海裡晃來晃去。

他從來不覺得男人必須要有女人，他以前也沒想過要結婚，在受傷之後，他更沒有這個想法了。

可是在遇到這個女孩之後，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難道人到了一定年紀，是真的要結婚嗎?

就連自己癱在床上了，還在想女人的事情，他覺得自己真無恥。

“我要吃飯去了，我好餓。”

知畫直接穿著襯衫就去了飯桌前吃飯，她拿著筷子，夾著飯菜，吃的很香。

聶非凡睜開眼睛，一轉頭，就能看到女人光滑的大腿，他握著拳，用力的攥著，想壓下自己內心躁動的想法。

為什麼癱瘓了，那裡還有反應，這不是折磨人嗎？

冷風已經站了半個小時了，他也已經被冷風吹的都要感冒了。

屋子裡這麼安靜，應該是結束了吧。

他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滾出去。”

聶非凡聽到了冷風進來的腳步聲，生怕他看到只穿了一件襯衫的知畫，所以只能大聲咆哮，把人攆出去。

冷風趕緊轉身出去了，什麼也沒看到。

知畫可沒管那麼多，這飯菜也太香了，比自己以前吃的好吃多了。

聶非凡真的是無奈了，他不是養不起這個小媳婦，自己每個月的津貼加上補助，夠他們花了。

可是和自己這樣一個殘疾人在一起，那生活有什麼樂趣，一輩子都要受苦。

“咕嚕。”

聶非凡再次聞到了飯菜的香味，他餓了。

冷風擦擦自己被凍出來的鼻涕，自己今天還用待在這嗎？首長以後是不是就不需要自己了。

知畫胃口很小，一小碗米飯好不容易才吃光。

“你要吃嗎？要是不吃我就收起來了。”

“咕嚕，”聶非凡的肚子，再次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可是他不想麻煩她，所以也沒有回應她的話。

知畫把飯菜收好，準備把自己溼了的衣服晾到外面去。

“站住！”

知畫把剛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穿褲子在出去，這樣出去，吐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知畫是假傻，也不是真傻，這可是60年代，自己要是光大腿出去，那還不得被別人講究死。

沒辦法，她只能去衣櫃裡，找了聶非凡的褲子，又肥又長，可是隻能先對付著穿。

剛一出門，就看到了冷風。

“你來了，太好了。”

“嘿嘿，嫂子，洗衣服呀。”

“沒有，衣服溼了，我晾到外面。”

冷風不好意思的轉轉自己的帽子，“首長吃飯了嗎？”

“沒有，他不餓。”

聶非凡聽到了知畫和冷風的對話，哀怨的眼神看著門口，自己怎麼不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都。

冷風記得首長飯量還可以，雖然不能動，但是吃的還不錯，這怎麼還不餓了。

“嫂子。”

“冷風，給我滾進來。”

冷風摸摸鼻子，首長脾氣太臭了，也就只有他媳婦可以忍受吧。

“是。”

“給我接尿。”

冷風雖然心裡不情願，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職責，給首長接尿，又洗漱了一下。

“首長，您還沒吃飯嗎？”

聶非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我不餓。”

“那可不行，您這身體得多吃有營養的東西，要不我給您衝點奶粉吧。”

聶非凡的肚子空空如也，可是又不好意思說自己餓。

只能點點頭，喝奶粉。

知畫看著部隊大院，因為這是60年代，所有的家屬院房子都是平房。

一家一家的平房，每個平房的前面，還有一個小院子，可以種菜，也可以晾曬衣服。

“知畫。”

“嫂子。”

李為民的媳婦來了，她知道這丫頭有那麼點腦袋不靈光，所以自己總得過來囑咐囑咐。

“知畫，我給你拿了點種子，有辣椒，有黃瓜，有豆角，還有茄子，你看這不是有空地嗎？你沒事可以在這種菜吃。”

知畫看著嫂子遞過來的種子，原來這就是種子，是可以長出來菜的。

“可是我不會種呀！”

“我教你，很簡單。”

聶非凡喝著碗裡的奶粉，聽著外面兩個女人的對話。

平時家屬院這些嫂子們對自己不錯，家裡一做好吃的，就給自己送過來，他欠了不少的恩情。

可惜，自己無法回報，他一個活死人，能幹什麼呢？

“首長，我看小嫂子人挺好的，你聽，這還要和春麗嫂子學種菜呢。”

聶非凡如果是一個自私的人，他一定會留下知畫，讓她給自己洗衣做飯，伺候自己，再給自己生個孩子。

可是他不是，他太清楚照顧一個像他這樣的人，有多辛苦了，以後在照顧孩子，她瘦弱的肩膀怎麼能扛得住。

知畫聽了春麗嫂子的建議，明白了怎麼種菜，她高興的拿著種子跑回了屋子裡。

“首長，我要種菜了，到時候菜長出來，我們就有菜吃了，嫂子說，你要吃新鮮的蔬菜，這樣對你的身體才好。”

聶非凡看著知畫，因為跑進來， 鼻尖沁出了一絲汗珠，小臉也紅撲撲的，他要是真的把她收了，那自己就罪過了。

“不許種。”

知畫聽到他說不許種，小嘴一撇，有些不高興，“為什麼？”

“我說不許就不許，沒有為什麼？”

冷風看著這麼可愛的小嫂子，被首長欺負的要哭了，他真是替小嫂子不值，早上還親的分不開呢，現在就說人家。

“首長。”

“閉嘴，沒有你的事，出去。”

冷風沒辦法，只能快步走了出去。

知畫手裡捏著種子，委屈的看著聶非凡，突然， 她走到他跟前，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聶非凡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騰的變紅了。

“你，幹什麼？”

“嫂子說了， 有什麼事，你不同意，親你就好了，我可以種菜了嗎？”

聶非凡的老臉漲的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