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宿舍三人就醒過來了,莫蘭溪是隔了這麼多年再次軍訓感到激動,其他兩人是純粹為了看帥哥而激動。
臨走前,莫蘭溪看了看還在睡覺的顧青,難得同情心氾濫,她爬上床對著顧青的耳朵吼了一嗓子,“顧青同學,趕緊起來,要遲到啦。”
顧青被人在耳邊叫了一嗓子,立馬彈坐起來,看見趴在床邊的莫蘭溪,捂著耳朵生氣地大叫道:“你發什麼神經?要是我耳朵聾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莫蘭溪聳聳肩膀,滿不在乎地爬下床,轉身對站在門口的兩人說道:“走吧,我們先去飯堂吃早餐。”
童馨忿忿不平地看了一眼顧青,沒好氣地說道:“就你是個好人,還叫人起床呢,現在被人罵了吧。看你下次還做不做這種事?”
李笑也不滿地看了一眼顧青,不過什麼都沒說,直接拉著莫蘭溪就離開了。而坐在床上的顧青看著三人離開,心裡一陣氣惱,隨手就把一個枕頭丟下去了,“誰稀罕你們叫我啊?我還巴不得你們離我遠遠的呢,一群土鱉。”
來到操場後,李笑就跟她們兩個人分開了,沒過多久,教官們就小跑著到了操場。童馨緊張地拉著莫蘭溪的手說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一定要是那個帥哥教官啊。”
莫蘭溪突然想到前天那個樊哥說的話,“那個傢伙不苟言笑,甚是嚴厲,要是不幸當了你的教官,那你就有得好受了,到那時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她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地說道:“還是不要了吧,你沒聽說過嗎?人不可貌相,說不定長得越好看的人,下手就會越狠呢。”
童馨滿心滿眼都是帥哥,漫不經心地回了句,“就算下手賊狠,我也希望是他。”童馨沒想到的是,她後面為了這麼一句話哭了半個月。
看著朝他們大步走來的教官,莫蘭溪和童馨都睜大了雙眼,只不過一個是驚的,一個是喜的。
雷斯年看見這個小丫頭也有點吃驚,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很快就叫大家按照高矮順序集合起來。
看著排在第一個位置上,明顯比別人矮了一個頭的莫蘭溪,雷斯年用舌頭頂了頂後槽牙,有點不知道怎麼訓練這個丫頭了。
“全體都有,立正,稍息。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雷斯年,擔任你們班的教官。在訓練期間,希望各位能嚴格要求自己,聽從教官的命令列事。好,現在我們開始進行一些基本的口令練習。全體都有,向左轉。”
雷斯年一邊看著,一邊糾正動作,幾次之後,他發現莫蘭溪有點奇怪,每次一動,她都要把頭往後甩一下。
“第一排第一位女同學,請你出列。”
啊,莫蘭溪聽到教官叫自己,有點莫名其妙,也有點不知所措,自己沒有做錯吧?應該沒有吧?可是為什麼會被教官點名啊?
她忐忑地走出來,雷斯年走到她跟前問道:“你身體不舒服嗎?如果不舒服可以打報告。”
一聽這話,莫蘭溪心裡就把雷斯年罵了百八十遍,好端端的咒她身體不舒服,你才身體不舒服呢。
於是莫蘭溪揚起頭顱高聲回道:“報告教官,我沒有不舒服。
看著莫蘭溪那張忿忿不平的臉,雷斯年也不知道自己踩到了她那條尾巴,“既然沒有不舒服,為什麼每次一轉身你的頭就要往後甩一下?”
莫蘭溪聽到這個問話,深嘆了一口氣,雙肩不自覺地耷拉下去,頭上的帽子也趁機掉了下來。莫蘭溪伸手沒接住,帽子掉到了地上,她忙蹲下身子去撿。後面的同學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不由得個個憋著笑。
莫蘭溪懊惱地跺了跺腳,昨晚把衣服拿回去之後,她就只顧著擔心衣服太大怎麼辦,沒想到要檢查一下帽子的問題。結果到了現場才發現只要自己一動,帽子就會滑下來,害得她時不時得往後仰一下,不讓帽子擋住了視線。
現在可好,被全部同學都笑話了吧,幸好自己心裡年紀大,能抗壓,要不然小姑娘準得哭死。
雷斯年也沒想到是這個答案,他停頓了一下,問道:“就、就沒有小一點的帽子了嗎?”
莫蘭溪像個鬥敗的公雞一樣,無精打采地說道:“報告教官,這已經是最小的了。”
雷斯年看著眼前小小的人兒,穿著大大的衣服,明顯一副小孩扮大人的模樣,他輕咳了一聲,“既然這樣,早上允許你可以不用帶帽子訓練,中午休息的時候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好了,把帽子放好,便歸隊吧。”
莫蘭溪看了看雷斯年,又看了看帽子,果斷地拿著帽子放在樹下,她也忍受不了帽子老是往下滑啊。
不過沒多久,莫蘭溪就有點後悔了,這明朗朗的大太陽啊,曬得人心裡發慌,人家至少還有帽子可以遮擋,自己就要硬挺著,也不知道臉被曬黑了沒?
好在雷斯年善心大發,在陽光猛烈的當下,把他們班移到了樹蔭底下訓練,莫蘭溪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個教官總算是做了一回好人。
在樹蔭底下訓練確實好受不少,於是有些同學就放鬆了心情,訓練中就不免帶了出來。
“第三排第二和第三個男同學,請你們兩個出列。”雷斯年嚴厲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的心為之一顫。
“你們兩個聊天還聊得挺開心的啊,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一開始我就說過,訓練的時候需要你們用心對待,嚴格要求自己,別把你們生活上的那一套搬到訓練當中來。
看來,你們是沒將我的話放在心裡,既然這樣,那就給我去跑圈長長記性吧,每人5圈,相信你們跑下來之後肯定會記得我跟你們說過的話了。”
下面的同學看到第一天教官就這麼狠,嚇得把皮都繃緊了,再不敢鬆懈,以至於早上的訓練格外的順利,雷斯年對此表示很滿意。